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撕破臉皮(1 / 2)

劉誌鵬與許敏的確是急著趕過來的,所以他們氣喘籲籲。吃過中飯,劉誌鵬與許敏酒意微醺,忽略了莊海麗也在農莊裏這個細節。劉文釗帶著林月出去後,劉誌鵬夫妻倆喝了一會茶,酒也醒了很多。此時,許敏先想起了莊海麗這個人還在農莊裏,她“啊呀”一聲,對劉誌鵬說:“誌鵬啊,不好!我們把莊海麗給忘了。”“忘了就忘了吧,她算哪根蔥呀,要我們記得她!”劉誌鵬喝了一口茶,不以為然地說道。“不是的,誌鵬,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擔心文釗和林月農莊裏閑逛會碰到莊海麗。如果他們萬一碰到了的話,這事就麻煩了。莊海麗不是省油的燈,搞不好她會看出我們的打算,如果被她覺察到了,再在當中橫插一杠,那我們想撮合文釗和林月這事剛有眉目就要黃了!”許敏擔心地說道。“啊,對啊!我怎麼會沒有想到呢?!”經許敏這麼一提醒,劉誌鵬的酒也醒了一大半,他一拍大腿,說道。隨後,他又想了一下,說:“敏敏呀,我覺得不會這麼巧吧!這莊海麗不是被徐萍支到番茄園去了麼,你隻要告訴徐萍,千萬不要讓莊海麗離開番茄園,然後再打電話給文釗,告訴他不要帶林月去番茄園,就說,就說那裏正在改建,雜亂的很,沒什麼好玩的。”聽劉誌鵬這麼一說,許敏覺得有道理,說:“也隻有這樣了,我這就打電話,先打給徐萍,讓徐萍千萬留住莊海麗,不要讓她離開番茄園。”說著,許敏拿出手機給徐萍打電話,徐萍的電話通了,但一直沒接,許敏打了好一會,才有人接聽,對方是番茄園果醬製作中心的工人。這位接電話的工人告訴許敏,說徐萍經理把她的手機落在番茄園裏了,她和一位姓莊的女客人已經離開番茄園了。聽工人這麼一說,許敏急了,立馬就追問,徐萍和姓莊的女客人去哪了?電話那頭,工人想了一下,說,好像是說去玫瑰園,要拿什麼玫瑰精油送給這位姓莊的客人。許敏掛斷這個電話後,有點著急地對劉誌鵬說:“誌鵬,不好了,徐萍帶著莊海麗已經離開番茄園了,文釗、林月和莊海麗碰到的機率會很高,啊呀!太急人了!”“啊!她們離開番茄園了?這徐萍怎麼搞的?!”劉誌鵬感到有點意外,不過,轉念一想,也怪自己,當時自己隻是吩咐徐萍,讓她把莊海麗引導到別的地方去,不讓莊海麗跟文釗來聽雨軒樓。徐萍不讓莊海麗到聽雨軒樓來,已經做到了。但不讓莊海麗在農莊裏到處走走,這一點,劉誌鵬事先並沒有具體交代徐萍。所以,徐萍在不知道具體情況下,帶著莊海麗到農莊的其他地方走走、看看也在情理之中,情有可原。見劉誌鵬有點詫異,許敏說:“對呀,那裏的工人說的,說徐萍的手機也沒帶。誌鵬,我們現在也聯係不上她,這可怎麼辦?哦,對了,聽那工人說,徐萍好像是帶著莊海麗去了玫瑰園,說是去拿玫瑰精油。”“那你趕緊給文釗打電話,問問他在哪裏?”劉誌鵬對許敏說道。於是,許敏給兒子劉文釗打電話,就是那麼巧,劉文釗此時正帶著林月在精油研製中心參觀呢!許敏在電話裏吩咐劉文釗,趕緊帶著林月回聽雨軒,文釗問為什麼?許敏沒有告訴實情,隻是說你爸讓你們趕緊回聽雨軒,有事。跟兒子的電話掛了之後,劉誌鵬、許敏夫妻倆一合計,覺得還是有點懸,怕劉文釗、林月與莊海麗會遇上,於是,兩人就急匆匆的親自往玫瑰園趕。因為,劉誌鵬與許敏兩人都喝酒了,所以他們沒有開自己的車,完全是靠雙腿跑著過來的。盡管劉誌鵬與許敏趕得很急,但是還是晚了一步。莊海麗與劉文釗、林月已經撞上了,而且雙方已經交上了火。劉誌鵬他們趕到的時候,正是莊海麗肆無忌憚地針對林月發飆的時候,劉誌鵬看著莊海麗囂張的樣子,心裏頓時來了無名之火,他現在見不得有人對林月不敬,所以,劉誌鵬馬上就開口發話幫林月,說出了“不歡迎莊海麗”這麼一句重話,以此幫林月出氣。