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身(1 / 2)

他站起身來,正要打個哈哈出來的時候,猛然察覺韓金鐵的背後氣場一陣波動,當即走出來一個約摸三十歲左右的男子。

月光照耀在男子的劍眉朗目、高聳的鼻梁上,越發的英氣逼人。

“師弟慧眼如炬,果然受到師叔的幾分真傳,竟然連我藏身之地都知道。”男子哈哈幹笑了幾聲,略微打破有些尷尬的僵局。

“哼,自從我到達青州地界不久,你便一路跟蹤,我要是連這點覺察都沒有,還不找塊豆腐撞死算了。另外我也不是你的師弟,因為我師父沒有孑然一身。”韓金鐵語氣極為不耐的回複他。

蘇皓聽到此處,略微有些心驚,好在他能夜觀天象,知道韓金鐵的目的地,這才沒有一路尾隨,要不然非得被撞破不可。

而且來人神秘莫測,是敵是友還未可知。

“你師父雖然被革除門派,但他一身玄學修為卻沒有被收走,而你又有師叔的幾分傳承,從現實意義上來說,你的確是我的師弟。”

韓金鐵從來沒有聽說過師父有門派,今天第一次耳聞,還且對方說的是那麼回事,果然就信了三分。

“不知你叫什麼名字,我師父又是哪個門派?”

中年男子聽聞韓金鐵的語氣有些鬆動,略微鬆了口氣。

“我姓謝,名叫謝恩升,乃是辰州派的大弟子,你師父是我的師叔,不過後來因為一些事情,被革出門派,這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所以你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辰州派?”蘇皓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得心中大喜,他一直為搞不清楚黑衣人的身份,為不能有的放矢而苦惱,沒想到今晚得到如此重要的一個消息,隻要順藤摸瓜,查清楚辰州派師承關係,知道誰被革除門派,問題便可迎刃而解。

“我聽說過辰州派,以符籙聞名天下,而且辰州砂是古今中外最好的朱砂,由此而繪製的符籙,想不出名都不行。我師尊竟然是辰州派的出身,倒是我始料未及。”韓金鐵說到此處,話鋒一轉。

“你鍥而不舍的追蹤而來,不會就是為了跟我敘舊,銜接上傳承關係吧。如果我師父同意認祖歸宗,我也不介意成為你正式的師弟。”

謝恩升聽聞對方語氣開始尚屬客氣,到後來竟有些玩味,暗皺眉頭。

“重新將師叔列入門牆,這點我沒有權利,還得稟告掌門做主。今日我來找你,除了表明你我之間的關係,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希望你能考慮一下。”

“重要的事情?願聞其詳。”韓金鐵盡管語氣有些疑問,但是神情卻絲毫不變。

謝恩升長歎一聲。

“放棄此處煞氣,懸崖勒馬。”

韓金鐵啞然失笑。

“我不過是一個小弟子而已,尤豈能做的了師父他老人家的主?”

“此處煞氣之濃鬱,駭人聽聞,想必你也察覺出來,師叔派你收集煞氣,想必所圖不小,而且絕對不會是一件好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從善如流,從惡如崩,跟我回到辰州派交代一切,讓師門做主。”

韓金鐵聽完謝恩升的話,有些沉吟,看來心有所動。

謝恩升見此,略微鬆口氣,再次拋出誘惑。

“你棄惡從善之後,縱然是師叔跟你翻臉,但卻有辰州派給你做後盾;你有辰州派的道法,重列門牆不會有任何問題。而且將師叔的惡行揭發出來,從而贏得辰州派的護佑,乃至整個玄學界的讚揚,何樂而不為呢?”

他這番話說完,不要說是韓金鐵,就是旁觀者清的蘇皓,無論如何權衡,易地而處,也是會選擇站到正義的一方。

韓金鐵果然目露神光。

“師兄所言極是,我曾經因為此事情勸說過師父多次,不過忠言逆耳,苦無良策,今日師門如果不計前嫌,也是我跟師父的造化,我這就將我所知道的事情詳細告訴你,還請師兄在我入門之後,多多關照。”

韓金鐵大喜過望!

他是辰州派的大師兄不假,但卻因為平日一門心思專注修煉,沒有跟同門打好關係,又未曾立下寸功,所以對於未來掌門職位,信心的確不足,如果勸說師叔改邪歸正,將會在門派乃至整個玄學界引起轟動,這樣一來,必然坐實了他的未來掌門的位置。

“師兄你有所不知,此地煞氣之濃,無出其右,是有原因的。”

“哦?師弟說說看。”謝恩升眼色一凝,他能看出來此地煞氣不假,但是不知道具體是何陣法,要不然他也能如蘇皓一般按圖索驥,找到其餘的分部。

這也從側麵證實,蘇皓的玄學水平,是要高於謝恩升的。

“此處陣法並不是單獨而成,乃是一個大陣法的分支。而此大陣法的全名,叫做三十六天罡陣。”

“天罡地煞陣?三大陣法之一!”謝恩升聽到此處,神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