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皇姑人和郭金剛談女人(1 / 2)

天快黑的時候,嘟嘟打車回到家裏。頭還是脹脹的,暈乎乎的。神誌開始醒過來。嘟嘟看到郭金剛的臉色發黑變暗,人有些要崩潰了的樣子。“老婆,條條怎麼說?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你打電話,我沒有聽到,我的是手機放在一邊了,隻顧的和條條談判了,求她爺爺告她奶奶的說小話,低三下四的。看你做的好事,把我都搭進去了!”“怎麼搭你了?”“還怎麼搭我了?人家條條可不簡單,把你們的事實經過寫的分毫不差,讓我在她的起訴狀上簽字,說,之所以不告了,是嘟嘟保證郭金剛不再犯類似的錯誤,如有再犯,嘟嘟就是同案犯。”“那你簽字了?”“不簽字怎麼辦?看你進牢房啊!”“都怨我!就是喝多了酒,酒後亂性,常有的事。”郭金剛開始遮了。“你要是這樣說的話,那條條那邊我可就罩不住了,你不認錯,我給你開屁股,你還振振有詞,處處是理的理直氣壯地,我不管了。”“別介呀,老婆,都是我的錯,我錯了。”郭金剛隻有認錯。嘟嘟不再理他,進自己的房間去了,把門哐地一聲關上。不再理睬他了。郭金剛這些天來,心裏便總是慌,每根神經都繃得緊,好像真的就大限已到,災難降臨到他的頭上。他看著妻子嘟嘟也渾身上下得得瑟瑟緊張。妻子不鬧他也不理睬他,他心裏更加沒有底。現在他不敢接觸同道的工作人員,好像所有的人都在罵他禽獸,偷妻子的女朋友。兔子都不吃窩邊草,可你這家夥但吃身邊的草。郭金剛窩在家裏不出門,時間一長,就受不了,憋得胸悶。可是現在找誰去呢?隻有皇姑人可以找,反正現在他們倆也不是什麼情敵了。皇姑人另有黔驢誘惑著,自己也和條條是敵我的關係了。說千道萬,嘟嘟不跟自己同房,這性事也就沒法解決了。這些天了,條條沒有告,看來還是安全的。郭金剛又開始想條條的音容笑貌,較好的胴體,美麗的身段。俗語說牲畜記吃不記打,人類雖然高級,但畢竟也是動物,都飲食男女,吃五穀雜糧的,也是脫離不了動物的原始。郭金剛又開始拚命地想條條,思念那張床上的風波,強行,反抗,進攻,反進攻,不斷地折騰,最終他成了勝利者,他很有成就感,也很有優越感,更有說不出的快感。他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思,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嘟嘟和條條的協議又時時在警告著他,但也是抵擋不住他想有所作為的荷爾蒙在滋生發酵,那身體裏邊的碳水化合物在不斷地生成,要發泄出去。郭金剛在矛盾的絞殺中蹂躪自己,踐踏自己,摧殘自己。嘟嘟又一個人出去工作,為其他工作人員講解業務去了。郭金剛拿起電話,撥了條條的號碼,可是他又猶豫了,看著這號碼出神,遲遲不敢發射過去。他在屋裏邊走來走去,這條條你沒老公,我占點便宜,你不是也獲得了缺少的生活了嗎?你怎麼就想不開,非要告我不可。真是死心眼!那小醜也是有家之人,又遠離千山萬水的,他的長相和我一比相差過多,他又沒有我能掙錢,念著他有何用啊?郭金剛幾次想打電話給條條,便幾次放棄了,他怕引火燒身,別把自己再搞進去,牢牢鐵門,數年生涯,那可就丟人丟大發了。但就這麼憋著,也是受不了的,這樣窩在家裏邊,不是人生活的生活,會悶死人的。郭金剛給皇姑人打去了電話。皇姑人說:“金剛兄弟,好一段時間沒見了,工作忙乎得怎樣?”“嗨,馬馬虎虎,就是想哥哥了,給哥哥打個電話。”“哥哥這些天來,也悶得慌慌,你過來,哥倆個喝個小酒,敘敘。”“好啊!”郭金剛趕緊收拾搗扯了一下,從嘟嘟的錢櫃裏拿出點錢來,就打車去皇姑人的家中。皇姑人也如金剛一樣深陷苦惱之中,他對黔驢不知是該恨還是該愛。若恨,他恨不起來,有那胖胖乎乎的身子供他享受和回憶;若愛,他不敢愛了,那煙癮了就上癮,就致命。這什麼女人哪?這些天沒有和她身體親密接觸,怪想得慌。可是,發小又看著不許去。在情人和朋友麵前,左右為難。發小也是好心眼,可他不懂勸賭不勸嫖的道理,生生硬硬地就把皇姑人給看的死死的出不了自己的家門。郭金剛不認識發小和他的朋友。皇姑人就給介紹說:“這是新來的工作者。”“歡迎歡迎,”郭金剛覺得自己出了家門也是安全的,心情鬆快了許多。發小說:“你們朋友之間聊吧,我們也要回家去,好幾天沒回去了。