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什麼事情。”製刑俸整個人撲在石桌上,控製著身下的議律謠,議律謠死命掙紮動彈不得,製刑俸雙腿扣在議律謠的腿上,膝蓋壓住腰部,一手鉗住她的雙手,一手卡著脖子。二人在撕扯中早已把衣衫抓得破破爛爛,香肩、暖胸、細腰、長腿全一一暴露在外,處於劣勢的議律謠已經幾近全裸的狀態。“這是幹啥呢?”度謙馬上跑上前想拉開二人,看見這兩位香豔的製衡姿勢,玩味地咂咂嘴,“要不,加我一個,一起一起。”議律謠高聲大叫,“滾!你們都給我滾遠點兒!”製刑俸索性整個身體困住議律謠,任她胡亂扭動也無法逃脫,“你們幾個有事直說,別光顧著看熱鬧。”“我們要抓浸佛魔!”及清晨看這局勢一時半會兒打不完,“希望你倆幫個忙,大部分都搞定了,就差剩下幾個。”議律謠剛要接話,就被製刑俸捂住了嘴,“老實點兒,你又打不過我,折騰個什麼!”扭頭朝度謙抬抬下巴,轉轉眼珠,示意他過來搭把手,度謙這點上靈光得很,馬上伸手扯住議律謠,製刑俸小心翼翼從她身上挪下來,生怕她再瘋起來。度謙直接攔腰把議律謠抱起來,“聽話,聽話,我們有正事。”“我管你什麼事,她個賤貨,我今天要宰了她!”議律謠困在度謙懷裏使不上力氣,腳下連蹬帶踹伸著手往製刑俸的方向捶來揮去。“你們徒手打?”清晨對這倆神仙妖魔的爭鬥有點疑惑,“一般不是鬥法的嗎?”“就怪她!”兩個人異口同聲相互瞪了一眼。在他們三人騎著車來到製刑的破廟之前,發生了一場製刑、議律、判官的三方之戰,判官以強製執行的絕對優勢迫使她倆陷入了徒手撕鬥中。“浸佛魔的不是一兩天就能搞定的,先說你倆,你倆這個不解決,也沒辦法幫忙。”及清晨好奇是哪個判官用什麼方法對她倆做了什麼,能讓神仙和妖魔失去法力像凡人一樣互毆。“我哥,我哥他,他……”議律謠氣得咬牙切齒,指著製刑俸,“賤人!她勾引我哥!”“什麼叫我勾引,這事兒你情我願,你有病!哪隻眼睛看到我勾引他了?”製刑俸拍拍手,身上的衣服回複了正常,“鬼上身了啊,你!”“鬼上身?”奔水芝桐走到度謙麵前,蹲下來看著議律謠,“度謙,她以前這樣不?”度謙回想了一下搖搖頭,“你又不是沒見過她,這小姑娘特傲嬌,架子端得老高了。”抬抬下巴指向製刑俸,“原先還挺瞧不起製刑俸的,咋這就幹上了。”奔水伸手蓋住議律謠的腦頂,“小姑娘,你是不是吃錯東西了?”“你說誰是小姑娘,別碰我,你個色狼!”議律謠用力搖晃腦袋,不想讓奔水碰到自己,但被度謙緊緊鉗製著根本沒什麼挪動的空間,“你敢動我,我弄死你!”“先別著急弄死我。”奔水右手使勁兒往外一扯,議律謠脫離身體跌了出來,手中多出一個魂魄,奔水熟練地從右手轉左手塞進一個麵具中,“這麼不就成了!”“怎麼回事兒?”議律謠揉揉眼睛像是剛睡醒,驚訝地看著周圍,“你們怎麼把我剛找的身體廢了,皮囊山裏千上萬的堆裏找到這麼個好用的很難……!”“最後記得自己在幹什麼不?”製刑俸好奇地盯著議律謠,“吃什麼?還是撞什麼地方了?”“我……”議律謠來回飄蕩著,“判官我聞叫我把裏壑律製簡送到到判官殿,我取了簡走出議律堂,門口有一群鬼在賭博,賭攤兒旁邊有個不怎麼顯眼的水溝,我當時光顧著看那個賭攤兒一腳踩到水溝裏,之後就不記得了。”“那你怎麼來製刑廟了?”及清晨想起判官合莫提起過我聞一時半會還回不來,“我聞說是跟你在哪裏見?”“沒說啊,他就說讓我把律製簡送過去。”議律謠皺著眉使勁兒回憶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有沒有去過判官殿,雙手合十滿滿鬆開,嘴裏念了句咒語,一捆紅木簡懸在半空,“律製簡還在,那也就是我沒去過判官殿?為什麼會來製刑廟?”甩了甩手紅木簡就消失了,“你們說判官我聞在這裏?”“剛剛。”製刑俸指著門口,“剛走沒多久。”議律謠扭頭看著度謙,“你記不記得判官合莫說過他去接閻王了,讓我準備律製簡的話肯定是閻王還沒到,快到的時候肯定提前通知三官接駕,我聞不可能一個人回來的。”“你是說那個判官我聞是假的?”度謙踢了兩下腳邊的皮囊,“這貨身體裏是誰?”“問題一個個說。”及清晨雙手交叉擎著下巴,思索著現有的一些線索,“奔水,你把魯莽貪婪的那個麵具給我一下。”