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1 / 2)

伴隨著馮鐵段的話音一落,眾人循聲看去,果然曹阿炳正關切的給孫女抹眼淚呢,非但眼睛沒有毛病,而且還好的不得了。

“說什麼喪氣話?你才死了呢,我們大家活地好好的。”張思韻衝著馮鐵段直翻白眼。

“曹大師,你能看見了!真是可喜可趙。”羅父被身體本來就很不錯,被張思韻略微一施救,便醒了過來。

曹阿炳至此才顯得不好意思。

“我對不住大夥,其實我的眼睛好好的,並沒有壞,讓各位擔心了。”

“既然你的眼睛是好的,可為什麼裝作瞎子呢!”羅父好奇地問道。

“這個……”曹阿炳囁嚅起來。

“作為同行,我可以理解,曹大師如此打扮,也無非是讓主顧升起對他的同情心,能多得勞務費,說實話,我們鎮上有位姓羅的同行,就這麼幹過……”

馮鐵段本來想多黑幾句羅半仙,不過鑒於蘇皓知道他們的底細,也不好意思多說了。

“就是這樣,不過是耍了點手段,讓方家見笑了。”曹阿炳既然被拆穿西洋鏡,索性將拐杖一扔,對眾人抱拳賠罪,先前的那份孤傲之情也消散到九霄雲外。

“恐怕還另有隱情吧!”蘇皓看了一眼還在哭鼻子的小姑娘,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

“老朽還指望這點名聲吃飯,諸位還是給我留點麵子吧。”曹阿炳幹笑了幾聲。

蘇皓一見到曹阿炳的時候,心中就有點說不出來的怪異,現在想來,問題便出在小姑娘身上。因為他每當點評風水的時候,總是事先要詢問過小姑娘,在外人看來,他既然看不見,當然要小姑娘代替他的眼睛,所以不以為意。但真正的情況是,曹阿炳的水準有限,都是他的孫女看出來門道,然後說給他後,他才轉述給眾人。他裝作眼睛看不見,就是為這件事情做掩飾。

“糟糕,帳篷裏麵還有兩個人呢!”蘇皓安撫完哭泣的小姑娘,忽然想起來關鍵時刻救大家一命一對情侶。

“他們兩個怎麼又抱在一起了?現在的年輕人啊,為了愛情連命都不要了。”羅父昏迷的時候不知道發生的狀況,歎息著再次分開兩人並給他們穿好衣服。

“氣脈更加微弱了,身體虛脫的厲害,好在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十天半個月不能下床那是肯定的了。”

張思韻診斷完畢,算是鬆了口氣。

“空氣中的氣味很不對,像是有催情的成分在裏麵,這兩個孩子恐怕是被人家下藥了,要不然也不能那麼生猛。”

曹阿炳乃是從舊社會成長起來的,自幼混跡於下九流,什麼陣仗沒有見過。一眼就看出來端倪。

李、李二人在眾人當中屬於年輕有為,在羅父給情侶穿完衣服後,一人背著一個,朝著海邊的停船走去。

蘇皓怕張思韻吃醋,還故意搶先背起來那個男的,而女的自然留給了李明燁。

本來按照李明燁的打死不肯放棄賺便宜的性格,非得卯足勁揩油不可,但是一想起在帳篷裏麵的淫穢場景,頓時沒了“性”趣。

眾人才離開樹林,就聽到前方傳來乒乒乓乓的打鬥聲音,急忙循聲而去,但見前麵有兩個人對峙而立。

其中一人是劉相政,氣息紊亂;另一人是他的無名師爺,雲淡風輕。

“我們的比試還沒有結束,不知劉老弟有沒有興趣繼續?”

劉相政先前受了不輕的內傷,當然不會接受無名師爺的邀鬥!

“今日不太方便,改日再說。”

“劉大師乃是旁門左派的翹楚,而我則是五爺地得力手下,我們兩個聯手,還不得橫行天下,要我說你就不要拒絕了。”

無名師爺抓著他不曾離手的鐵算盤,挺立的小胡子隨著說話的聲音一翹一翹的。

“我劉某人縱橫江湖大半生,還沒聽過江湖上有五爺這號人物,跟你合作,絕不可能。”劉相政嗤之以鼻。

“既然做不了朋友,那就隻能成為敵人,劉大師一身通天的玄學修為,就這樣荒廢了,實在是可惜啊!”無名師爺神情遺憾地說道。

劉相政不搭理對方的勸降,反倒是將目光轉向了站在船舷上默然不語的韓金鐵。

“逆徒,你還不給為師過來,難道你還想吃裏扒外,聯合外人一起對付我不成!”

“師父您老人家明鑒,弟子也是被脅迫,有不得已的苦衷。”

韓金鐵被劉相政威勢一震,嚇的麵無人色,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哈哈,劉大師,識時務者為俊傑,貴徒可比你聰明多了。”無名師爺語氣不善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