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幹啥？還沒解決？”度謙一搖晃就慌，光憑著膽子大在這能動能跑的大山中使不上力，地麵一動條件反射就腿軟，明知道大風險已經過去了但心理上還沒緩和過來。及清晨扶著身邊的一杆長槍穩住了腳下，“解決了一半，還得拿出來。”“什東西？”度謙不解地看著清晨，“誰去拿？拿什麼？”奔水指著身邊的活埋坑，“這個，你繼續往裏打，一人高，越深越好。”“有完沒完？”度謙的脾氣卡在嗓子邊，差點兒吼出來。清晨看出他不耐煩，又覺得奔水的心情一時半會兒平靜不了，隻好自己做做和事老，“算了，先歇會兒，一會兒再挖，不急在這一時。”“還挖？”度謙氣得拔出插在地上的斧子使勁兒扔到遠處，“挖個鬼出來！”“差不多吧。”清晨費勁地清理出一小片空地，在周圍找了十二個不同的殘破兵器，一個個插在地上排成3X4陣列，在兵器邊上分別寫上部分已知浸佛魔的名字，不知道不確定的以X代替。第一行：魯莽、貪婪、X；第二行：笨拙、膽怯、殺戮；第三行：YIN|欲、固執、X；第四行：猖狂、自私、嫉妒。及清晨把每行獨立劃在一起，“我跟奔水的計劃方法是一樣的，把三個浸佛魔放到同一個麵具裏，每個個性之間可以相互製約，三個在一起就會有明顯的性格缺陷，不論做什麼都比單個行動容易對付。”“你們怎麼知道這招能行？”度謙聽得似懂非懂，“萬一他們齊心合力咋整？”“魯莽和貪婪那個情況你也看到了。”及清晨踢踢腳邊土，“這山裏就是笨拙、膽怯和殺戮。事實證明的確是可行的，他們的性格不會相互吞食也不會消化，他們所說的占有吞食其他浸佛魔的身形也不過是誰的性格較為突出表現得就會更明顯而已，像跟魯莽和貪婪一起的第三個浸佛魔，這麼長時間了我們還是沒搞清楚是誰。容器上的侵略融合不過就是擴大體積，轉移到其他容器上的話外向浸佛魔肯定顯得更突出，但不代表內向的那些就消失了。”度謙看著地上的字，腦子裏轉著組合的方案，看得清想不太明白，三個是瞎猜，還有兩個猜都沒猜出來，怎麼能斷定這個組合能對付得了？“我們現在抓到了魯莽、貪婪、猖狂、自私，加上個不知道的在手上的麵具裏，笨拙、膽怯和殺戮在這山裏，那就剩YIN|欲、固執、嫉妒和另外一個不知道還沒譜。”越看著個組合越不順眼，“為什麼要把猖狂、自私、嫉妒放在一起，他們不是會加大攻擊力嗎？”“主要因為不知道另一個是什麼，隻是把傳說中兩個比較強的YIN|欲和嫉妒分開對付。”及清晨點著固執旁邊的X，“不知道算激進還是保守。”“我打個洞進到山裏去，奔水把那三個浸佛魔摸出來是不是？”度謙知道了清晨和奔水的想法，個人感覺挺靠譜的，可這山這麼大，說是洞其實更像個隧道工程，太深的話沒準到中間就把自己給活埋了。“我有其他另一個省勁兒的辦法，試試看怎麼樣？”“什麼辦法？”奔水沒想到度謙還會自己動腦筋做事情，“說說看。”度謙轉身就往山下狂奔，邊跑邊喊，“說不明白，你倆跟我走！”及清晨知道度謙的臭脾氣，他是不會跟其他人解釋什麼的，說做就做壓根不考慮失敗後會怎麼樣。無可奈何地示意奔水跟著跑，連滑帶滾跌跌撞撞衝到山腳下，累得氣喘籲籲大腿發麻小腿轉筋。清晨直接躺在地上，軟軟的雜草樹枝比山上亂石殘劍舒服多了。奔水一直走到距離山體較遠的地方，遠遠望著，計算山體移動的頻率和方向。及清晨連爬帶滾骨碌到奔水腳邊，仰頭望天，的確是黑漆漆一片，但仔細看還是能看清很多細節的，越看越細，越細越清晰，眼前清清楚楚後卻已不受黑暗的牽製了，“奔水，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在黑暗中待時間長了覺得有沒有白天也無所謂了？”“的確有點，全是白天跟一天到晚都是黑夜也沒什麼大差別，我們又不是空繼，用不著光動力。”奔水順著清晨目光盯著的方向望去，“你在看什麼？”“什麼都沒看啊。”清晨漫無目的地望著天空，心想這個天空上麵還不一定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那些地方如果不是單純以三維空間切割的話，那麼時間上也不太可能走成同一條線，越是相近的世界是越排斥還是越融合？