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敏麵對莊海麗的直麵告白,麵對她要求與劉文釗複合的請求,許敏的心情糟糕透了。過去,莊海麗與文釗交往,許敏就不怎麼看好莊海麗這個姑娘,覺得她輕浮、蠻橫,不是很適合文釗,也不是她所想要的兒媳婦類型。但是,當時,兒子執意要與莊海麗交往。而許敏她自己則因為出於家庭民主的考慮,不想多幹涉兒子的婚戀事。於是,她隻能勉強接受了莊海麗,而且,還做劉誌鵬的思想工作,讓他不要過多地幹涉兩個年輕人的事。然而,時過境遷,許敏對此事的態度變了。自從在省城巨輪賓館發生了莊海麗的父親莊興田欲圖性侵許敏的行為後,許敏對莊家是恨屋及烏,她內心深處對莊家所有人都有了成見,不願再與莊家來往。而就在此時,丈夫因為咽不下莊興田對自己妻子侵犯的惡氣,要與莊家徹底決裂,他要求兒子文釗與莊海麗斷絕關係的舉動正合了許敏現在的想法,所以,她全力支持丈夫劉誌鵬的決定,並和丈夫一起積極地為文釗另外他物色佳偶。他們夫妻倆製定的要讓兒子文釗與林月交往,讓林月成為劉家的兒媳婦計劃,許敏是不想改變的。此時此刻,許敏也不再猶豫了,麵對眼前莊海麗的要求,她必須快刀斬亂麻,阻止莊海麗繼續糾纏劉文釗。“海麗呀,文釗已經有對象了,你們不要再來往了!”許敏說得幹淨利落,意思也很明確。許敏這麼幹脆直白的說話風格,莊海麗一時還真的適應不了。因為,許敏的話大大超出了莊海麗事前的預判,所以,她一時半會愣在了那裏。莊海麗看著許敏,她覺得眼前的這個人跟她以前所認識的許姨完全不一樣,判若兩人。此時,莊海麗甚至懷疑起自己的眼睛和自己的耳朵。她問自己:這是以前那個許姨嗎?莊海麗愣了兩分鍾後,回過了神,說:“文釗有對象了?是誰?”“你不是看到過了麼,在劉家莊。”許敏嚴肅的說道,她想通過這麼直白的神情與語言徹底斷了莊海麗的非分之想。“是那個林月?”莊海麗問。“是的!”許敏很肯定的點了點頭,說:“所以,我希望你和文釗不要再聯係了。因為,我和文釗的爸爸已經認同了林月成為劉家兒媳婦這樁事,文釗和林月不久就會結婚,組成他們自己的家庭。”許敏如此肯定的話,讓莊海麗陷入了絕境。此時,莊海麗覺得她在許敏麵前很脆弱,她已經沒有再向許敏提出要見劉文釗的理由了。不僅如此,莊海麗心裏竟然生出了很強的失落感。“怎麼會這樣?!”莊海麗喃喃的說道。許敏對莊海麗說:“就是這樣。海麗,你請回吧!”許敏知道自己的話已經起到效果了,她決定繼續再加把勁,把莊海麗徹底勸退。“可是,許姨……”莊海麗因為沒有達到她來的目的,所以,她不甘心。此時,莊海麗還想說什麼,還想做最後的努力。但是,此時,許敏不願意再聽她說下去了,許敏打斷了她的話。“好了。其他的話也不多說了,強扭的瓜不甜,你和文釗不是一路人,你家和我家也不是一個類型的,走不到一起的。海麗啊,還是各自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吧!你請回吧。阿姨還要準備明天要上課的資料,沒空陪你說話了。”許敏說。許敏已經對莊海麗下了很明確的逐客令,話雖然說得婉轉,但意思很清楚。莊海麗畢竟也是大小姐出身,聽到這話,麵子上也有點掛不住了。今天,是莊海麗繼劉家莊劉誌鵬向她下逐客令後的又一次碰壁。這麼沒有麵子的事情,讓莊海麗的自尊心很受傷。因為,麵子的問題讓她心生逃跑,盡快逃離當前尷尬境地的想法。“好吧!”莊海麗落寞的轉過身去,開始離開。許敏看見莊海麗被她勸退了,她就趕緊關上了房門。然後,靠在門上長長的籲了一口氣,手捂在胸前,因為,她的心跳得厲害。對於許敏來說,剛才的那一幕簡直是驚心動魄,她的心現在還是“嘭嘭”亂跳。剛才,為了阻退莊海麗,許敏說的那些話有些是誇大其詞的。比如,說林月已經跟文釗在處對象了,說文釗會與林月很快就結婚。這些話都是她一時情急,杜撰和誇大的,具有說謊的成分。