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海麗沒有想到莊興田會問這個問題,太意外了!一時之間,莊海麗有點不知所措。父親莊興田的這個問題讓莊海麗有點受不了了,她臉一紅,低聲說:“爸,你怎麼問這個問題呀?!”顯然,莊海麗對這個問題是羞於啟齒的。而莊興田問這個問題,在莊海麗看來也的確是有點為老不尊。莊興田擺了擺手,說:“你別問我為什麼,你先趕緊回答我的問題。”在父親的逼問下,莊海麗沒有辦法,隻得回答莊興田的問題。“我和文釗沒有--沒那種關係。”莊海麗說。“沒有?從來沒有發生過?”莊興田有點不相信,瞪大眼睛,說。“真的沒有!”莊海麗回答道。莊海麗的這個答案讓莊興田有點失望,他嘴上說:“怎麼可能呢?!”莊興田的這幅表情讓莊海麗有點摸不著頭腦,因為莊興田作為一個父親,在這些問題上的表現與態度太讓人感到意外與不可捉摸了。作為莊興田的女兒,莊海麗此時也已經慢慢適應了在莊興田這裏沒有隱私的感覺。自從剛才莊興田在她的手機上發現了她與李初明在床上親昵的照片後,莊海麗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了自己。“是真的沒有。”莊海麗重複地回答了一遍。而後,她把自己與劉文釗交往了這麼長時間,男女關係還未進一步的原因說了一遍。莊興田聽完女兒莊海麗的敘述後,對莊海麗說道:“你現在也不要再三心二意了,你就死心塌地的去跟劉文釗好!他在這方麵木訥一點,但你可以主動一點。女人主動了,有幾個男人能擋得住?!”莊興田為了自己的財欲,已經不顧人倫道德,令人匪夷所思地教唆起女兒引誘男人。這種場景,簡直可以用奇葩二字形容。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此時的莊海麗也在莊興田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盤問與教唆下,對這樣的話題變得不再隱晦與羞澀,她也開始厚顏無恥起來,竟然與父親討論起了該怎麼勾引劉文釗,如何讓劉文釗上鉤的方法來了。“爸,劉文釗很木訥的,我怕我主動了,他還是沒反應。”莊海麗說道。莊興田說:“木訥怕什麼,對於男人來說,你如果主動上他的床,他還能木訥?!到時,他還不像隻餓狼撲向你。”“可是,現在我連劉家的門都進不了,怎麼能上他的床?”莊海麗想到了自己有可能會被文釗父親劉誌鵬趕出門的可能。“腦子真笨,你一定要上他家的床嗎?”莊興田罵道,然後說:“你和李初明上的是哪兒的床?!”此時,莊海麗被莊興田這麼一反問,心裏很不是滋味,感覺自己當時與李初明在酒店親熱時被父親親眼目睹似的。“我知道了!”因為心裏有一絲別扭,莊海麗不願再多說什麼了,用一句“知道了”想結束與莊興田的對話。其實,莊興田的意思現在很明白,他想告訴莊海麗:你隻要把生米煮成熟飯,怎麼都行。在莊興田的想法中,最好是莊海麗能夠懷上劉文釗的孩子,那樣的話,劉誌鵬想不要與莊家結親都不行!隻要劉家與莊家結親,莊氏集團現在麵臨的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了。為了讓女兒不至於產生抵觸情緒,調動她主動勾引劉文釗的積極性,莊興田耐心的跟莊海麗分析了她嫁進劉家的種種好處,用三寸不爛之舌將莊海麗煽動了起來。“海麗啊,你趕緊行動起來。不要等劉文釗來聯係你,你現在要主動聯係他,約他見麵。隻要他跟你見麵,你的機會就來了。那時,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徹底纏上他,做他的女人。隻要你這一步做到了,接下來讓你嫁進劉家的事,由老爸我來搞定!”莊興田拍著胸脯說道。就這樣,莊海麗在她父親的引導下,又開始聯係起劉文釗來了。這一邊,劉文釗對莊家的預謀一無所知。劉文釗在劉家莊事情發生後,因為畏懼劉誌鵬的強勢,以及劉誌鵬給他的選擇,所以,他放棄了繼續與莊海麗的交往,不再主動與莊海麗聯係。在那次分手後,莊海麗起先給劉文釗打過幾個電話,但劉文釗都以不接電話方式回避了。自此,莊海麗也就不再主動跟劉文釗聯係了,她在劉文釗的生活中消失了。於是,兩個人就這麼地斷了關係。原本,劉文釗認為他和莊海麗之間就此已經再無瓜葛,他也正在想著怎麼按照父親劉誌鵬的意願開啟自己今後的人生路。