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一無所獲(1 / 2)

此時,莊興田正坐在辦公室裏“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他的氣還沒消呢!莊海麗一進門就鬆開挽著文釗胳膊的手,輕盈地直奔莊興田的身邊,她斜倚在莊興田坐的老板椅扶手上,雙手搭在莊興田的肩膀上,明知故問地問道:“爸,今天怎麼了?生這麼大的氣。”“他媽的,氣死老子了!”莊興田嘴上罵了一句。“在咱公司裏,誰敢氣你老人家呀!那不是找死麼!”莊海麗拍了拍莊興田的肩膀,把身子往莊興田身邊湊了湊,嘴巴湊近莊興田的耳朵邊,像想起什麼似的,輕聲說道:“喲,爸,我忘了一個人,小妖精肖桃紅她可是有這個膽量的,平日裏她在你麵前沒大沒小的,你也不當回事,寵著她呢!”“別提那臭娘們!老子已經把她給趕走了,不識抬舉的東西!”莊興田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爸,你瞧你這話說的,夠爺們的。”莊海麗朝莊興田豎了豎大拇指,然後繼續說道:“你今天才醒悟呀,看清這個肖桃紅是什麼貨色了吧?”“這種女人是什麼貨色我會不知道?你也太小看你爸了!如果這樣的女人是什麼貨色我都看不清,我這幾十年的江湖算是白混了!”莊興田說道。莊海麗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還想繼續順著說下去,“爸,你這是馬後炮吧?這個女人可是你親自弄進公司裏來的,而且縱著她,讓她在公司裏無法無天。這個女人人前人後都嚷著要做我的後媽了,這事你不會不知道吧?如果你早就認清這個女人不是什麼好貨色,你會這麼縱容她嗎?!”莊海麗這一連串的反問是在抒發自己心中的不滿,是對莊興田背著她媽在外麵胡搞的變相責問,也是為自己前段時間與肖桃紅之間摩擦,自己在公司地位受到肖桃紅挑釁而討的公道。其實,莊海麗的話有幾分道理,莊興田一開始的確是被肖桃紅的美貌與風情所迷住。曾經一度,他為了博肖桃紅這個美人一笑,對肖桃紅言聽計從,肖桃紅想要什麼他就給什麼,有求必應。不過,莊興田是一個花心但不癡情的男人,“三分鍾熱度”過後,莊興田對肖桃紅的興趣慢慢的減弱了,肖桃紅在他眼裏也沒有了往日那般風情萬種了,自然,肖桃紅的話也越來越不管用。可悲的是,肖桃紅沒有意識到莊興田內心的微妙變化,竟然還敢肆意放肆,甚至還敢在他麵前說他最忌諱的話,那自然就不會有好果子給她吃了。此時,莊海麗的話也刺痛了莊興田的神經。有了錢的莊興田已經成為一個剛愎自用的人,他不允許別人挑戰他的權威。莊海麗的這番到了他耳朵裏,自然就變得很刺耳,讓他聽了很不爽。莊海麗的話不僅沒規矩,而且也不分場合說,尤其是當著劉文釗這個外人麵說。往嚴重的方麵說,那簡直是在出他莊興田的“洋相”。如果莊海麗不是自己的女兒,他會讓保安像扔肖桃紅那樣,把莊海麗也扔出去的。“沒大沒小,說話有點分寸啊!”莊興田臉色一沉,說道。莊海麗見莊興田臉色難看,知道自己的話說過了。莊海麗對於父親的脾氣,她還是摸得透的。看來,今天父親心裏不怎麼爽,現在對他撒嬌發嗲不是時候。莊海麗知道自己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也會沒好果子吃。所以,她趕緊見風使舵。莊海麗離開莊興田身邊,繞著桌子走回文釗身邊,此時,文釗一直傻站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從內心裏來說,劉文釗對莊興田有一絲懼怕感。莊海麗回到文釗身邊,挽著文釗的手臂,說:“爸,你十萬火急的把我和文釗叫回來,什麼事啊?”被莊海麗這麼一問,莊興田才想起了正事。心裏嘀咕道:被肖桃紅這個娘們氣糊塗了,把正事都忘了。“來,文釗,坐。”莊興田指了指自己對麵的椅子對文釗說道。“謝謝莊叔。”文釗微微鞠了一下躬,然後在莊興田對麵的椅子上落座。莊興田對麵的這幾把椅子過於緊致,就大小而言,隻是莊興田那老板椅的一半。所以,有1米80個頭,身材魁梧的文釗坐在那裏,還真有點比例失調。見男朋友文釗落座了,莊海麗也在邊上的椅子上坐下,等待父親莊興田發話。這一次,莊興田讓莊海麗把文釗也帶來,他是想從文釗嘴裏探聽一下劉氏集團最近在搞什麼動作,以解他心中的疑惑。“來根煙?”莊興田打開手邊緊致的紅木小木盒,從裏麵取了一支雪茄,問劉文釗。“哦,不,莊叔,這煙我抽不習慣。”文釗連忙擺手。“哦!”