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在希望中尋求希望(1 / 2)

條條現在平靜的生活過於平淡,甚至有點寂寥。隨之又有感受到孤獨,但日子就這樣地過下去,一天又一天,也習慣了。不知不覺,冬天過了,春天來臨了。條條這時的大肚子,夠大個的。快要生了。嘟嘟放下自己的工作,搬到條條家來照顧,隨時準備送醫院生產。春節後,初十那一天,條條肚子痛的專心。嘟嘟趕緊帶她去醫院。條條生了個千斤,五斤八兩。生活不緊不慢地照舊,但添人加口,多了孩子的啼哭聲聲。這回可把條條搞得焦頭爛額。顧東顧不了西,屎一灘尿一潑的,她簡直就是個無頭的蒼蠅,飯都吃不及時。這一階段,郭金剛是徹底不來了。倒是皇姑人常來,嘟嘟沒有要緊的事情就來幫把手。皇姑人也和發小和好了,黔驢的案子也判了下來,主謀是金大老板,她隻是知情不報,判個二十年刑,金老板也未命歸西裏,判了個死刑緩期。皇姑人對黔驢的案子也吸取了教訓,自己也差一點中了毒癮難自拔。他現在想通了,他特別的感謝發小。皇姑人對獄中的黔驢說:“別說是二十年,四十年我也等你出來。”癡迷的愛情啊。黔驢就眯縫起小細密的眼睛眨巴眨巴,看來這回她是真的為愛情所困了吧?現在項目,大家還都是繼續地做著。餓死不了,也撐不著。出一單,沒那麼容易,但時不時的就有人來加入,及時雨了,大家就又都有點錢開銷了。確實有人賺了大錢,但極少數,多數人還是維持,但也還能有所進項。條條的孩子一天比一天大些,哇哇地唱著她的歌。條條人是累的,心是暖的。滿月後的第一天,沈陽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過來。條條接了電話。對方是一女人,聲音很陌生。“你是條條嗎?”“我是條條,你是誰?”“我是阿力的繼母。”“喔。”條條心裏咯噔一下。“找我有事情嗎?”“阿力他爸爸出事故死了,他生前欠了許多的外債,我已經無力撫養阿力了。阿力現在還未滿十八歲,你作為親生母親有責任也有義務撫養阿力。”“我知道,我有責任。”條條說。“如果你不管,他就會輟學了。”條條的心撲通撲通地跳。怎麼會這樣?條條知道,她的前夫肯定會有幾筆遺產的,他做工程這麼些年,給開發商建房子,怎麼會有外債呢?分明是他的妻子怕阿力分財產繼承權。“不會吧,他做生意多年,應該有積蓄的。”?條條哭了,怎麼什麼事情都自己趕上了。“他是做生意,可他一直是做虧本的生意。”條條抱著孩子,打車去了嘟嘟家。她對嘟嘟說:“我準備回沈陽了,我的兒子阿力才十五歲,他還需要人養活上學啊。”“可是,你懷裏的孩子啊怎麼辦呀?”“她就是這國家項目的繼承人了,她就在這塊土地上生根發芽開花結果吧!”“你現在是兩難境地。我建議你把孩子先放下來,我替你帶一段,你什麼時候來領什麼時候就領。”“我的項目怎麼辦呢?”“轉手賣了吧。”“能賣多少錢?”“這就不知道了。看看有沒有人願意接吧。”在希望中希望,會有希望的;在無望中希望,那也該是會有希望的。大家都在這兩種希望中希望!春天是希望的季節,每個人都希望自己在新的一年裏有個好的開頭。條條撇下了一顆希望的種子,留在了南市,急急忙忙趕回沈陽。