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來到了馬莉的別墅，馬莉家的保姆給他沏茶。馬莉說：“到這裏別拘束，就像到了自己的家一樣。”小醜說：“我真是有點受寵若驚啊。”小醜喝著保姆沏好的茶水，心裏邊很溫暖。保姆知趣地退了出去。後來馬莉做到了長沙發上，她讓小醜也坐到上上來。小醜就坐到了她的身邊。馬莉說：“你給孩子來一點胎教吧，”小醜問怎麼胎教啊？“你對著我的肚子給他唱支歌吧，一定要歡快的，不要那些深沉的。”那不會的。我也不會再和你有什麼性的生活了。”小醜說：“那你是借完了種子，就完事了啊。”“那不完事了，怎麼你還要訛詐俺怎麼的，你以為我有錢了是不是，嘻嘻。”“不敢，我對金錢也不是個財迷。”“那倒是的。你雖然沒有著作等身，你雖人沒有被社會認可和承認，但是你也是偉大的，最起碼你寫出了那麼多的文字。而我就是賺了一點金錢，那隻是個數學上的數字遊戲，是個遊戲而已。”“你什麼時候這麼哲學了，這麼深刻了？”“你才發現啊？我一直是這樣的。”馬莉說。“我們之間是有愛的，無性也愛，你懂不懂。”“喔。你比我深刻的。”“我愛你在心裏，但是我也說出來。而你不是，在心裏不說。我對你的了解比你對我的了解要深得多。”“男人心粗，女人心細嘛。”馬莉搖著頭，說：“不是的，你是寫作的，心應該比我還細。”“你的心比我還細，弄得我還敢不敢再繼續給你寫自傳體小說了？”“你繼續大膽地寫，放下包袱吧。”馬莉喃喃地說。“這個世界上，你是我最信賴的人了，盡管你有時候裝傻。”小醜說：“我的傻，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傻，爹媽給的，改變不了了。”“傻人有傻福，你遇到了我，你就有福了。要是別的女人，不鬧死你才怪呢，甚至去你家大打出手，能饒得了你嗎？”“那倒是。可是遇到了別人，我也不會失身的，我會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出汙泥而不染。”“你把自己看得真純潔，自我貼金。”馬莉說。“你沒有那麼好，其實你挺壞的，蔫壞。”小醜不敢再說了。馬莉把他看得太透了，看到了骨子裏。“我是不怎麼樣，可是我比壞人還好。”“是比好人還壞吧。”馬莉說。“比壞人好，那不是好人，隻有比好人還好，那才是好人。”“這麼說，我就不是什麼好人了，你定的標準太高，我可是做不到啊。”小醜假裝歎了口氣說。“你挺會做戲的。”“這是對我的表揚啊，還是對我挖苦啊？反正你對我說什麼，我都認為是好話。”“那就對了，你現在的身份不是我的雇傭文人，而是他的父親。”馬莉輕輕地拍拍自己的肚子說。小醜不敢過分地多說什麼，因為家，家有賢妻。家中和妻還有婚約，不可以這樣在外邊放肆，但是已經和人家馬莉有了婚外有子了，這可是大事啊，好在人家馬莉不訛人，還通情達理，否則那將是多大的災難啊。小醜和馬莉的感情很深，但是不算是情人關係，也不算是性夥伴，隻有那麼意外的一次，僅此一次，種下了生命的幼苗了。小醜和那條條也是一樣的，不是性夥伴的關係，但是也是一次意外，有了那個女兒。當時大家都以為是那郭金剛的孩子，可是後來就開始像小醜了，無奈，認下了女兒，多了一份心思，給拿撫養費。馬莉輕輕地哼起了一首歌，很歡快的。她說這樣對孩子好，對孩子啟蒙。馬莉對小醜說：“未來，孩子的姓就隨你，簡曆署名欄目，你是他父親，這就夠，別的沒有對你有任何要求。”小醜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感覺自己就是個無賴，兩次以外，兩次有子，真是寸！生活往往不如人意設計，天意在使事件複雜化了。