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節 食堂飄出的曖昧(1 / 1)

女孩子的心思最為縝密,當麵臨感情考驗時,她們可以瞬間成為明察秋毫的心理學家。很快,春桃便看出一些端倪,那就是淑清。淑清雖然很少說話,但好幾次,春桃發現,她總是癡癡的望著遠處的銀鎖發呆,眼睛裏飄蕩出的竟是和自己同樣的濃濃愛意。春桃曾經嚐試著在淑清麵前,故意與銀鎖親昵,淑清也總是低頭不語,但難看的臉色清晰的寫滿了“不悅”,而銀鎖的態度更是曖昧,總是輕輕推開她,推脫有事走開。春桃的心裏頓時有一種被冷落的感覺。她哪裏知道,銀鎖也有說不出的苦衷。為了自己,兩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心甘情願的做起了煙熏火燎的營生,春桃還好,可淑清非親非故,何故也如此啊?內疚,不安,亦或是同情,或許還有一點……總之,銀鎖不願看到淑清傷心的樣子,更不想在她麵前大秀與春桃的恩愛,所以,他隻能躲。誤會,就這樣在無法言語中悄悄的滋生蔓延。這一日,深秋的傍晚,太陽早早的鑽進了山坳,空氣裏飄蕩著清冷的氣氛。淑清正在起火,竄出的火苗,不小心把手燒傷了。銀鎖聞訊趕來,拉著她受傷的手,仔細的查看。手上的傷,心裏的痛,多天來的壓抑,使得淑清沒了理智,忍不住的痛哭起來。銀鎖一下子慌了神,扶住她的肩頭,低聲的細語安慰起來。事情不怕多,但就怕“巧”。春桃外出買菜回來,剛到食堂門口,卻聽見低低的啜泣聲傳了出來。她隔著玻璃,探進眼去。恰好看到了剛才的一幕。春桃本不是小心眼的女人,但那場麵確是令人曖昧,甚至,有種親密的錯覺,再加上連日來銀鎖的反常表現,春桃醋意大起,她氣呼呼的折過頭,馬上返了回去。再溫存的女人,一旦沒了理性,便失了人心。春桃一路咒罵著,想著銀鎖的背叛,留下一路的眼淚。第二日,春桃依舊早早的來到食堂,按部就班的做事,仿佛昨天的事從未發生,隻有那紅腫的眼睛,悄然彰顯出她曾經曆了怎樣痛苦的一個夜晚。修路進展的很快,一切似乎已風平浪靜。這一日,銀鎖早早起來,站在工地的道牙邊,開始盤算起接下來的大致規劃。不遠處,一個穿著樸實的女人,在施工現場四下張望,左右探尋,還不時的停下來和工人們打探著什麼。很快,一個工人引領著她,來到銀鎖近前。“嬸子,您找誰呀?”銀鎖問道。“俺不找人。”“那……”銀鎖定眼一看,這個女人,五十上下,以前從未見過,好像也不是本村的人,不覺有些好奇了。“大侄子,俺想尋個營生。”那女人怯怯的說道。“您,能幹什麼呀?”銀鎖一聽,隻覺有些好笑,這滿眼都是爺們兒幹的拋地挖土的重活,一個女人家,哪裏吃的消。“俺會做飯!”銀鎖一聽,心思猛的一動。前幾日,自己還和春桃念叨,要是能有一個人來幫廚就好了,雖說春桃能幹,但畢竟初來乍到,沒有經驗。本來有淑清搭手,可是仙果的手又被燒傷,還未痊愈,幹活很不連力。不想今日,心想的事竟然有了眉目。“俺給工地裏做過飯哩!俺有經驗!”看見銀鎖有些遲疑,那個女人趕緊又跟上了一句。“好!您跟我來。”春桃正在食堂裏,圍著一大鍋土豆,聚精會神的削著。地上已是狼藉一片的土豆皮了。那女人一看,二話沒說,拿起杵在門口的笤帚,不消片刻,便還原了幹淨的地麵。銀鎖一看,這個女人,動作麻利,還有眼力,心裏很是滿意:“嬸子,您先試著幹幾天吧。”回頭衝春桃一笑,打趣道:“你不是總說,我這哥哥不心疼妹妹嗎?哥給你找了個做飯的行家,好好跟嬸子學學。”春桃低下頭,有些害羞了,心裏卻是五味雜陳,幾分愛戀,幾分不安,還有些許的難堪和無奈。別說,自從那女人來了之後,夥食的質量得到突飛猛進的跨越。工人們勞累之後,吃到香噴噴的飯菜,隻覺得幹勁更足了。施工的進度也明顯加快。銀鎖是喜上眉梢。這日中午,大家夥照日來到食堂打飯。還未進食堂大門,便聞見屢屢的肉香飄了過來,直勾著人的七魂八味沒了著落。工人們一哄而進,端著自己的飯盆,爭著打飯,直到春桃給乘上了冒尖的滿滿一碗,才心滿意足的撤下。鐵三頭,是工人裏最能幹的一個,也是最能吃的主。一會功夫,三碗肉菜便下了肚,他滿意的砸吧著嘴,放下了碗筷,蹲在了一邊,和其他工人們閑侃起來。突然,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驚動了周邊,工人們便開心的打趣:“三頭哥,準是吃多了吧。是不是還想放個屁啊?”哪知,此話還未落穩,“啪”的一聲,一個響屁就跟了過來。大家止不住的一頓狂笑。“吃多了,真是吃多了。”鐵三頭猛覺得肚裏一陣混攪,有些疼,他不好意思的應付著大家,隨即去了茅房。一會功夫,便回來了,可沒過多久,又覺得肚裏難受,隻得再去。接下來,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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