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驢、嘟嘟、鄰攤三家都在以畫家們的畫作，來開展“直銷”，三足鼎立之勢。三人都想使出渾身解數來在字畫上大做文章。人們為了掙錢想盡各種奇招的辦法來愚弄市場，甚至於弄人。上線下線，線上線下齊動員，攪得周天寒徹！小醜在這三家“直銷”的綹子中，都很熟悉，他們都在找小醜幫助參與和運作。小醜一律拒絕。小醜對於這類“資本運作”內心是嗤之以鼻的，但是對於這運作的人員，又另當別論了。小醜現在有了很多的網上qq群。什麼出版群了，作家文學群了，還有那些畫家群，更多的是那些爬山那群，一個跟一個的。小醜加入了好些爬山的群，而且群內聊天很活躍。這些人當中中年人居多，尤其是婦女們居多。這些人要麼是提前早退的，要麼是無業在家，或者下崗的。孩子們也大了，利手利腳的，呆著鬧心，無所事事，除了看看電視，別無它圖。於是，心裏邊就空虛了，人也寂寞了，更顯得孤獨了。上上網，聊聊天，打發一下寂寞，但還是寂寞。於是乎，在這個城市就興起了爬山的熱潮，那些無聊的人開始了不無聊，爬山不僅僅鍛煉了身體，還加深了爬友們的感情交流，盡管山體坡陡險峻，強度很大，大家是累並快樂著。一切費用都AA製，公平合理，誰也不占誰的便宜。來回車費，吃飯，大家平均分攤。在這裏，還有的成了野鴛鴦好友也不在話下。小醜爬了幾回山，還有點癮，小醜就參加了幾次這樣的活動，覺得還上癮了。小醜覺得凡是刺激的東西都上癮，爬險峻的陡坡，垂直的石砬子，很刺激，也驚心動魄，當時很恐懼，甚至渾身發抖，但是日後還想，上癮了。係x能上癮，性也能上癮，原因隻有一個，刺激。可是發現了組織者，也在車費上做文章，從中能掙錢，吃飯也從中在掙一點錢，就覺得這人也未必善良，都是錢字耍心眼，就不愛參加了……小醜之所以不願意和黔驢、嘟嘟、鄰攤那些人扯淡，因為沒有刺激性。他們自己樂此不疲地在台下嘩嘩嘩地鼓掌，沒有那麼可激動地，也沒有那麼可興奮的。嘟嘟邀請作東，把黔驢和鄰攤都請來了。他們三家現在是做同一個項目，直銷畫家的畫作。小醜必得參加，否則不給麵子了。這次的畫家也來了一些，其中就有禿頂畫家和年輕的畫家。這二位畫家確是千絲萬縷的聯係人物，應當是尷尬的製造者。嘟嘟，也是有意地把禿頂畫家擺放出來，不能老是躲躲閃閃，得和黔驢有個了結了，否則的話，大家都不好做人了。小醜來了，大家都希望他會是中間的調節劑，潤滑油作用的。給尷尬的局麵圓圓場。黔驢看到了禿頂畫家，也感到了一點不得勁，盡管這人不管不顧的，但畢竟是他在嘟嘟的石榴裙下供職啊，曾經是自己下嫁的“丈夫”啊。最關鍵的是，那皇姑人也來湊熱鬧啊。這是不是嘟嘟有意安排的啊？就連鄰攤和下線也來攪局了。這嘟嘟是不是瘋了？這些人物本來都是應該相互躲避的，怎麼都屎盆子攪到了尿盆子裏了！先說說那下線，她當著嘟嘟的麵，和嘟嘟“老公”在嘟嘟的床上歡呼雀躍，還奪了嘟嘟“老公”鄰攤。她的臉的有多大啊，還敢來？嘟嘟把黔驢的“老公”禿頂畫家收留了下來，還請人家黔驢來做客，這是什麼邏輯？皇姑人去了人家禿頂畫家的畫室，在辦公室不管不顧地奸汙人家的妻子“黔驢”，他還大大咧咧地赴宴，你看看這些人，都是些什麼人啊！？嘟嘟這是鴻門宴還是要攤牌啊。小醜覺得很可樂很可樂的。最晚來的是條條和馬莉。馬莉是被一女士護著來的，她已經明顯地顯懷了，肚子鼓了。這位陪著的女人，是為武林高手，兼保鏢的。女保鏢，曆來被人尊敬和欣賞的。小醜趕緊從座位起身，去看馬莉，他心疼馬莉的肚子，可是還沒等小醜靠近，就被那女保鏢一撥拉，退後好幾步。小醜隻覺得自己胸很悶，這小女娘們，伸手這麼重啊！小醜倒吸一口冷氣。馬莉嘻嘻地笑了，衝小醜說：“沒事吧，醜哥哥。”“沒事沒事，無所謂。”小醜裝著說。現在他的胸正痛著。大家嘻嘻哈哈，開始輕鬆了起來。尷尬的局麵有所緩解。圍坐在醫大包房裏，大家相互假惺惺地熱乎，心裏邊怎麼回事各自都清楚。小醜也知道自己為自己未來的兒子而想親近他的母親，可是這個保鏢，小女娘們張敢下手，他媽的！