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1 / 2)

金惠次郎問道:“是嘛!你們呆在這幹什麼?”高個子士兵道:“守橋啊!”金惠次郎一支手伸向了後腰,笑著問道:“就你們幾個?”高個子士兵道:“全在這了。”指著不遠處正在和木村搭訕的中國士兵道:“那是我們班長。”“哦!”金惠次郎親昵的一隻手搭在高個子中國士兵肩上,道:“那你們可辛苦了。”快速從後腰拔出匕首,插進了那高個子士兵胸膛,高個子中國士兵哼都沒哼一聲就癱倒在地。旁邊不遠處長發的中國士兵見高個子中國士兵一轉眼被金惠次郎殺了,大驚失色,大叫:“你們是什麼人?”拉開槍栓正準備射擊,他身邊一個日本士兵的匕首割斷了他的咽喉,就這樣眨功夫眼,橋上的中國士兵不一而同全倒在了地上。橋上的戰鬥結束後,板田把車開到離那橋不遠的小樹林,領著幾名日本士兵將樹枝和樹葉蓋在卡車上,讓那卡車和那樹林融為一體,做完這些事,板田帶著那幾個士兵又回到了橋頭,隻見金惠次郎帶著日本士兵將橋上一俱俱中國士兵的屍體綁上石頭沉入河中,並且快速在橋墩安放好炸藥。一名日本士兵看到橋頭還飄揚的中國軍旗,心裏十分不爽,將它拔起惡狠狠的扔到江裏,旁邊不遠的金惠次郎大怒,衝過來打了那日本士兵兩耳光,大罵:“混蛋,蠢豬。”轉身快步跑下橋,準備到河裏去撈那麵軍旗,就在這時,隻聽到“金惠君!金惠君!”的喊聲,原來他留在前麵路口放哨的士兵向橋這邊快速跑來,金惠次郎忙再次上橋對已經跑到他麵前的那士兵問道:“出了什麼事?”那士兵對金惠次郎急道:“金惠君,他們來了!”金惠次郎眉頭一皺,但看上去還是非常鎮定,對那士兵問道:“他們有多少人?”那士兵道:“有一個車隊,看樣子人數不少,應該有一個加強連。”金惠次郎目露寒光:“來得好。”對那士兵又問道:“和你一起的小林君呢?”那士兵道:“他還在那監視那支支那人的部隊。”金惠次郎道:“好!你馬上回去,和小林繼續觀察,看這支支那人的部隊後麵有沒有他們的主力部隊,如果情況了解清楚了,衝著我們這個方向打旗語,用旗語告訴我們也就行了。”那士兵大聲道:“是,金惠次郎君!”轉身向他來的方向跑去,金惠次郎看那士兵飛奔而去,衝著橋上的士兵大聲喊道:“他們來了,你們盡快用河水將這橋上的血跡衝洗幹淨,不要讓他們看到橋上的血跡起了疑心。”“是的,金惠次郎君。”那些士兵同聲回答。李絨他們的車隊就慢慢駛近鐵心橋,橋上筆直站崗的士兵,從小車前車窗也依稀看得到他們臉上的棱角,金惠次郎看著車隊慢慢駛進伏擊圈,做了一個讓手下做好戰鬥準備的手勢,山頂的木村移動長槍尋找狙擊的目標。就在車隊離那鐵雲橋不到十米的時候坐在第一輛黑色小車的梁山一眼看見在河裏晃晃悠悠漂浮的青天白日旗,臉色一變,馬上對司機道:“停車。”司機停了車,整個車隊也停了下來。“老梁,怎麼回事?”李絨對梁山問道,梁山望著橋上,沉思:“有點不對勁。”怎麼不對勁?”李絨望著鐵心橋,接著對梁山問道,梁山指著那漂浮河裏的青天白日旗:“上午我們從這橋路過的時候,我清晰的記得,那橋頭插一麵青天白日旗,現在那橋頭的旗不見了,河裏卻出現了出現了一麵青天白日旗,這意味著什麼?”“老梁,你確信我們來的時候那橋頭插著一麵青天白日旗?”李絨臉色大變,“當然!這我可以保證。”梁山非常肯定的說,李絨臉色開始淩重起來,他拔出腰上手槍,打開保險,下了車。看前麵的車輛突然停了下來,一個年輕俊朗的軍官從後麵的一輛黑色小車下來快跑過來對李絨問道:“李團長這怎麼回事,車怎麼停了下來。”