道德，法律，等等都使一些事情複雜化了。小醜很彷徨，他絕對不想背叛自己的妻子家庭，但也不想傷害和虧欠了條條，馬莉。盡管她們絕不粘扯小醜，還相敬如賓，但是小醜更加的自責和內疚。小醜心地還是善念的，可是畢竟做出了不怎麼善意的事體來。這很對不起自己的妻。有些事情，不能籠統地歸罪於德行，這和特殊時間特殊的地點，特殊的環境背景氣氛有關係，人畢竟是人，不能神，吃五穀雜糧，走路無法按照條條框框走。小醜經常給自己找這樣的借口，自圓其說。馬莉說：“你幹嘛老是那樣沉重啊？放鬆一點不好嗎？”“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這樣沉重，不自覺的。”“你完全沒有必要心思那麼重，人生是既來之則安之。放下思想包袱吧。人生苦短，不要錯過當下的每一時刻。”“你說的這些道理，難道我會不懂？”小醜感覺自己看社會應該是更深刻一些的。“道理隻能是擺在桌麵上的，卻不是指導實踐的，很多的無所謂都是有所謂的，主要看是對誰了。對於旁觀者來說都是無所謂的，對於當時者來說，都是有所謂的。你想想，孩子一出生的話，我的如何麵對啊。盡管你有經濟基礎，我不付出，我能對得起天地之間，能對得起孩子本身嗎？”“哦，原來你是位的這件事情沉重啊，沒有問題，孩子是我的，也是你的，你盡管享受父子之樂。”馬莉的大氣和開闊的胸襟，並不能使小醜情緒放鬆。小醜喃喃地說，為什麼事情會這麼寸呢？條條也是那麼點氣準啊？“這說明你小子高唄，命中率百分之百啊。”馬莉嘻嘻笑了，小醜也不自覺地笑了。“我幹了個房地產。沒想到如此之順利，這些家產，都有人接香火繼承啊。你的兒子（已經知道是男孩了），自然就肩負起這個曆史使命了。”“這個我可不讚成。”“為什麼啊？”瑪麗疑惑道。小醜遲遲地看著馬莉說：“孩子絕對不能為官，這是首要的，也不建議經商。當官的有好下場的也不多，你想想看，想在當官的，有幾個是好人啊？”“唉唉，你可不能這麼說，打擊麵太大了！當官的能左右逢源，當官的有權力難道不好嗎？”“不好。”小醜說。“也不喜歡他經商，奸商利圖，都不善良。賺了很多的昧心錢後，再去搞慈善，那是在贖罪。現在都是官商勾結。就說你吧，你一平米的成本才是多少，你賺的利潤又是多少啊。這要是再四十年前，你無故地榨取了百姓那麼多的買房子利潤，你的被槍斃的！”“得得得，你閉嘴吧。好像你是不食人間煙火似的。什麼年代了？還冥頑不化。”“我就不明白了，人活著，要那麼多的錢幹什麼。錢多了是禍害。”小醜說。馬莉說：“不對吧，你沒錢能在現在的社會中活舒服了嗎？沒錢你能幹什麼事情啊？現在社會是錢的社會，所以錢就有價值。”“我還是反對一切向錢看。”“你沒錢，你買我的房子，我會賣給你嗎？當然了，我們特殊另當別論，你沒錢，你就沒有私家車開，你的擠公交車吧。”“一切都向錢看，我們社會的悲哀！”“那你想讓我的兒子長大了幹什麼啊？”“做學問，不管做得好壞，學點文化，掌握一點技能，不去高官厚祿，不去大企業家那些行當，官商都沒有意思，甚至沒有什麼意義。”馬莉抱住小醜的肩膀雙眼迷離地說：“感謝你給了我做媽媽的機會。”“不不，是我得感謝你！”小醜說到。“互相感謝吧。”馬莉說。“感謝新的生命吧，他也要感謝我們，大家都相互感謝，知遇之恩，懂得感恩，這個世界上，就會溫暖的多了。都別去抱怨，抱怨的事情你笑臭不要去做，因為生活對你已經大大開恩了，兩位私生子子女，而且都沒有麻煩，你要是再不知足，就過分了。”馬莉變得異常的慈愛仁心，小醜受到了感動，想想自己說的話的尖酸刻薄，是心胸不夠大的表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