悠忽之間,在這南市已近二年。來是帶著夢想,期盼一夜致富爆發。沒想到,竟是這個結局。來時是春天,回去也還是春天。來是撇下了寶貝的兒子(當然前夫不準她見,她偶爾一人偷偷去學校去見),回來時又不得不把幾個月大的女兒,留給嘟嘟代養。春天是撒種播種的季節,條條已經育苗在南市——她的血脈,寶貝的女兒啊。條條來南市時,陽光明媚,春草拔節花蕾綻放;回去時卻是陰雨綿綿,淅淅瀝瀝,來到火車站。嘟嘟抱著條條的孩子和皇姑人送站。條條與自己的親生骨肉分別,是一種割心剜肉般的痛楚,她不忍心再看,把頭撇過去,趕緊進了檢票口。嘟嘟喊:“妹子,我們可是等你回來呀!”皇姑人也喊:“把你的兒子也領過來吧,讓他在這兒上學吧!”條條不敢再回頭,已是滿臉淚痕。她對南市本沒有什麼深刻的印像,更沒有深刻的感情,可這一要離開,怎麼就難舍難分起來,所經過在南市的每一塊地方,都清晰地回顧起來,異常親切。每一個人,也都可愛起來。項目雖然對條條來說沒有賺著什麼大錢,但是大家在一起做著夢想,齊心協力,協作配合,別有滋味。就像小孩做遊戲,做好了很興奮。火車汽笛一響,條條的心,猛地一提,心慌起來。她的未來是什麼,她沒有底氣,安全感飄飛了。在這南市,還有嘟嘟皇姑人等姐姐哥哥相互幫忙,關懷自己。這一回去,兒子的學雜費,住房怎麼解決。想到此,條條抽泣起來。火車裏邊照樣人山人海,過道裏邊擠的滿當當。南市這塊能使人有發財夢想的地方,照樣也留不住當地人到外地去尋找發財的夢想。條條的抽泣,被鄰座位的一人發現。他問大妹子,有何難事這樣傷心。條條沒有理他。鄰座這位就說,人生總要遇到這樣那樣的痛苦和不幸。關鍵你得挺住。條條漸漸情緒穩定下來。和鄰座嘮的投緣起來,鄰座是個律師,為一樁案子去沈陽。條條就把自己的事說給了鄰座律師聽。律師想了一會兒說,你的前夫一定會有很多房產在名下,我做過很多房地產商的案子,他們有時候欠工程隊的錢,就拿一部分商品房來頂,你的兒子有權繼承你前夫的房產。至於他的財產,可能被他的妻子轉移走了,這很難繼承。他的房產,可以到房產局去查。條條心裏邊有了數。一定要為兒子討得一處房產回來。再加上自己還有宇宙畫家的一幅大畫,再賣他個幾萬塊錢,先對付著過一段,然後再把女兒接回來……小醜在沈陽的北站接條條。條條一下車就淚痕滿滿。又回到這既熟悉又不熟悉的北方大都市了。出了站台,宇宙畫家也打來了電話,問小醜,接到人了嗎?小醜說接到了,剛出北站。畫家說,打車到我這兒來吧,我為條條妹妹接風洗塵。小醜谘詢條條,條條點頭。於是小醜條條打車去了畫家家附近的酒館吃飯了。嘟嘟照顧著條條的女兒,雖麻煩,擔心裏邊挺溫暖。孩子哭,她跟著揪心,孩子笑,她心裏邊甜。總之,很幸福感。嘟嘟的為人得到大家的認可,很多朋友都來送奶粉,有些女人尤其是二哥二嫂天天過來幫助帶孩子。郭金剛這時候也是喜歡孩子喜歡的了不得。他看孩子哪兒都親切,沒人在場時就偷偷地用嘴去啄孩子一口。有時被嘟嘟看到,就說,去去去,一邊待著去。大家都在相差無幾的水平上,出一單真難,但大家都有信心有決心,理想堅定。大家旅遊,聚會,唱歌跳舞,樣樣事體不落。生活的有滋有味。皇姑人這些時日項目做得好,人氣也不錯。