“民”笑了,終於有人要去取長生之典,長生終於有機會來向自己招手了……
“民”本想給鄧自卷和別語雲配八千精兵護送其安全,但所有人寧死也不願意去,便作罷了。
為了增加他們兩人的萬裏之路的存活率,“民”讓他們去兵庫隨意挑選武器裝備,去馴養營隨便挑選坐騎,還有給了他們很多全世界都通用的貨幣——金子。
然後他們兩人就立即出發了。
鄧自卷很開心。別語雲也很開心。
鄧自卷認為自己終於自由了。別語雲認為自己正在跟隨一個取得長生之典的偉大的人。
他們一人騎著一隻大鵝,一人騎著一隻大青蛙出了天城,到了無人的野外時,鄧自卷突然下了鵝背,放聲捧腹大笑。
“哈哈哈……這世間之人,真是可笑,可笑啊!”
別語雲不明白鄧自卷為什麼而笑,為什麼這般說。他坐在青蛙上問道:“世間之人怎麼可笑了?”
“我說可笑就可笑!我說的都是對的。”鄧自卷忽然正色起來,仰頭看天上的藍天和白雲,後背著雙手,一幅高人模樣。
別語雲被他這番模樣折服了,立即下了青蛙的背,不住拍手叫好稱是。
鄧自卷微笑點頭,伸手摸了摸別語雲比自己還高一個頭的大頭,溫柔的說道:“野外沒有人,便有野獸,野獸也吃肉,不管人肉還是別的肉。我們得把我們的肉給藏起來,讓野獸找不到,它們就吃不到我們了。你知道怎麼藏起來我們的肉嗎?”
別語雲連連搖頭說不知道。
鄧自卷很滿意別語雲搖頭的動作和茫然的表情,他哈哈笑道:“那就是,天黑之前找間客棧!哈哈哈……”
鄧自卷以為自己在天黑之前能找到一間客棧,但事與願違,他們沒有找到。
路的前方依舊漆黑,天上掛著一輪失意的彎月。四麵八方都是恐怖的各異聲音,此起彼伏,不曾停歇分刻!
“剛才那嗷嗚的叫聲,是不是傳說中的狼啊?”鄧自卷緊緊的拽著別語雲寬厚的肩膀,踩踏在青蛙的背上,扶著別語雲的肩頭,四下不停的張望著,身音俱顫抖的問道。
“卷哥!你連狼的聲音都分別的出來嗎?我們不是連一步都沒有出過佛塵門的山門嗎?”別語雲驚奇的道。
那隻渾身漆黑的大鵝自入了夜後就一直不住伸展著長脖四下張望,兩隻腳掌同時也變得邁步和踏地都極輕盈起來,似深怕黑暗中會有什麼可怖的存在突然撲到自己的身上來一般。
鄧自卷就是被這隻漆黑的大鵝給感染的愈來愈怕,才移身與別語雲一同乘坐這隻勇敢的青蛙的。
“漆黑夜漫長,暗路兮兮不知頭。客棧哪裏在等我,我在哪裏等客棧。白天呐!讓我再活著去見你一次吧!”
鄧自卷不得不放聲作他所謂的詩來緩解內心抑製不住的恐懼感。
別語雲連連拍掌,稱讚道:“卷哥!我就知道你不做和尚,也能做詩人!好詩,好詩啊!”
鄧自卷已聽慣了別語雲的稱讚,但還是笑得合不攏嘴。
“哈哈哈……”
沒有笑多久,前麵數丈處突然同時出現了好多顆圓圓的拇指大的小綠光,那些綠光的出現,讓周遭的蟲鳴一時靜了。
這時,天上本就暗淡得幾乎隨時要睡著的彎月被一朵烏雲給抱住了。
天地間的顏色更黑暗了,那些綠光在緩緩的向著鄧自卷和別語雲所坐的黑鵝所波動而去。
黑鵝不走了,渾身在發抖。青蛙不跳了,似在等那些綠光接近。
鄧自卷感覺到了不妙,他感覺自己的心幾乎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別語雲轉身看著鄧自卷,茫然的問道:“前麵的綠光是螢火蟲嗎?”
鄧自卷見得這般詭異一幕,口幹舌燥,心腔跳得劇烈,哪裏還說得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