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陪遊(1 / 2)

風俗是個讓人尷尬的東西,尤其是在別人還煞有介事地說,“按照你們的風俗……”,就這樣及清晨、奔水芝桐、度謙隻能被迫跟著悾良失秩在空繼的命令下遊覽今城,了解關於空族的曆史。“等你們玩好了,轉熟了,我再跟你們談鱷魚的事情。”空繼派了兩個護衛陪同他們四人,說是為了確保旅程安全實則是緊跟監視,瞎子都看得出來。與空繼的交流不到十分鍾,猜不出他打的到底是什麼算盤,不過有一點清晨和奔水都意識得到,悾良失秩是空繼那邊的人,做這個局絕對有他摻合的一份。“怎麼辦?”奔水對於悾良失秩沒辦法,他要麼不說謊,要麼啥都不說。因為語言不通與其他人也沒辦法直接交流,任何事情都要過悾良失秩這一道,感覺像是被鉗住了雙手,不得動彈。“能怎麼辦,先參觀吧。”清晨認為現在已經進了敵營,不可能說逃就逃,畢竟到底往哪裏逃都還不知道,更不能貿然反抗,真要是死在這裏反倒得不償失。“不知道空繼的目的是什麼,他留著我們是要做其他事情,還是他也想要那顆心?”“要那東西有啥用,他都是這的老大了。”度謙根本沒聽悾良失秩給他們介紹這城市的風景,自己琢磨著剛才空繼的事兒,“你們說,我的壓製能力為啥對他一點兒用都沒呢?”奔水也想不通,“我看不出他說話是真是假。”“他不是正常人,能隱藏起來?”度謙沒想到奔水也有看不出來的時候,“還是他能躲開座印能力?”奔水搖搖頭,“不是看不出謊話,是真的同樣看不出來,是真是假都判定不了。”指著悾良失秩,“他,我就能看出來是說真話的,要說假話的時候就死憋著不開口。那個空繼是完全是零,判定不了正負。”“這還真奇怪。”清晨尋思空繼可能跟他們以往遇到的人不太一樣,“要不要再探探。”“探什麼?”奔水懷疑清晨看出了什麼門道,“你有其他新發現沒?”清晨右小臂壓左手腕,左手指指站在身邊的護衛,眼睛跟著左右示意,“他們可能,好像是聽得懂我們說話。”“怎麼可能?”度謙猛勁兒搖頭,“這我不信,要是空家的人還說得過去,倆看門的?不可能,不可能。”“不止有一種可能。”清晨寫了一張字條遞給奔水,奔水打開看了看,拿出打火機燒了。就在紙條快燒盡的時候,清晨無意中聽到悾良失秩說了一句,“這棟房子是今城很久以前有名的外交家、貿易商人倥計清的家族遺址,他最後因為叛國罪處死,家人被驅逐出今城,這棟房子被贈與當今最偉大的發明家家族……”“等等,你說誰?”清晨以為自己聽錯了,“倥計清,倥計斥清?”“你怎麼知道他被處死後改名叫倥計斥清?”悾良失秩驚訝得看著及清晨,“誰告訴你的?”“沒啊,我在故城遇到過他。”清晨皺著眉頭,轉身跑過去就要敲門進那棟樓,“處死?不可能,我還跟他說話來著。”“見到他?不可能,他都死了二百多年了。”悾良失秩堅定地說,“我小時候這裏就已經是發明家……”“發明個毛啊,我說的是倥計斥清!”清晨根本不想聽什麼發明家的事情,“他真的死了兩百多年?這房子裏還有沒有關於他的記錄?”“這棟應該不會有。”悾良失秩指著遠處一座尖塔,“那邊,赤塔裏有。”“去那個啥啥塔!快!”清晨說著就往塔的方向跑,剛跑沒幾步被度謙一把拽了回來,“跑著去要死了,傻逼,坐車!”奔水見他這麼衝動也頗為好奇,“怎麼回事兒?”“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清晨坐在車裏直喘,“我見過那個倥計斥清,在故城的時候。”“你的座印能力還是不靠譜啊。”奔水搖搖頭,遞給清晨一個紙條,上麵寫著,“護衛的確聽得懂我們說話。”剛剛清晨說倥計斥清的時候,奔水特地觀察了兩個護衛的反應,他倆不是慌張而是驚訝,當及清晨衝出去的時候,他倆並不怕他逃跑,而是下意識望向赤塔的方向,聽清晨說要去赤塔,馬上就去開車。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他們被清晨的行動牽著走了。清晨看了看紙條,從奔水手裏拿過打火機點了燒成灰,抬腳踩了踩確認灰燼散了才安心。