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瑞原師弟?”瑞雄倒是完全沒有見過鐵牧原的樣子,還關心起了師弟。
“沒有,興許是中午睡了會午覺,還有些困倦。”
“哈哈哈。”鐵牧原突然想到,既然這瑞雄出現在了寶珠幻境裏,那淩音必然認得他,正好也能確認那幻境究竟是“曾經發生過的事”還是“將要發生的事”,抑或是隻是惡作劇般的虛幻?
零零散散的門眾陸續落座,鐵牧原一直關注著淩音有沒有來,但直到太陽徹底落山,竹屋的燈籠亮起,也沒有看見。
“瑞安,這淩…”“淩什麼淩?馬上宴會要開始了,你就別問武功啦。”還不給鐵牧原說出音字,孔瑞安就心不在焉地將話題扯開,還惹得同桌的其他弟子紛紛大笑。
“瑞原師弟到了飯桌上還要詢問武功,怪不得實力深厚啊。”瑞雄打趣道。
孔瑞安隱隱向鐵牧原使了個眼色,心領神會後,鐵牧原隨即不再發問。“門主到。”沒聽錯的話,這聲音應是瑞銘。
門眾們齊刷刷地站起,鐵牧原還坐得定心,被孔瑞安一把拉起、
門主在瑞銘的攙扶下從竹林中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看模樣幾乎是個快要老死的高齡老頭,門眾們卻像信徒一般一齊向他問好。
“門主好。”老頭走到最前麵一張僅有一把椅子的桌子前就坐,還沒下令就坐,二平端著滿滿一盤子的飯菜從背後的竹屋中跑出,一疊疊小心地放在老頭麵前,待到最後一疊放好,才聽得
“坐下吧。”門眾們這才好坐下,以二平為首的幾個弟子則在竹屋跑進跑出,給每一桌上端上飯菜。
“今日這宴會,是為了歡迎我門的新弟子,瑞原。來,我們舉起酒…”老頭掃了圈桌麵,沒有看到想要的酒水,身體不禁顫抖了幾下,可能出於場合的緣故,不好發作,平靜了幾分,但聲音中仍聽出怒色
“二平!我的…酒呢?!”“在,今天這酒水格外難熱,小的正催功加熱呢。”老頭聽罷,手指在桌麵上敲打幾下,突然朝那竹屋伸出手去;隻聽得二平和幾個弟子的驚呼聲,卻見一鼎大缸從竹屋中飄出,撞向向老頭,到了桌旁卻驟然停下;老頭拿起酒杯,自缸中舀出一杯來,先飲將下去,似不滿意,眉頭一皺,隻手貼在缸上,頃刻便見那缸頂冒出陣陣熱氣;再伸手舀出一杯,微嚐一口,才舒展開眉頭。
“各位,這冷的酒可不好喝,今日我就替這些不爭氣的弟子熱一次酒。”隨即一掌,將酒缸直拍向鐵牧原坐的桌來,孔瑞安倒不慌張,合起折扇,將那扇頭一頂,就停住了酒缸
“門主親自熱過,這酒必然香甜無比。”桌上眾人趕緊一人一杯舀好,再傳給下一桌,直到所有弟子全都有酒在杯。
“我們一起歡迎新入門的師弟,瑞原。”門主舉杯,眾弟子也一同舉杯,一飲而下。
這酒滋味確實甘甜,鐵牧原聯想到此處的茶水也十分好喝,果然連帶著這酒也不同凡響,不禁回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