他已經從黔驢被判二十年徒刑的痛苦中解脫出來,他在忘我地工作,工作之餘就來嘟嘟家看條條的孩子。他每次來都帶些兒衣,和小玩具。小女孩一看到他就咧嘴笑,想必孩子也是有思維的,懂遠近親疏的。小孩看到郭金剛就哭,就痛苦狀。她不喜歡郭金剛親她,她怕他。嘟嘟這一段時間工作做的少了,把一切的精力都用在條條的女兒身上。這雖然不是自己的女兒,勝過自己親生的。郭金剛雖然極有可能是親生父親,但嘟嘟不讓他親近。嘟嘟郭金剛沒有出一單,工作照常往下做;那位前景非常可觀的咖啡人,他也沒有出一單;皇姑人很能努力,他的發小更加努力,也沒有出一單。這些國家項目的工作者們都在努力,小醜熟悉的人中,一位也沒有出局。大家還都在局中辛勤地工作著。沒有具體工作時,就在網上QQ,和網友們繼續介紹著這南市有個好的項目,能夠使人發財,使人實現理想。皇姑人繼續的努力,信心倍增。咖啡人也是似乎在大展宏圖,為奔那出一單,孜孜以求。發小現在也是進步不小,他已經在他的線上,發展的超越了他的上家皇姑人,大有後來者居上的風頭。可是距離出一單還遙遙之距。生活還是老樣子,照樣是春來夏到秋至冬往地循環。日子就是這樣過,怎麼創新也是在範圍內的花樣。條條回沈陽後,那種被親人分離的感情仍然是撕心裂肺的。她想她遺在南市的女兒,鑽心地想念,她的心痛楚著。沈陽這邊,她的兒子被掃地出門,她得給兒子做飯,打點兒子上學。當然前夫的妻子給個兒子一點生活費用,大概有個七八萬吧。前夫並非真的外債累累,不僅有大量的存款,還有多處房產在其名下。兒子沒有得到繼承,因為是其條條前夫死的突然,沒有征兆。他作為工程的總負責人、老板,很少下工地施工現場,即便下工地,也不到現場,死前,他非到工地施工現場不可,他一去,不偏不倚工作的鐵架子倒了,把他砸在裏邊,他沒有出來。兒子開始對條條很有陌生感,可是血緣割不斷,很快就親近了起來,他享受到了真正的母愛。原先的繼母,對他時有虐待。小醜已經托自己的一位女律師朋友,幫助條條的兒子打官司了,爭取他的那部分合法繼承權。宇宙畫家給她的那幅畫,也賣了十五萬元,條條趕緊把小醜“簽字”擔保的借款,還給了馬莉。馬莉現在可是企業做得大了,已經擁有千人的員工企業老板了。馬莉見了小醜和條條,說,當初多虧了小醜大哥沒有忽悠我,否則啊,我就沒有今天這個企業了。小醜笑笑。條條也不好意思地笑笑。條條想,自己已經最為富有了,有兒有女兒女雙全,什麼也不差。等自己的艱難一旦緩過來,等兒子的官司打贏之後,就帶兒子去南市,和自己的女兒會合,到南市去發展,那兒有自己的夢想……小醜接到了嘟嘟的電話,說:“條條的女兒,怎麼越看越不像我家金剛,倒是像你小醜大哥呀,這裏邊有什麼奧秘啊?”“哈哈,哈哈哈。”小醜嘻嘻哈哈。“哎,你寫我的小說怎麼樣了?吳老在國外已經回來,他的《AB行》已經開筆了,他可是身臨其境,生活在這項目裏,他的書一定比你的更加真切真實。”“我也不會瞎寫的,不敢違背事實呀。”時間真快,一春綠,一秋黃,春春秋秋又一年。工作者們繼續努力工作,沒發大財的人們,盼著發大財,莊稼不得年年種!一年又一年,生活就是在理想的支柱下永不休止地往前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