奔水掏出四個麵具,一個個擺在旁邊的石桌上,雖然都是出自空繼之手的陶瓷麵具,但瓷片花紋有明顯的不同,還是能一下子辨認出來,並不需要用右手拆魂的方法區別,“這個,你想搞什麼?”“貪婪,我跟你談個條件吧。”清晨一手托著麵具,一手指著度謙旁邊的皮囊,“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老老實實回答,那個身體就給你,讓奔水把你的魂魄塞進去。怎麼樣?”“行!我還需要偷盜跟我一起!”貪婪時時刻刻不忘討價還價,“你同意就成交。”度謙剛要反駁,清晨食指比了一下嘴唇示意他不要說話,“可以,沒問題,答應你。”心想原來你倆一直保密的這個是偷盜啊,有魯莽在裏麵充當豬隊友,果然效率高了很多。“不過……我不信你,你鬼主意太多。”貪婪一下轉了風向,“我想先要那個身體,你們不滿意可以再收回去。”“你在我們手裏,那具皮囊也在我們手裏,你想回答就回答,不回答照樣什麼都沒有。”及清晨這次沒再理會貪婪提出的條件,“第一個問題,浸佛魔如果控製一個實體,比如神仙,是否能直接使用這個神仙的法術?”貪婪知道拿不到新的身體就無法獲得主動權,自己知道的話及清晨肯定也猜得到,極不情願地擠出一句,“能控製就能使用。”“那好,第二個問題,你們能不能進入神仙的身體裏控製他們。”及清晨指著製刑俸給麵具看,“比如她這種。”“不能,我們最高能進入相同級別的,妖魔差不多了,往下沒什麼,往上不可能。”貪婪沒好氣地又添了一句,“有些妖魔又沒實體的。”“第三個問題……我等會兒問。”及清晨把麵具還給奔水,“先收著。”貪婪意識到不能馬上得到那具皮囊,頓時高聲叫喊起來,“你不守信用,答應給我的!”“答應問完問題給你,我還沒問完呢。”及清晨不耐煩地彎下腰在皮囊腳邊刮下一撮沒幹的泥巴,直接呼在麵具的嘴上,“別吵,還有正事兒。”“這麼來說,應該是嫉妒附在了這個身上控製了議律謠。”奔水芝桐對及清晨無原則地給對方下套手段越來越寬容,基本上可以當做視而不見,“判官我聞那個肯定也是假的了,他來製刑廟來幹什麼?”“我懷疑那個假的判官我聞就是yin|欲。”清晨蹲在完好的皮囊腳邊,“剛剛抹在麵具上的泥巴估計就是嫉妒,沒穿鞋光著腳踩上去,議律謠就中招了。”看了看四周站起身,“起初我們來找製刑俸,說實話,有點先入為主,覺得YIN|欲應該是個女的,沒準能上製刑俸的身,抓起來就容易很多。”製刑俸挑挑眉毛一臉不屑,“度謙,你的YIN|欲哪來的?”“我?我的啥?”度謙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扯淡!我哪兒來的YIN|欲啊!”連連拍了幾下胸脯,“隻是我比你倆身體好,YIN什麼YIN,欲什麼欲,沒!”“看!”製刑俸攤攤手,“你倆知道了吧,YIN|欲在男性身上就是很好的偽裝,他完全沒必要附在女人身上了。”奔水和清晨讚同地點點頭,“起初沒想到這點,就以為應該是個女人的造型。”及清晨實話實話說,看見議律謠跟製刑俸打起來才想到這一點,“他製約你倆的法術應該是附著的妖魔身上的。”“什麼?幹嘛製約我倆?”議律謠想不通浸佛魔的目的,“他們不是隻要相互侵占就可以擴大自己的能力嘛,跟我倆有啥關係?”奔水推出嫉妒的麵具,手指敲擊著麵門正中,“說,你為什麼來製刑廟?”麵具不動聲色,一丁點兒反應都沒,“你到底裝沒裝進去?”度謙湊上前敲了兩下,“啥啊,沒動靜。”“你那爪子沒個分寸,再敲碎了!”奔水馬上將麵具移到旁邊,“少折騰。”度謙張開手在奔水眼前晃了晃,“豹頭的,豹頭的,不是打的,你他媽的別總嫌我,我也不是沒分寸的人。”“有分寸,有分寸,好了吧。”及清晨不耐煩地推了度謙一下,“少廢話,讓一讓。”舉起雙手掌心相對,搖晃了兩三下,“嫉妒,不攀比沒嫉妒。”奔水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在地上找了塊扁平的石頭,刮了刮皮囊腳上還粘著的稀泥,在石桌上甩了一灘,抹幹淨四副麵具的臉,四個方向麵對麵插在泥巴上,“你們幾個先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