李絨望著鐵心橋道:“出現了一點狀況。”回頭對那俊朗軍官說道:“注意張將軍安全,通知後麵的士兵保持高度戒備。”那俊朗軍官點了點頭,李絨和梁山一前一後向那橋頭慢慢走去。那俊朗軍官轉身跑了回去,挨車通知站在卡車上的士兵,卡車上的士兵知道前麵發生了狀況後,神情都開始緊張起來。山上的金惠次郎看著李絨和梁山一步一步向鐵雲橋走去,板田看李絨和梁山那小心謹慎的樣子,小聲問道:“金惠君,看樣子‘支那’人好像有所警覺。”金惠次郎道:“嗯,看上去是這樣。”板田道:“金惠君,我們動手吧!”金惠次郎道:“不行,車隊沒有完全進入伏擊圈,冒然開火我們占不了任何便宜。”山頂的木村端著長槍,瞄著正向橋上走去的李絨和梁山。李絨和梁山走到橋頭,小村端著槍迎了過去,其他的幾個日本士兵端著槍,各自占據了有力位置,小村問道:“你們是那個部隊的。”梁山赫然發現看目前這些士兵並不是他五八三團的士兵,心裏明白橋上已經出了問題。”朝李絨使了一個眼神,然後凶巴巴的對那些士兵說道:“我們是南翔司令部的,張將軍的車隊要從橋上經過,把你們的長官找來。”小村立正,向李絨和梁山敬禮,大聲說道:“長官好,我就是這裏的長官,有什麼事盡管吩咐小人就是。”李絨道:“你馬上把你的手下招集起來,列隊歡迎張治中將軍。”小村大聲道:“是的,長官。”回身向橋上的同伴做手勢,乘小村和他同伴交流的一瞬間,李絨和梁山飛快的從腰上拔出手槍,山頂上一直監視李絨、梁山舉動的木村,看他倆拔槍,知道事情已經敗露,扣動長槍板機,“啪!”一槍射向梁山,梁山突然感覺手腕有一種被一支粗針用力穿過的感覺,他手上的槍也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地上。已經開槍把小村打死的李絨看梁山受了傷還站在那發愣,大叫:“老梁趴下,山上有日本的狙擊手。”梁山聽李絨這一說,低頭一看自己手腕已經血跡斑斑,知道李絨說得不假,顯然自己已經受傷,於是快速爬到了地上。橋上的日本士兵見已經暴露,舉槍向李絨和梁山射擊,看橋上發生激烈槍戰,卡車上的士兵紛紛跳下車,玩命似的向橋上衝來,山上的機槍開始發出怒吼,子彈像狂風一般向那些正向那橋上衝去的士兵掃了過去,那些中國士兵紛紛爬倒在了地上。木村見自己那一槍隻打中了那軍官的手腕,並沒有取那軍官的性命深感遺憾,他手裏的長槍圍著那軍官躲藏的那片區域慢慢移動,準備再次尋找擊殺那軍官的機會。被這突然打擊搞得有些暈頭轉向的五八三團的士兵們很快就進入了戰爭狀態,他們爬著地上訓練有素的舉槍向山頂還擊,頓時槍聲大作,金惠次郎他們占據有利的地形,交叉的火力將山下的中國士兵壓得根本頭都抬不起來。李絨見情況危急,拉著梁山突然爬起,向卡車那邊跑去,木村扣動扳機“啪!”,子彈從久經沙場的李絨頭皮上掠過,“啪!”木村又是一槍打去。李絨一個縱身,躲在了一個巨石後麵,子彈打在他身後的石橋上濺起火花,張治中在隨從的保護下下了車,山頂上的木村突然發現了被眾人簇擁的張治中,他馬上放棄了原先的目標李絨,移動長槍,扣動板機,子彈射進了張治中身邊一名隨從的後腦。木村又拉動槍栓,向張治中繼續開槍射擊,那俊朗軍官見山頂有狙擊手用身體護住張治中向後麵退去。李絨大聲對已經離他不遠的士兵們喊道:“把後麵卡車上的小鋼炮拿下來,我們用炮來轟他狗娘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