想著想著突然猛地站起來，“我想到怎麼對付YIN|欲了，我們去……”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身後轟地一聲，山崩地裂似的響徹整個荒原，緊跟著又是兩聲巨響，灰塵砂石卷著血腥味兒打著轉兒撲麵而來。“哈哈哈哈！我搞定了，怎麼樣，怎麼樣？帥吧！帥吧！”度謙興高采烈地高舉雙手，一路小跑到奔水和清晨麵前，“看！成不成？快點快點，搞定了我們解決下一個去。”煙塵漸漸落地兩人才看清原本的殺戮山峰已經被度謙轟成了四個獨峰峭壁，說是轟而不是切，因為他把中間那部分徹底打沒了成了殘土順風胡亂刮散飄滿了整個莽原，原本的山體至少消減了三分之一。奔水無可奈何地瞅瞅及清晨，“他就不怕把那三個浸佛魔給打沒了？或者三個分在不同的山體裏，那前兩個不就都白抓了。”“我信這點兒運氣肯定有，肯定行！”度謙拍拍清晨的肩膀，“收了這個，其他的咋搞？”奔水站在四片搖搖欲墜高峰峻嶺中間，抬頭幾乎望不到峰頂，“這不扯麼，以前還能爬上去，現在這麼陡上都上不去了。”說著把手扶在山腳也感覺不到什麼魂魄更找不到三個浸佛魔的蹤跡，探了十幾分鍾後深深呼了口氣，大喊一聲，“革孽！你能不能找到？”喊了半天沒人應聲，坐在地上感覺到除了沙沙沙的風侵亂草，還能感到微微的震動，不禁雙手連拍兩下，“真是，被度謙帶得，跟著犯傻。費這事兒幹啥，找什麼找，根本不用找！”一溜煙跑到遠處，站在一個小土堆上遠遠望著劈成四份的峭壁。“看啥呢？幹活去！”度謙不耐煩地催促奔水，清晨扯著度謙的手臂往回拽，“你先等等，著什麼急。”奔水愣是一言不發地看了十多分鍾，不管度謙在一旁怎麼囉嗦，清晨怎麼打圓場，他還是聚精會神地看著四瓣山的位置。度謙說累了憋著一肚子氣蹲在旁邊，本想著要放鬆下精神，剛喘口大氣，奔水就蹭地竄了出去，直奔山體，鑽進去不一會兒就見其中一座山峰晃晃悠悠傾側而倒。“怎麼回事兒？”度謙連爬帶跑狂奔到側翻的山峰旁邊，找尋奔水的蹤影，怕他這次真的被活埋了，土多灰大加上周圍沒什麼光亮，來來回回跑了好一陣才看到奔水穩穩當當倚在山腳一把大斧上，“奔水，找到沒？”“找到了，走吧，去找製刑俸。”奔水拍拍兜裏的麵具，“這回得你出麵請神。”度謙盯著奔水撇開臉吐了口唾沫，“呸，你少裝神秘。”蹭了蹭嘴角，指著腳下倒塌的一瓣山體，“這個，咋回事兒？”奔水本來還在計較山上挖洞埋人的事情，不過看度謙這樣子就算自己再怎麼氣不過是毫無用處，他既不會變得更聰明機智，當然也不會因為自己做錯事道歉，要他改沒什麼可能，畢竟在度家他這種性格正符合了本有的生意，以後路還長這種不長腦子的性格多少還得遷就著。“你稍微動動腦子，那個裝浸佛魔的跟其他有啥不同？有他們在就會動吧，會動和不會動總能分清楚，有幾個在動就有幾個裏麵有浸佛魔，看了半天幸好隻有一個會動。”“分是分得清，有笨拙就跌倒了？哪有這麼巧的事兒。”度謙邊想邊猜，似乎能說得通，“你說去找製刑俸是想幹啥？”奔水轉了一圈找尋及清晨的身影，發現他推著空繼自行車正走過來，“怎麼聯係上空繼過來了？”“我沒去聯係他啊，是他說想來看看熱鬧，不過到這裏的時候度謙已經把山劈了。”清晨拍拍後麵的座位，“度謙，這次得靠你，走，去找議律謠。”“到底找誰？”度謙看看奔水，又看看清晨，“找製刑俸還是議律謠？你倆先說說清楚，不說不走！”清晨驚訝地瞅著奔水，“為什麼是製刑俸，你要收哪個？”“YIN|欲啊。”奔水也很詫異，“什麼去找議律謠？”清晨揉揉鼻子，“難道你覺得製刑俸很YIN|蕩，比較容易吸引YIN|欲？”“差不多，能直接引到手更好，不過估計很難，至少可以問問她YIN|欲這類用什麼吸引比較有效。”奔水看看度謙，歎了口氣，“沒準啥也問不到，我們這邊一直有個能淫的，照樣沒啥用。”“我是想議律謠不是一直想學製刑俸那種麼，有了YIN|欲這個浸佛魔，沒準能激起她協助我們的興趣。”清晨抬起手指指天空，“漆黑一片也能看到東西，不是每個物體都有自己的輪廓，而是他們對光的吸收和反射各不相同，議律謠可能自身就有對YIN|欲不同的吸收和反射。”“啥？”度謙皺著眉盯著及清晨，像是在看什麼奇怪的東西，“都什麼跟什麼？不管了，想好了先去哪兒，走！”說著騎上車蹬了一腳，“你倆快點給個準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