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身(2 / 2)

蘇皓也是凝神傾聽,不過等到韓金鐵公布答案之後,他有些無語,不知道黑衣人故意誤導韓金鐵,沒有告訴他真實的陣法名字;還是因為韓金鐵故意誆騙對方。

第二種可能,隱隱讓蘇皓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錯,正是上古三大凶陣之一的天罡地煞陣,而此處乃是天罡陣法的分支,另外還有三十六處,分布在不同的地域,我所知道的,不過十幾個地方,就算告訴你們,怕是也不能盡數幫你們破除。”

“十幾個地方便足以讓師叔的陰謀破產!”謝恩升被這天大的功勞砸得七葷八素,不由得心中狂喜。

“我已經將這些地方整理出來,隨身攜帶,仔細保管,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用到地方,沒想到遇到師兄,正應了我當初所想,今天就轉手給你。你帶去辰州派以後,交給掌門師伯,並順帶說明一下,弟子不能親自表達孺慕之情的歉意。”

謝恩升聽他話語當中,充滿著遺憾,不由得一怔。

“你不親自隨我一起麼?”

“唉,我從小謹慎慣了,害怕門派秋後算賬,所以準備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到是師父計劃破產,並改邪歸正以後,我在親自去門派請罪;如若不然,我便找個地方,隱居終生。”

韓金鐵這話說完,充滿著落寞感慨,那種為了天下蒼生,甘願結廬而居,隱世不出的高尚情懷,讓人深深的折服。

“沒想到師弟年紀輕輕,竟有如此偉岸胸懷,師兄深感慚愧,你出去避一避也好,等到風平浪靜,再來辰州派認祖歸宗。我謝恩升以項上人頭擔保,此行非但平安,更有一場大造化。”

就在他說話的功夫,韓金鐵已經從口袋當中掏出來一張軟布。

謝恩升毫不遲疑,伸手去接。

就在二人就要接觸的刹那,多年密室苦練禪修所靈光乍現的第八識,讓謝恩升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下意識的往後一抽手,那張軟布猛然撲了過來。

“不好!”謝恩升心中大驚,此時此刻又豈能不知道對方突施暗算?好在他處亂不驚,借著慣性往旁邊一閃,避過撲麵而來的軟布,但左肩的一側,卻仍舊是被結結實實地砸中了。

仿佛千斤壓頂,謝恩升中招之後,一連狂吐三口鮮血,這才堪堪地將聚在胸口的悶氣吐了出來。

“為什麼要這麼做!”謝恩升顧不得擦拭嘴角的鮮血,連忙抱元守一,與韓金鐵遙遙對峙。

“可惜了!”韓金鐵暗暗搖頭,“竟然讓他避過要害,再想殺他恐怕就沒戲了。”

“這個人實在是太陰毒了!”張思韻氣的腮幫子鼓鼓的,左手用力,緊緊抓住蘇皓右腕,長長的指甲蓋都嵌入他的肉中。

蘇皓吃痛,心下惱火,同時大感鬱悶。

“陰毒的又不是我,為什麼拿我出氣,我招誰惹誰了?”

“想憑借三言兩語,就想讓我背叛我師父,我看你是找錯人啦。”韓金鐵低聲冷笑。

“原來你先前的表現,都是為了迷惑我?枉我對你那麼信任,上當受騙。”謝恩升大為惱怒,他自忖修為比起對方要高,但陰謀詭計沒對方多,中計之後,他害怕對方還有其他的手段,隻得以靜製動。

韓金鐵又何嚐不是!如果正麵交鋒,他絕對不是眼前這位師兄的對手,隻能出其不意將他重創,但再想深入一步,卻也不敢。

“你方才偷襲我的用的是什麼東西?”謝恩升盡管不敢相信,不過他還是隱隱猜到些什麼。

“那是用天蠶絲織成的法寶,上麵繪有七七四十九中符咒,一經催發,威力絕倫。我師尊早就猜到,此番必然不順,難免會被宵小之輩打劫,提前給我防身所用,你說有這樣神機妙算的師父,我又如何能忍心背叛呢。”

“果然是法寶,輸在法寶的手中我一點不冤。”謝恩升歎息一口,默認了自己已經無能為力的事實。

“識時務者為俊傑。”韓金鐵輕笑一聲,不去理會他,轉身來到打開的墓穴之中,探下身去,將滿是煞氣的屍菌收集起來。

“趕快出手啊,別一會讓他跑了。”張思韻用手肘催促蘇皓。

“你放心就是,我保證他會往我們這個方向來!”蘇皓胸有成竹地說完,拉著她小心翼翼的後退,同時在周圍扔下瓦片跟陣旗。

蘇皓在東南方向,謝恩升則是在西北,韓金鐵位於中間。

以韓金鐵的謹慎的個性,得手之後,必然會選擇遠離謝恩升的方向而去,於是蘇皓便可以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心神略微有些放鬆的韓金鐵,走到蘇皓之前待過位置的時候,剛剛嗅出來危險氣息,便已經深陷陣法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