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苦惱了不多的一些時間,還是出手打破了阻礙那些在大火中求命的犯人的鐵欄。
犯人們一擁而出,至了門口被官兵們用大刀砍死了不少後,逃了不少。不少官兵去了追犯人。
那和鄧自卷在牢裏共抽一支煙的犯人走向了佇立一旁,露著嬌豔笑臉的樊餘靜。
“你笑什麼?”犯人問。
“能掌握自己快樂的人,自然會笑。”樊餘靜笑道。
一旁的鄧自卷聽了這言,眯起眼看向了她。
獄卒並未盡去抓那些出逃的犯人,因為眼前還有鄧自卷這些犯人沒跑,他們見一個犯人突然走向一位貌美的無辜姑娘,便揮刀衝了上來。
未走的獄卒之中就有之前在牢獄門口相賭的高個和矮胖兩人。他們沒有動,因為他們感覺到了留下的這些犯人的不凡。他們覺得貿然揮刀去砍這些犯人可能會不好。
“那個犯人好像名叫李誌奇吧?”高個獄卒皺著眉看著之前在牢裏與鄧自卷共抽一支煙的犯人開口道。
“對,他就是那個在牢裏關了五十年的李誌奇。”矮胖獄卒的臉上露著驚疑之色。他驚疑一個關了五十多年的犯人竟……竟背不駝腰不彎,一副年輕人的挺拔身姿。雖其蓬頭垢麵讓人看不出他的麵容年歲幾何,但這般挺拔的身姿,再聯想被關了五十多年,他們不驚疑才怪。
就在高個與矮胖獄卒驚疑時,那些要打殺鄧自卷和李誌奇等的獄卒們已經被詭異的放倒了。
高個和矮胖獄卒分明看到他們揮起大刀要砍那些犯人時,突然的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這太詭異了。
高個和矮胖獄卒轉身就跑。與那些去往大德廟祈福的眾人們一般的往大德山山上跑。
山上有大德廟,那是個極安全的地方,犯人們不敢上來的。
鄧自卷與陳一和顏自力還有那犯人把樊餘靜包圍了起來。
他們的身後就是熊熊燃燒的牢獄。
天上白雲飄,微風柔和。
……
“你們不應該跑嗎?還上山做什麼?”樊餘靜不能明白逃得牢獄的犯人,為何還要去山上自投羅網。
李誌奇伸出黑乎乎的左手,他的掌心冒出了一團水,他用那水洗淨了自己黑乎乎的臉。
“山上有很多和尚,我也是和尚,所以我要去山上。而他們,和我都是同道中人,自然也是要去山上。”鄧自卷笑看著樊餘靜美麗的臉龐,回道。
“和尚怎麼會被抓到牢裏去呢?”樊餘靜繼續露著一副好奇的麵容,她美麗的眼看向了一旁把臉洗淨了的李誌奇的臉。那是一張俊美如妖的臉。
鄧自卷笑而不語,忽地轉身回望上山的來路,隻見山下蜿蜒而下的青色石階一眼望不見盡頭,盡頭處是一片濃濃白煙。隱隱有喧囂音在濃濃白煙附近響蕩。
李誌奇扭了一圈脖子,抬著雙手撫順了自己亂糟糟的長發,露出一嘴白牙,笑看著樊餘靜,道:“小姑娘,你之前說,‘能掌握自己快樂的人,自然會笑’,這話很有趣。你不是一個修行者,跟著我們是為了什麼?”
“因為我不能掌握我的自由,我感覺你們能讓我掌握自由,所以我跟著你們呀。”樊餘靜笑的很燦爛,她的腳步很輕快。她從未感覺到自己像今天這麼開心,這麼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