一直住在這兒。”郭金剛說:“你們倆回去吧,我和金剛兄弟也要說點話,有日子沒見了。”發小二人走了。皇姑人說:“兄弟,我已經多日沒有出屋了,去飯店吃點喝點。”“我也是挺長時間沒有離開家了,今天是第一次出來混得。”在酒店裏邊,就倆人,他們比較講究地要了個包房。這是一家一般的飯店,但有兩間小包房,裝修得很早,已經破敗,陳舊不堪。但還清靜。這哥倆,都是在女人身上動了心思,傷了神誌。情感上的事情折磨人,這種折磨是肉體和精神雙重的。在喝上酒的時候,二人就都同命相憐起來,自然就把話題落到女人身上。皇姑人和郭金剛的性質不同,概念也不一樣。皇姑人沒有道德的違規,他是自由身,黔驢也是自由身,他們既不觸犯法律又不違背道德範疇的民眾意識。郭金剛則不同,他的行為違背了道德,同時也觸犯了法律意義的規定,因為他和條條的性生活發生,自始自終,都違背了條條的真實意誌,是強行暴力的傑作。“女人真讀不懂,人說女人是一本難以讀懂的書。真不假,我看就是天書,比周易更難讀懂。”皇姑人首先感慨。“是啊,女人變化快,女人比男人更加狡猾。”郭金剛說這話,是指自己的愛人嘟嘟,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嘟嘟在一絲不苟地工作之餘,還能了解到自己的私生活,掌握了自己的背叛。然後是不打不鬧,也不理不睬。這家夥厲害,弄得郭金剛是提心吊膽地見她,唯唯諾諾,還得求她去條條那兒擺平。這世界上偷情的人成千上萬萬萬千千的,都自得樂趣,而郭金剛卻是心驚肉跳的,深怕鋃鐺入獄。哥倆喝的這酒,有些沉悶。原因是誰都沒有辦法把自己真實的苦水倒出來,郭金剛不能說自己強奸了條條,條條要到法院去告自己,妻子嘟嘟去求情安撫。皇姑人也同樣不能說自己深愛的黔驢,設套讓自己吸毒,使自己中了毒癮。幸虧朋友發小幫忙戒掉了毒癮。這些真實的,他們倆誰都不能說,也不敢說,說出去,都涉及到法律。強奸,違法;吸毒,也違法。他們倆喝的是悶酒,但心情都比先前好。“皇哥,你現在的業務是越做越精通,成果也很高。”“馬馬虎虎湊合著,離出一單還十萬八千裏啊。”皇姑人謙虛,但也事實。誰賺個手頭寬裕,錢來錢往得挺活躍,但出一單,畢竟是少數人,甚至是極少數人。“我們賺錢幹什麼?就是要活得舒服,像那些官員們,像那些企業家的大佬們一樣,活個瀟灑勁出來。我們沒有錢,就連女人都不愛,找個情人都難。”郭金剛抱怨著說。郭金剛相貌氣質,是一表人才,本該招蜂引蝶的,可是他既不大官也不資本家,在權力和金錢方麵,他就輸下陣來,沒了這兩件法寶,魅力減半,甚至是大大半。所以說他想拚命地賺錢,賺了錢他好消費生活,揮霍金錢買瀟灑。可是他在這有美夢的地方,隻能是在做美夢,工作起來不得法,很吃力。妻子嘟嘟的敬業彌補了他的一些不足,生活才有些許改觀。妻子嘟嘟做得相對要好些,嘟嘟真心專研業務,研究人的心理,就總有人來捧場,進來投資,招商引資。嘟嘟做得不快也不慢,有條不紊往前推進。郭金剛隻有圍著嘟嘟前後輔佐了,花錢也要看嘟嘟臉色。其實嘟嘟在他花錢上也不控製郭金剛。郭金剛總覺得錢不是自己掙來的,花錢覺得低品,就心中不快樂。錢雖是嘟嘟經管,可每人都有鑰匙,誰願花誰就拿去好了。皇姑人花錢雖大方,麵上也真實敞亮,但平時他不亂花錢,該花則花,不心疼;不該花時,他能把住自己的錢口袋,分文不動。皇姑人現在已經攢了小有十幾萬了,這對他原來的身無分文比較,天上和地下之區別。他把婚離了,自由了,還有了些錢,就再也不用看原妻子那張哭喪臉來對自己使性子了。若果當初自己要也能掙錢的話,妻子會不會也那樣對自己?答案是肯定的:不會!“大皇哥,你說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我不知道,也許就喜歡尚老板那樣的,有魄力。”“我就喜歡條條那樣的,話不多,溫柔賢惠,還懂些文采。”“尚老板工作能力強,社會人際交往如魚得水,還寫固體詩詞。”“她是女強人嗎?她不是,她是女悍人那種,你看她喝起酒來,那叫一個瘋啊,挺可怕的。”郭金剛不知道皇姑人和黔驢已經到了現在這個份上,所以說起話來也不顧忌。皇姑人眨眨眼,不好說郭金剛什麼不是,反正他不願聽說黔驢的壞話。皇姑人也不知道郭金剛和條條的具體情況是怎麼個回事情。但他不說條條的壞話,他對條條的印像一直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