因為,文釗與林月交往還沒有正式開始,他們的未來還是一個未知數。所以,許敏將話說出口後,心裏是極度的虛弱,怕莊海麗刨根問底,難以應付;怕莊海麗不相信,揭穿她的謊言。謝天謝地。許敏暗暗的念叨道,心裏懸著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她慶幸莊海麗沒有質疑她的話,被她用這些話搪塞了過去,她的謊言沒有被莊海麗識破。許敏撫著自己的胸脯,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心裏在想:等劉誌鵬回來後,她得跟他好好商量一下,得讓文釗和林月快點交往起來,他們兩人的事得加快進度,以免夜長夢多。許敏在門後稍事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後,上樓,在經過兒子房間時,她敲了敲兒子文釗的房門。過了一會,兒子文釗來開門了,他穿著睡衣,脖子上鬆鬆垮垮的掛了一個耳機。房間裏,電腦裏發出了遊戲的聲音,許敏知道兒子一定在玩網遊。“在玩遊戲呢?”許敏問。“是啊!媽。”文釗回答道。許敏說:“媽能進去跟你聊幾句嗎?”“行!媽,你請進。”文釗趕緊讓開道,請許敏進屋。許敏進了文釗的屋後,看到房間裏很亂,床上被子亂七八糟的鋪著,床上、凳子上的衣服褲子是東一件西一件的,到處亂放,也不知這些衣服和褲子哪一件是穿過的,哪一件是沒穿過的。書桌上,可樂罐、飲料瓶,香煙盒、零食也是擺的到處都是。許敏皺了一下眉頭,心想:這文釗真的不會料理家務,他跟林月相比,被林月摔到十萬八千裏。此時,許敏回想林月在他們家住的那幾天。每天,林月都是自己動手把房間整理得幹幹淨淨,衣服褲子疊放的整整齊齊,放在櫃子裏,書桌也是非常整潔。想到這裏,許敏歎了一口氣,心裏說:如果林月真能與文釗成一對的話,那真是文釗的福氣。此時此刻,許敏對林月的印象更好了。“今天保姆沒有幫你打掃房間?”許敏問文釗道。“沒有。哦,是我讓保姆今天不要打掃我房間了,免得她打掃完後,她放的東西,我找不到!”聽劉文釗這麼說,許敏搖了搖頭,說:“你看你的房間,都像狗窩了,這些衣服哪一件穿過的?哪一件沒穿過的?”許敏一邊說一邊動手開始幫文釗整理起房間來了。一旁的劉文釗見許敏幫他整理房間,連忙阻止,說:“媽,還是我來吧!”“一起來吧!”許敏說道。就這樣,母子倆開始整理房間。很快,房間就整理幹淨了。許敏看了一下收拾齊整的房間,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這才像個房間。文釗,你也不小了,得學會自己打理房間了!”“是,媽。”文釗應道。許敏對文釗視若己出,盡管她當時與劉誌鵬結婚時,劉誌鵬已經收養了文釗。但,許敏嫁給劉誌鵬後,對劉文釗是嗬護有加,竭盡全力地盡到母親應盡的義務,哪怕是自己女兒出生後,許敏對文釗還是一如既往,倍加疼愛,與自己的女兒不分親疏,一視同仁。所以,劉文釗對許敏心懷感恩,平時對許敏也是相當的尊重,許敏的教誨對劉文釗來說,還是能起到效果的。“文釗,告訴媽,你跟莊海麗還有聯係嗎?”許敏在書桌邊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問劉文釗。母親的這一問,把劉文釗嚇了一跳。因為他答應過父母,不再與莊海麗來往了。而就在昨天,他竟然背著父母又偷偷地去見了莊海麗。盡管這一次見麵,他和莊海麗之間沒有發生什麼,但他心裏還是很虛,他怕母親許敏知道後會責怪他,會讓許敏不開心,對他失望。此時此刻,劉文釗嘴巴動了動,不知該怎麼回答了。所以,他的嘴巴雖然動了,卻沒有發出聲音。許敏看著劉文釗,等待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