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虎威整個身子幾乎重重地壓在翠花的身上。別看翠花平日裏呼風喚雨,在梁家灣是當之無愧的女漢子。可終究說來,她還是一個女人,論力氣活還真的不行。翠花使勁拖著劉虎威,一步一步向臥室挪動著。胸口跟發炸了似的,張嘴大口大口喘著氣。在女人的拖拽下,終於來到了床邊,翠花輕輕地把他放倒在床上。剛要挺起腰喘口氣,可男人的一條胳膊卻像藤條一樣緊緊纏在女人腰身上,翠花隻得用力掰開男人的胳膊。這時,劉虎威忽然醒了。他像做了錯事的小孩似的,咧開嘴角,笑了一下卻沒有發出聲來。懵懂之間,鬆開了臂膀。與此同時,用手撐著床,坐直了身子。“翠花,實在·······不好意思,剛才······給你添麻煩了!”男人吞吞吐吐的說著。生活中,有些男女之間發生的事情,男人有時候看不開來,女人卻很釋然。翠花看著劉虎威紅的像關公似的一張臉,好像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坦然的笑著說:“沒事,先喝口水吧!”說罷,搖動著雙臀離開了。水端過來了,劉虎威伸手去接,不曾想打翻了,濺落在翠花鞋子及褲腿上。劉虎威趕緊彎下腰準備擦拭一下,女人也蹲下了身子。翠花一雙纖弱的雙腳,把男人一下子吸引了。隻見纖纖玉足踏在地板之上,雪白晶瑩如雕琢之玉,再往上看,小腿更像段子一般光滑柔嫩。劉虎威的一顆心登時猛烈的跳了起來,酒也一下子清醒了許多。他的雙眼牢牢的盯住這對腳。女人腳背上的肉色便如透明一般,隱隱映出幾條青筋,他真想伸手去撫摸幾下。“村長,您看啥呢?”翠花有點難為情問道。劉虎威感覺有點失態,趕緊抬起頭,看了翠花一眼,支支吾吾說:“嗬嗬,沒事!”兩人說話間,翠花才知道劉虎威的婆姨回老家已經走了一些時日。男人的心思,風月場曆練的翠花早已看出了幾分。翠花簡單收拾了一下地麵上打碎的杯子,轉身去了衛生間。對著梳妝鏡,看著自己一件緊身的黑色連衣裙,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隨即化了一點淡妝,把頭發盤在了頭上。雖然將近四十歲了,但是皮膚保養的很好。她心裏想:柳萬福這次摔得挺慘的,估計一時半會兒好不起來,再說也一大把年紀了。自個兒一個寡婦,老來老去還得有個靠山。現在,劉虎威送上門來,不能失去這次機會。她想著想著,便脫去上衣,輕輕朝身上灑了點香水。然後,步履輕輕地走了出來。凹凸有致的身材,沁人心脾的香水味,直直的向劉虎威衝撞過來。副村長常年在地裏忙來忙去,還從未見過翠花這樣風情萬種的姿態。翠花極盡女人柔情蜜意,媚眼媚語挑逗著梁家灣這個男人。這個村幹部不知想起了什麼,立刻跳下床,穿上鞋,大踏步衝出門外,頭也沒回,消失在黑漆漆的夜色之中。劉虎威的悍然離開,翠花是始料不及的。在她看來,男人都是一路貨色。自己今天主動投桃送抱,沒曾想,在劉虎威麵前花容失色。翠花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半晌說不出一句話。夜已經很深了,女人臉上掛著兩顆冰冷的淚珠,抬眼看了看四周。屋裏靜悄悄的,廚房偶爾傳來一兩聲老鼠撕咬的叫聲。臥室正中央掛著自己的結婚照,照片裏老公一副笑容,正親切的看著她。翠花怔怔看了幾眼,慢慢站起身來,兩手攏了攏頭上的亂發,不聲不響的鑽進了被窩。夜涼如水,女人靜靜的躺著。多少年了,從來沒有認真回想跟老公在一起的生活片段。今天晚上劉虎威讓自己大煞風景。這個女人此時此刻才想起了去世多年的老公,一串串難忘的過去接二連三浮現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慢慢進入了夢鄉。第二天,太陽已經老高,女人才從被窩裏爬了起來,一雙眼睛腫的跟黑桃似的。望著鏡中的模樣,趕緊略略打扮了一番。然後,急匆匆打開了院門。正待轉身回院落的時候,老遠看見副村長向村委會大院走著。女人不由得停住腳步,若有所思的望了起來。這個男人像得到了新鮮的血液似的,渾身透著精氣神。雖然隔著老遠,但看得出來,腳步比往常有了力道。翠花有點納悶:她媳婦回來了?不對呀,昨晚還沒有回來,莫非······?女人胡思亂想著。劉虎威太陽正當頭的年齡,是該好好拚一把了。人生畢竟還有很多好事等著他去做。尤其村裏的人們還等著他。翠花眼前一亮,仿佛看到自個兒正挽著這個男人的臂膀,一起向前走著,走著······女人心裏好像有了新的主意,飛快的回轉身,腰肢白的更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