“那個人是誰啊?你他媽的見鬼了吧!”度謙的好奇心被挑了起來,一個勁兒問個不停,“他長啥樣的?跟你說啥了?你們怎麼碰到的?”清晨看都沒看他,表情嚴肅地回憶,“深褐色的長發,鵝蛋臉,下巴尖尖的,大眼睛高鼻梁,皮膚很白,脖子細長,很瘦,隱約能看見鎖骨,緊身連衣裙,胸大腰細屁股翹,大長腿黑絲襪,高跟鞋。”度謙聽得出神,“讚!你小子有豔遇啊。沒約?故城開房不要錢,聊得好走一個啊。”“聊了過去,聊了未來,聊聊理想什麼的。”清晨已經快編不下去了,“都談婚論嫁了。”“什麼?”悾良失秩回頭驚訝地瞅著清晨,“那不是倥計清吧,他是個男人!”一聽是男人,度謙才意識到清晨在唬他,“你小子找死啊,蒙我!不願意說就算了,你這是什麼意思?想死直說!”說著,他猛地站起來逼向清晨。護衛伸手攔在度謙麵前,強按雙肩迫使他坐下,度謙火氣上來喊了一聲,“你他媽的給我滾!”用壓製能力鎮一鎮他,顯顯自己的實力。奔水等著看好戲,心想如果度謙真能鎮住這倆護衛,沒準還能從他倆嘴裏逼問點兒什麼出來。可沒想到,那人完全沒受到壓製的影響,雙臂加重氣力把度謙穩穩地塞回了座位裏。度謙半天沒緩過神來,他的座印能力還沒如此連續失效過,太邪門了,眼前這個護衛看起來沒自己高,也沒自己強壯,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而且被推的時候感覺怎麼使勁兒都無濟於事,對方似乎沒怎麼費力,自己跟弱雞似的束手就擒。“別鬧。”奔水上前握住護衛的手腕,“別傷了和氣,還有很多地方要去呢。”“他……”度謙雙眉緊鎖,左手握著拳,右手摸著自己禿禿的後腦勺,“你……”“到底誰?”奔水不耐煩地把護衛拉回座位,“禿子,你腦子進水了,沒事兒在車裏用啥壓製啊,閑出屁了啊。”“你感覺到我用壓製了吧!”度謙再次確認,“沒錯吧,有壓製吧,我就納悶了,怎麼壓不住呢?”“閉嘴,少廢話。”奔水指了指車前方的赤塔,“到了,下去看看,裏麵到底有什麼鬼。”清晨接過奔水遞過來的紙條,裏麵寫著,“不是人類,手腕冷的,沒有脈搏。”看罷,便隨手燒了,心裏多少有了點數,回想在那個大宮殿裏的空繼,還有他身邊的女仆和衛士,清晨思索著有種不太靠譜的論斷,缺少有力的證據和技術支持,雖說是純理論,他還是認定會是真的。三個人加上悾良失秩和兩個護衛一起進入了赤塔,說是赤塔卻不是紅色的,塔的外側純黑如夜,刀劍一般矗立在群樓之中,比旁邊的摩天大廈還要高出不少。進入到裏麵也看不到什麼赤色,經悾良失秩解釋,這裏叫赤塔的原因不是顏色哪裏是紅色的,而是它原本是赤裸裸杵在這裏,以前周圍什麼都沒有,赤塔的得名具體緣由和時間早已不可追溯,但用途倒是有所傳承,至今也未曾有變,它一直用來囚禁有罪之人的靈魂。“靈魂,你們也講究這個?”度謙又驚奇又覺得好笑,“你們都這麼發達了,還信有靈魂這東西?”戳戳清晨的肩膀,“他們跟你一樣,活人死人混搭那一掛的。”“有王,有靈魂,又專權又迷信,古典與科技並行了啊,難道沒有科學家出來說說話談談天嗎?”及清晨寫了一張紙條遞給護衛,護衛展開一看,上麵寫著兩行沒標點的文字:那個叫倥計斥清的奇怪人說過出了故城到了今城就知道為什麼有些好不是他喜歡的好。護衛認真盯著字條,清晨突然問了一句,“今城選王要投票嗎?”“要。”護衛條件反射地說出話來,剛說完才意識到中計了,馬上收起紙條,不再做聲,沒辯解也沒再放鬆過警惕。“他們真聽得懂啊!”度謙看出了漏洞嬉笑著拍拍護衛的肩膀,“二貨,露餡了吧,知道爺爺們的厲害了吧,你小子還裝啥啊!”拍著拍著,就覺得手感有點不對,突發奇想地出拳敲上去,這護衛紋絲不動,顫都沒顫一下。度謙傻愣一下,看看奔水,又看看清晨,“你們知道?”清晨點點頭,“還不知道怎麼回事。”跟著悾良失秩在赤塔裏轉了一層又上一層,終於在第十一層找到了倥計斥清的資料,還有個裝遺物的箱子和一顆擺在玻璃盒中的頭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