“不歡迎你”,這樣的話,要是放在平時,劉誌鵬心裏即使無數次這麼對莊海麗說,但在表麵上,他為了維護自己的紳士風度和長者氣度,是絕對不會這麼直接說出口的。然而,今天卻不同,這幾天,他因為恨莊興田,已經決定跟莊家徹底翻臉。此外,今天飲酒後,酒精的作用還沒徹底消退,人處在亢奮的狀態,所以,劉誌鵬就把早就想說的心裏話說出口了,就這麼幹脆,不留情麵。此時,劉誌鵬與許敏突然出現,以及劉誌鵬的那句重話著實打擊到了莊海麗,也讓現場頓時安靜下來了。莊海麗在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所以,緩過神後,問了一句,“劉叔,你剛才說什麼?”既然已經把重話說出了口,劉誌鵬也就索性不要那溫文爾雅的紳士風度了,他重複了剛才自己說過的話,最後,問莊海麗:“聽明白了嗎?”莊海麗知道劉誌鵬一直對自己沒什麼好感,對她很冷淡,但這樣的話從沒有從劉誌鵬口中說出過。而今天,劉誌鵬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下這種嚴重有損她莊海麗顏麵的逐客令,這話跟指著她鼻子說“滾”字已經沒什麼區別了。莊海麗覺得劉誌鵬這麼做,簡直是對她最大的侮辱,讓她顏麵無存!“好,好……”莊海麗用手指點著劉誌鵬,氣得話也說不出來了。現場一片安靜,氣氛異常的緊張。徐萍看著董事長,不知是該說話還是不該說話;許敏看著劉誌鵬,雖然覺得丈夫的話說得重了一點,但想想也覺得是到了快刀斬亂麻的時候了;劉文釗見父親發雷霆之怒,他呆若木雞,不知這個時候是該幫莊海麗說話,還是幫父親說話;林月也愣了,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太激烈了。剛才自己被莊海麗奚落得差點背過氣去,而今劉叔為她出頭,教訓眼前這個傲慢女人,這不僅讓她消氣,而且還讓她感到了有家人嗬護的溫暖,這是林月這個獨自在南方打拚的北方姑娘日益期盼的溫暖。由此,林月心裏對劉叔充滿了感激之情。此時,莊海麗“哇”的一聲哭了,她看著周圍這些人,指著他們,歇斯底裏得喊道:“你們合起夥來欺負我,你們劉家沒一個好人,劉文釗,我們玩完了。”莊海麗說著,掄起胳膊,狠狠地甩了劉文釗一個大耳刮子,然後,瘋了一般地跑了,跑得很狼狽,那高高的高跟鞋都甩了,赤著腳,那緊身裙也撕破了。看著莊海麗狼狽萬分的背影,許敏有點不忍心,覺得這件事,他們做得也過於絕情了一點。許敏怕莊海麗出事,趕緊吩咐徐萍跟上去,勸慰一下莊海麗,然後把莊海麗送回去。劉文釗也想跟著去,但被劉誌鵬用眼神製止了。對於父親嚴厲的眼神,劉文釗是忌憚的,所以他收住了就要邁動的雙腿,僵立在那裏。“林月啊,不好意思啊,讓你受委屈了!”此時,劉誌鵬開始安慰起林月來了。“沒什麼。”林月說道,她帶著疑惑問劉誌鵬與許敏,“劉叔、許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我來了影響到你們了?”“沒有,沒那事!”劉誌鵬連忙否認道。“可是,這莊總好像……”林月說。“這個事比較複雜,晚上讓你許姨仔細跟你說。現在,我們收拾心情,好好地玩,別讓不愉快幹擾了我們。”劉誌鵬打斷林月的話,說。許敏拉著林月的手,說:“對啊,現在我們好好玩,你是第一次來我們江城,我們先去附近的紫霞山玩玩,那裏有唐代的古道、驛站,還有貢茶院、摩崖石刻。”“對,就去那裏。我們都喝酒了,不能酒駕,我讓農莊裏的駕駛員開車。”劉誌鵬說。說著,劉誌鵬就拿起手機,對電話那一頭說了幾句。隨後,很快,一個年輕的駕駛員就開著劉誌鵬的SUV車過來了。就這樣,他們一行四人登上車,直奔紫霞山風景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