莊興田看了一眼文釗,也沒有繼續客氣,他把取出來的煙放到自己的鼻子底下聞了聞,而後叼在嘴上,摸出打火機點上,吸了一口,吐了一個大大的煙圈。莊興田眯著眼看著煙圈逐漸擴大,漫不經心的問文釗,“文釗啊,你還在下麵倉庫幹?”“啊--。是,莊叔。”文釗點了點頭。“嗯。”莊興田把煙叼在嘴上,又吸了一口,幽幽地說道:“這老劉不肯放權呀!其實,你現在怎麼也該在劉氏集團裏弄個副總幹幹,以後也好接班。你看,我們家海麗現在就已經是副總了,過個幾年,我就退休,讓海麗做咱們莊氏集團的董事長。”“我爸說讓我再在基層鍛煉幾年,把基礎打得紮實一點。”文釗說話聲音很輕,有點沒底氣。其實,在跟莊海麗處對象後,文釗一直覺得自己在莊海麗麵前矮一截,也許就是莊海麗現在已經是莊氏集團的副總,而自己還窩在劉氏集團下屬一個倉庫中做一些基礎工作。“不參與決策,打個屁基礎。”莊興田說道,言語間充滿挑撥的意思。莊興田不等文釗有所反應、回他的話,話鋒一轉,忽然問文釗道:“文釗,你知道最近你們劉氏集團要收購兼並其他企業的事嗎?”莊興田這樣說話的意圖旨在於用激將法的方法套他所需要的信息,如果文釗知道的話,那他一定會為了麵子,毫無保留地說出他所知道的內幕。莊興田的確是猜透了劉文釗的心理,如果文釗真的知道的話,他會為了麵子說出劉氏集團的商業機密,以證明自己也有能耐參與公司決策。但是,很可惜,文釗並不知道內情,所以,他隻能一臉迷茫地搖了一下頭。文釗的這個動作讓莊興田很失望,但他還不死心,繼續套文釗的話,“文釗,那你知道你們公司最近財務為什麼收緊,嚴控開支?”“財務這塊一直是我表舅潘福榮在分管,上次,我們倉庫有筆資金要支出,我表舅說要過段時間才能撥給我們,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問過什麼原因,但是,我表舅隻是笑了笑,說這是董事長交代的,讓我問我老爸去。”文釗如實說道。“那你問了你老子劉誌鵬了嗎?”莊興田追問。“我問了。但我爸說最近用錢的地方多,有些不急著要用的開支暫時放一放。所以,我也就沒再問什麼了。”“你老子就是這麼回答你的?沒說其他的了?”莊興田不死心,繼續追問道。文釗點了點頭,說:“就是這樣說的,其他的沒說。”文釗的話讓莊興田再次失望,但他還是想再問問,“那你知不知道你們公司為什麼忽然放棄跟我們莊氏集團的項目合作,這個是什麼原因。”“不知道。”文釗搖了搖頭。一問三不知,簡直是廢物一個。莊興田心裏罵道。本來,莊興田想立即下逐客令,讓文釗在自己麵前消失。但轉念一想,他忽然覺得還有點私事可以再問問。“文釗呀,你們家裏最近有什麼事發生嗎?”莊興田問。其實,莊興田此時想打聽的是劉誌鵬與許敏之間的夫妻關係如何?因為前幾天自己在省城巨輪賓館對許敏意圖不軌,他心裏一直在擔心劉誌鵬會來找自己算賬。如果許敏與劉誌鵬夫妻關係一如以往,那他可以推斷許敏為了保麵子而沒有將那天發生在巨輪賓館客房裏的事告訴劉誌鵬,也就是說劉誌鵬對他莊興田與許敏的事一無所知。“沒有啊,沒有什麼事發生。”文釗想了一下,說。“你爸和你媽沒吵架?”莊興田問。文釗笑了一下,覺得莊興田的問題很滑稽,說:“沒啊!我爸哪會跟我媽吵架呀?!莊叔,你怎麼會問這個問題?”見文釗反問自己,莊興田這才發現自己的問題問得唐突、失態了,所以,他趕緊補救,“文釗啊,我隻是隨便問問。上次我跟你媽在省城灣地西餐廳談了你和海麗婚禮的事,我怕你爸不同意。”見莊興田是在為了自己與莊海麗的婚事操心,劉文釗頓時對莊興田充滿了感激之情,“哦--,莊叔是為這個呀,謝謝莊叔。”“我不為你們,還為誰呀?”莊興田掩飾道。“現在我媽忙著家裏一個房間的裝修,估計還沒跟我爸說我跟海麗婚事的事。”文釗說。“裝修房子?”文釗點了點頭,說:“嗯,說有個重要的客人要來,她會成為我們家的一員,我媽說現在保密,來了就知道了!”“重要客人?要成為你家一員?”莊興田重複地問道。“嗯!”莊興田看著文釗,心裏又是一團迷霧。前一個疑團沒解開,現在文釗又給自己帶來了一個新謎團,這劉家神神秘秘的在搞什麼?本來,莊興田把文釗找來,是想從文釗口中探聽一點東西,但文釗這個廢物一問三不知,讓他莊興田一無所獲。此時,莊興田真想罵幾句娘。這文釗人長得高高大大的,怎麼這麼沒智商呢?簡直廢物一個。莊興田轉念又一想,覺得自己也許是太敏感了,他想:算了,別人家的家務事關我鳥事!隻要不損害我女兒和我公司的利益,讓他們劉家去折騰吧!“文釗呀,你先回去吧!我和海麗還有點公司裏的事要處理。”莊興田對文釗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