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了沒？”聽到遠遠傳來及清晨的喊叫聲，“抓住那個傻逼了沒？”緊跟著是空繼的聲音，“這隻塊頭太大了，沒攔住，衝進去了！”“我他媽的就說這招行不通！”度謙跟著大叫，“把判官殿搞成這樣，一會兒準被目連罵死，他媽的跑到合莫房間去了！”沒兩分鍾，三個人一起衝進房間，看到地上摔散成土塊的巨大佛像和坐在大土堆、腳踩著巨石還喘著粗氣奔水，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問起，猛地愣住不動了，還是奔水先開口，“我離開了多久？”“啊，沒多長時間吧。”空繼投射出計算時間，“五天零三小時十七分鍾，啊，十八分鍾了。”“五天這麼久啊！”奔水抖抖身上的塵土站起來，發現自己緊張得右手還抓著佛像的魂魄，往腳下一摔，抬腿踩住，雙手來回拍了拍，“我就這麼回來了，你們有沒有什麼事情要彙報的？”“啊？”度謙指著地上的佛像，又指指他鞋底下的魂魄，“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這事兒說起來太麻煩，路上撞到神仙打群架，得的。”奔水舉起雙手，“反正就是現在多出個能力，右手能把魂魄從身體裏抓出來，理論上左手能把魂魄塞回去。”清晨詫異地盯著奔水的雙手，“什麼是理論上？”“難道不是應該問他怎麼得到雙手能力的嗎？”空繼一時間判定不出這話是該問清晨還是問奔水，“需要保密的嗎？”“沒什麼，隻是我暫時還不太懂，能用就先用著。”奔水不想說關於革孽和黑白無常的事情，主要還是沒想通，這能力之於自己到底算什麼，更不知道以後打算怎麼用，馬上轉移話題，拍拍地上摔碎的大佛像，“這個是怎麼回事兒？他說要找合莫算賬。”“嗯！”清晨點點頭。“是的。”度謙跟著點點頭。奔水不解地瞅著空繼，“嗯個屁啊！怎麼回事兒？”空繼竟然也使勁兒點頭，“沒錯，是找合莫。”“喂，喂，喂。”奔水有點不耐煩了，“總有個原因吧，合莫幹掉他豈不輕輕鬆鬆，還會被追殺？”清晨猛搖頭，“不是，不是，不是真的合莫。”說著戳戳空繼的肩膀，“是他變的合莫。”“又是玩哪一出？”奔水覺得這事兒不擠牙膏算是問不出來個所以然，“我不急，你們從頭說。”“你離開這幾天，我們遇到忘知喚的石獸，談了幾個不平等條約。”清晨裝作若無其事地故意回避具體內容，故意不跟奔水對上視線，話越說聲音越小，“這不是又搞定一個了，剩下的估計也不難。”“你說！”奔水一聽就知道這不平等條約肯定有貓膩，狠狠盯著度謙，“別廢話，少繞圈子！”度謙看看清晨和空繼，“他叫我說的，那我直說了啊！算了，紙包不住火，該漏的都得漏。”這個事情很簡單，及清晨和度謙隨隨便便找奔水的時候，在一個酒館遇到了石獸，跟他們說了想途徑忘知喚的事情，四個石獸覺得以他們三個人的能力水平想徒手過忘知喚是完全沒可能的，不存在什麼僥幸也沒空子可鑽。雖然空繼憑自己的人造人特性可以直穿忘知喚全境，但帶不上三個人也是白搭。石獸就跟他們談了幾個條件，隻要完成幾件事，就可以協助他們過忘知喚。“幾個？什麼條件？怎麼不平等？”奔水撐著破碎的佛像石塊站起來，“這個玩意兒也算在內的吧？”清晨點點頭，“裏壑這次狂歡節一共有十二尊佛像，不是真佛，是妖魔，說是叫浸佛魔，他們一直想替代石獸管轄忘知喚，至於為什麼他們也沒說，四隻石獸隻說需要我們消滅他們，杜絕後患。”“十二尊，這麼多？”奔水心裏盤算著沒準扔半條命過忘知喚也比幹掉十二佛像容易，更何況石獸都對他們沒轍，這是事兒簡單不了，“還有其他的嗎？”“還有，就是要求我們在路過忘知喚的時候幹掉那個丹藤。不過這個是等到忘之喚再說，我們隻是隨便應承過去了，沒明確答應。”清晨心想既然都說了大部分，幹脆全招算了，“空繼變成三官的樣子去挑釁佛像，算上你這個，已經幹掉兩個了，進度還挺快的，上一個行動超慢，度謙兩三拳就打得粉粉碎。”