然而,就在劉誌鵬與許敏去省城的前一天,劉文釗忽然又接到了莊海麗的電話。“文釗,你好沒良心!”電話那一頭,莊海麗幽幽地說道,猶如怨婦一般。莊海麗真是莊興田的女兒,得到了她父親的真傳,此時,她如變色龍一般的善於變化。當她撥通劉文釗的電話時,她已經忘卻了前幾天還背著劉文釗與李初明你歡我愛的偷情,現在,她把自己完全定位在了一個被劉文釗拋棄的可憐人角色上。劉文釗雖然有點渾,但還算是一個念舊情的男人。他與莊海麗交往了這麼長時間,對莊海麗還是有點感情的。當莊海麗電話打過來時,他的心已經泛起了漣漪,而當聽到莊海麗這麼幽怨的聲音和話語時,心一下子亂了。劉文釗想到了當時在劉家莊發生的那一幕,他覺得當時他父親劉誌鵬對莊海麗的確是近乎無情,他們劉家對莊海麗是有愧疚的。那一天,莊海麗是受到傷害的一方。因為有這樣的想法,所以,劉文釗聽到莊海麗的這個電話後,他一時就動了惻隱之心。“海麗,你好嗎?”劉文釗關切地問道。“不好。”莊海麗說。劉文釗沉默了一會,然後愧疚地說:“對不起!”莊海麗也同樣沉默了一會,然後,幽幽地對劉文釗說道:“我想你了!”莊海麗的這句話進入劉文釗的耳朵裏後,頓時在他心裏掀起了波瀾,一時間,他不知該如何回應莊海麗這句話。莊海麗見電話那一頭的劉文釗一直沉默著,就繼續主動道:“我想見見你。”莊海麗開始主動約劉文釗見麵,而劉文釗對於莊海麗的這個邀請,他在猶豫。一邊是父親嚴令他不許再與莊海麗及莊家來往,一邊是來自莊海麗的誘惑力。那一刻,劉文釗很糾結。他發現自己很矛盾,發現原本感覺已經忘了莊海麗的他,今天竟然被莊海麗那麼幽幽的幾句話撩撥起了想見她的衝動。“我……”劉文釗不知該怎麼回答,因為他一時無法決定見與不見。電話那一頭,莊海麗似乎幽怨之情更甚了。她說:“你真的不想再見我了?我就這麼令你討厭嗎?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就去跳芸江算了!”“啊,不是。我……”劉文釗連忙說道,他怕莊海麗想不開,真的去跳芸江。其實,莊海麗後麵那句話也隻是嚇唬嚇唬劉文釗,她想用這樣的方式逼迫劉文釗見她。果然,莊海麗的這一招對劉文釗見效了。劉文釗說道:“明天吧,明天我給你打電話,到時我們約個地方見麵。”劉文釗之所以把與莊海麗見麵的時間定在第二天,那是他想避開劉誌鵬與許敏的視線。劉文釗知道,這段時間,父親劉誌鵬與母親許敏一直在留意自己的一舉一動。如果在此時,自己冒然違抗父命,還與莊海麗藕斷絲連,那被劉誌鵬知道或看到後,自己今後想要繼承劉氏集團產業會比登天都難。正因為劉文釗有此考慮,所以,前一段時間莊海麗幾次打電話給他,都被他以不接的方式冷處理了。但,今天他頭腦一熱,竟然接了莊海麗的電話,就此被莊海麗黏住了。此時,莊海麗所說的,如果他不答應跟她見麵,那她就會去跳芸江,這讓劉文釗心生忌憚,生怕莊海麗真的做出不理智行為。所以,他決定答應與莊海麗見麵。此時,劉文釗腦子轉的很快,想到了明天父母要進省城給林月買一套住房這個信息,他決定就抓住這個時間點,與莊海麗見一次麵,即可避開父母的視線,又能滿足莊海麗的要求。就這樣,劉文釗與莊海麗約了第二天見麵。第二天,當劉誌鵬與許敏離開江城去省城後,劉文釗在中午時分打電話給莊海麗,兩人在一家西餐廳吃了一餐,然後,又去隔壁的茶樓,要了一個包廂喝了下午茶。莊海麗在與劉文釗見麵的過程中,除了假意訴衷腸之外,對劉文釗展開了百般的勾引,甚至想直截了當帶著劉文釗去賓館開房。莊海麗的這一係列反常的舉動讓劉文釗突然有了不安全感,他對莊海麗突如其來的饑渴狀產生了恐懼心理,再加上劉誌鵬告誡的話時時刻刻在他耳邊縈繞。那個下午,劉文釗竟然做到了像柳下惠一般,坐懷不亂。莊海麗施展的勾引之術在劉文釗這裏沒有產生她所期盼的效應,這讓莊海麗很失望,她甚至對自己的容貌與魅力都產生了懷疑與自卑感,內心充滿了無比的焦躁。因為有焦躁的心理,所以,莊海麗在對劉文釗久攻不下的情況下,言語間開始失當,變得犀利與毒辣。她胡攪蠻纏起來,翻老賬,質問劉文釗是不是見異思遷,被林月迷住了心竅,想做現代“陳世美”。麵對莊海麗逐漸變得歇斯底裏、尖酸刻薄,劉文釗慢慢地無法容忍了,他忍無可忍,開始反擊,畢竟他也是有錢人家的紈絝子弟,言語上也不肯吃虧。最後,劉文釗與莊海麗在茶樓的包廂裏爭吵了起來。兩人的這次見麵以不歡而散而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