飯席檔次還真不低，嘟嘟剩下了點功夫的。她說：“今天我把大家請來小聚，是想溝通一下朋友們的感情，俺們有緣認識，俺們能夠在這個都市裏邊同處，很不易。中國有十三億還多的人口，怎麼就我們偏偏認識，偏偏交往呢，就是一點，緣分。過去的，磕磕碰碰，恩恩怨怨，愛恨情仇，都是過去，今天我們的朋友中，還有著名的大畫家，大作家，企業家大老板，都來給我們捧場，我的麵子足了。”嘟嘟把酒杯舉起來，繼續說：“我有這麼好的一些朋友，我緣何會不成功呢。如果我不成功，老天都會笑話我的。我幹了這杯酒，先幹為敬。”大家也跟著嘟嘟幹了一杯啤酒。飯局，都是有主題，有目的的。嘟嘟的這次飯局目的和主題是什麼，大家可能都不太清楚。嘟嘟就是要給自己和禿頂畫家正名的，為什麼都到了一起？原因是那黔驢和皇姑人太不尊重畫家了，把禿頂畫家當猴子耍了，眼睜睜地給她上眼藥，誰能受得了這口惡氣啊。在一個就是那鄰攤，他敢把他的下線領到了家裏去，給她演現場直播。至於那單身女人馬莉老板懷了誰的孩子，那不該她嘟嘟管轄範圍，愛誰是誰了。第一杯酒，嘟嘟敬完，那禿頂畫家也站了起來，他倒滿了一杯酒，舉起來說道：“我這杯酒，是要單敬的，首先我敬皇姑人和黔驢二位，祝你們能夠走到一起，有始有終，最好是白頭偕老。”禿頂畫家一仰脖，把酒幹掉了。黔驢倒也沒在乎，也把一杯酒幹了。可是這皇姑人就不自在了，臉上黑一陣白一陣的，不是各滋味，拿在手中的酒杯很不自然，不隻是喝了還是不喝。後來，也不自覺地喝下了這杯受辱酒。鄰攤看著嘟嘟的樣子，知道是她是在為自己雪恥。鄰攤先是主動地站起來，他說：“嘟嘟老總，承蒙你的關照和愛護，我也走到了今天，也在這個行當裏混了一碗飯吃，是你把我帶出來的。沒有你嘟嘟老總，就沒有我鄰攤攤的今天。我和下線，非常感激你，你是我們的恩人。至於我們做錯了事情，對不住您，就請原諒我們吧。我們倆以最誠懇的心情，共同嘟嘟老總一杯酒。”嘟嘟笑了，這笑是真心的，這一刻，她原諒了鄰攤。嘟嘟也舉起酒杯，與鄰攤下線幹了杯中酒。大家鼓起掌來。嘟嘟說：“大家都是朋友，即使不相互支持，也不要相互拆台。客戶遍地是，可以互不幹擾的。”年輕的作家站起來了，他說：“我借嘟嘟的酒，敬大家一杯，一切的感情，都在酒裏邊。”年輕畫家很低調的一位畫家，做人也是比較低調的，他和黔驢的那些事，他從不外露，默默地埋在了心底。他對黔驢是有很多說不出來的愛恨情仇的複雜心境。黔驢奉獻了自己那肉滾滾的身子，但是有所求，而求索取得欲望是獅子大張口，一口全吞的。除了馬莉，大家都一起幹掉了這杯酒。大家都跟著喝了。小醜一直不說話，也不敬酒。他在看著大家聊天，他還是被馬董保鏢那一掌耿耿於懷，心情不大順暢。馬莉也是話不多，她坐在小醜和保鏢的中間。保鏢對小醜說：“大叔，對不起了，那一掌是我不經意的，而且沒用力氣。”“什麼，沒用力氣啊？再用一點力，我就報廢了。”小醜還生著氣。馬莉說行了，別老記著這件事情。“來，我我敬你一杯。”馬莉拿起一杯飲料，和小醜碰了一杯。小醜不知為什麼，心情複雜了，他眼裏汪著淚。小醜喝了這杯酒，感覺很溫暖。馬莉說：“大家慢用，我有事情我和小醜先行一步，走了。大家美餐愉快。”小醜被馬莉地走了。小醜坐上馬莉的保時捷大吉普，跟著馬莉娶了她的家。馬莉的家是新裝修完的一棟帶地下室的三層別墅。馬莉現在自己建的八十萬平米的俄羅斯風情小鎮，房子賣得非常好。小醜在那兒買的房子，所以很關心那兒的健身情況。嘟嘟喝得有點多了，一些不易在當麵說的話，她也借著酒勁說了出來。大家也都借著酒勁把那些不很光彩照人的事情說了，大家似乎都有原有的，但是這些原有都是站不住腳的緣由。嘟嘟喝得多了，喝吐了。黔驢還沒有和到濕土呢，她和男士們在拚酒，可是一圈下來，都東倒西歪的了，她沒了對手。她自己又幹了幾杯。大家心情都很複雜，所以醉的快。嘟嘟的目的似乎是達到了，一些話該說的不該說的，在酒勁中說也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