“等等，別想蒙混過去，怎麼要幹掉忘知喚的丹藤，這個是怎麼回事？”奔水快怒了，這三個人絕對知道自己八成是幹錯事兒了，卻還硬著頭皮上，卡在不上不下沒準是死胡同的位置，想憑借著運氣蒙混過去，“有什麼計劃不？”“沒！”三個人竟然一起後退了半步，“沒……有吧……”奔水苦笑著點點頭，算是明白為什麼革孽遇到什麼事情都不犯愁了，生氣沒半點兒用處，“計劃就算了，沒準想出來也用不上，還剩十尊佛像在哪裏知道不？”清晨搖搖頭，“不知道，不過一旦一個死了，就會有另一個來找屍體，把死掉的土塊石頭合並到自己的身體裏，這尊佛像是跟第一個融在一起才這麼高大，起初跟真人差不多。剛開始那個超笨重的倒是挺大的，有度謙兩各半那麼大。我想，咱們守著這個，下一個保準能來。”“我覺得吧，這事兒有更簡單的辦法。”奔水伸手抓起剛剛摔在腳底下的佛像魂魄，指著地上的碎石塊，“空繼，你隨便捏一個石像，小點兒的，二三十厘米左右就可以。”空繼不知道奔水要做什麼，不過看他似乎有十足把握，那就照辦，找了一塊大小接近的碎石塊，外麵找了一些酒水，摻上一些泥塊，沒一會兒連雕帶捏弄出了個高三十多厘米的小佛像。“你這是佛像？”清晨看著眼前這個泥塑，“哪有這種佛像啊，12寸人型的白模吧？”度謙湊近了仔細端詳空繼的雕塑作品，“老兄，你有空給我弄個等比的半裸飛天吧。”說著劃著自己的胸，“要大胸那種，放我那兒供著，真不錯，嘖，嘖，嘖，漂亮！”“這佛像還真像我妹的手辦，大小還行就先湊合用著吧。”奔水將魂魄從右手移到左手，深呼吸了一口氣，右手掐著佛像的腰，左手握著佛像的魂魄，用力一拍它的頭頂。“沒反應？”度謙左看右看沒瞅見光芒四色也沒靈光閃爍，佛像紋絲不動，“玩砸了？你行不行啊？”奔水將佛像交給空繼，“有沒有什麼能拴住他的？”空繼從衣櫃裏扯出一根合莫的領帶，係在佛像上，“這樣行不？”“湊合吧。”奔水握住佛像的腦袋，“小子，你別裝蒜，給點兒反應，不然直接捏碎你，馬上魂飛魄散！”佛像稍微動彈了一下，眼睛眨了兩下，抬頭看著奔水，“你是誰，為什麼會拆返魂？你跟判官什麼關係？”“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審問我們了？”奔水輕輕一扔，佛像重重摔向碎石泥塊間，空繼一把扯住領帶將佛像騰空拽了回來，“你就老老實實聽話，最後讓判官給你個升華。”“升華什麼？我不需要升華！”佛像掙紮著企圖脫離空繼的掌控，“你們不是三官，到底是誰？想幹什麼？”“我們不是三官，找你有事兒辦，幫我們找到剩下十個佛像。”奔水指著身邊碎了滿地的佛像土塊，“還有你們各自的弱點。”“沒興趣！”佛像扭頭看了看另兩個人，“幫你們我又沒好處。”“你想太多了！”清晨走到佛像麵前，“目連有個仙女棒可以抽魂魄的，你要不要試試看？”朝著空繼擠擠眼睛，“來，給他看看仙女棒。”空繼一下子就明白了清晨糊弄人的把戲，這跟叫他變成合莫的招數一樣，模仿著目連的樣子從手中轉出紫色的仙女棒，指著佛像的腦門，“你要不要試試看全身抽筋生不如死的感覺，包你從未體驗過。”佛像見到仙女棒頓時打了個激靈渾身發抖，連忙往後跑，但身體被領帶牽著根本無處可逃，隻能原地轉圈，“你們怎麼會有目連的法器？你們到底是誰？”“我們他媽的是你老子，別說目連的法器，有的東西多了去了，一拳能把你們這種小佛像打粉粉碎！”度謙借勢裝樣子，舉起拳頭隨便往旁邊的大碎石上敲了敲，蟒頭戒撞到巨石邊緣，石頭眨眼間碎成了一攤粉末，“上一個佛像就是這麼嗝屁的，要不要我也敲敲你。”小佛像慌張得連連搖頭，“不用，不用，你們不就是要找其他十個浸佛魔嘛，我帶路，我帶路！”“等等，你別耍小聰明！”清晨按住小佛像的肩膀，“別動，先說說你們浸佛魔是什麼玩意兒，剩下十個都有什麼弱點，怎麼對付他們。提前跟你說一聲，瞎掰照樣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