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龍這才沒了顧慮,繼續道:“據說米國人的特工人員對柳生派進行大舉捕殺時,東野大雄知道大勢已去,便讓一批親信帶著他唯一的兒子東野信武逃出東瀛,留下一大部分柳生派成員和米國人的特工死磕。傳言中還說這個東野信武後來帶著父親留給的精銳,在國外發展了一個秘密的忍著派,專門幹著殺人賺錢的勾當。因為他們殺人一直都很神秘,所以這些年基本上沒有關於他們的信息。你可以說他們根本不存在,也可以說關於他們的存在根本隻是一種傳說。”陳銳點點頭說:“季老師,想不到跟您交流一回,不僅能學到不少東西,我發現整個人的思路也開始活了。”季成龍看出陳銳信任自己,便說:“小老弟,能獲得你的信任,我非常的高興,這樣吧,咱們還是接著聊聊‘濱江怪人’的事,談談我最近的一些發現如何?”陳銳因為見識季成龍的閱曆,所以對季成龍所提出來的意見,就屁顛顛地說:“季老師,您說。”季成龍見陳銳已相信了他,便笑了笑說了句“那好吧,言歸正傳吧”,就進去正題道:“據我的了解,目前濱江市最有可能是‘濱江怪人’的人,一共有四個,而且這四個人的經曆和身手,是最接近‘濱江怪人’的。”陳銳笑了笑說:“那季老師認為那四人是最接近那‘濱江怪人’的。”季成龍先是喝了杯茶,道:“這四人分別是至尊酒店保安部經理趙忠勇、公安局刑偵科科長鄭國泰、濱江市宏達集團的老總李宏達、濱江市忠誠跆拳道館的館長李忠誠。想必他們的情況你也有所了解了吧?”季成龍說的這四人的情況,陳銳都是清楚的,因為其他三個人的信息,方雄軍都給過他。但一聽到趙忠勇的名字,他便本能地疑惑起來。“趙忠勇?”陳銳吃驚道,“我跟趙忠勇相處這麼長時間,我還不知道趙忠勇可能是你怎麼就懷疑他是‘濱江怪人’?”季成龍不管陳銳的疑惑,說:“小老弟,你先回答我個問題,你和這四個人都接觸過了嗎?”陳銳說:“說實話,你說的這四人,我都懷疑過他們就是‘濱江怪人’,但這四人除了趙忠勇,其餘的我都還沒接觸過。因為我在找您試探過一次後,我覺得挨個去試探是件極其麻煩的事,所以這事一直被我給耽擱著。”季成龍說:“可是,我剛跟你聊天時發現你好像不相信趙忠勇就是‘濱江怪人’,這是為什麼?難道你真有十足把握證明他不是‘濱江怪人’?”陳銳說:“我跟趙忠勇接觸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從他身上感覺到‘濱江怪人’的感覺,所以我才沒懷疑到他身上。”季成龍見陳銳如此信任趙忠勇,遂一臉深意地笑道:“小老弟,你知道燈下黑嗎?”陳銳說:“你是說,越是我們覺得不可能被我們懷疑的人,就越有可能是我們要找的人?”季成龍說:“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陳銳猶豫了一下,說:“好吧,那我就去試試趙忠勇吧。”季成龍見陳銳答得如此幹脆,便滿意地說:“你是個很有悟性的人,我相信,跟你合作咱們會把‘濱江怪人’的真實身份確定下來的。”陳銳笑了,因為此時他心裏還有自己的算盤。見陳銳沒說話,季成龍說:“趙忠勇是不是‘濱江怪人’,還應該靠事實證據說話,所以趙忠勇就交給你來證實了。”陳銳點點頭說:“我會花點心思去試探趙忠勇的身份的。”季成龍又喝了一口茶說:“今天跟老弟一起交流,我感到非常開心,那,接下來其他三人的試探工作,我會幫老弟好好想些萬全之策的。”回到宿舍,張雅突然給陳銳打來電話。最近雖然和張雅把關係搞得曖昧又模糊,但張雅從來都很少給陳銳打電話。所以一看到張雅的來電,陳銳就表現得極其意外。將電話接起來,陳銳還沒開口就聽到張雅用細小的聲音說:“喂,是陳銳嗎?”陳銳先怔了一下,才柔聲問:“這麼晚打電話,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若是以前,陳銳在接到張雅的電話,第一個反應應該好好跟張雅調侃一番才是,比如說“你是不是想我了”、“是不是很想見我呢”……之類的曖昧話兒。但這一次陳銳卻表現得極其隱忍,因為他知道自己是時候對張雅保證一定的距離。“你……我發現你最近變了好多。”張雅的聲音顯得極其糾結,仿佛心裏藏著什麼事。陳銳說:“是嗎?我哪裏有變化了?我怎麼感覺自己一點變化都沒有?”“我……我……”電話裏,張雅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陳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當兒他心裏不好受。“今天應家祥要去養老院看老人時,他好像也要你跟著一起去……你……你為什麼不去呢……”張雅的聲音依舊是糾結的。陳銳大概也明白,原來是老鷹今天去養老院的時候,在張雅的麵前說了些什麼調侃話。所以張雅是因心裏有不好的感覺,才打了這麼一通電話。“我今天剛好有點事要忙,所以才沒有跟老鷹一起去看老人們……”張雅說:“那……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現在養老院也改裝的差不多,我媽說想叫你過來一起吃個飯。”陳銳心裏清楚,若此時不能對張雅心硬一些,恐怕想要真正跟張雅保持好距離,顯然是做不到的。所以,現在如何讓自己心硬起來,還真是個難題啊。“小雅,不好意思,我最近真的沒有時間啊,真的,一點時間一點時間也沒有。”“真的會忙到一點時間也沒有嗎?”張雅的語氣中存在這明顯的不甘心。“是真的,我現在真的一點時間也沒有。”陳銳很堅定地重複道,“要不這樣吧,有時間我再給你打電話行嗎?”“你最近是不是不想理我了……你,你在忙也不該連接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吧?”張雅依舊是質疑的語氣。“我真的沒有時間,希望理解。”陳銳咬咬牙道。“你騙人,你肯定是遇到什麼麻煩對不對?”張雅的聲音更軟了,“要是你遇到了什麼麻煩,你可以告訴我啊,我們可以一起麵對啊。”“好了小雅,你別鬧了行嗎?我現在是真的有事,所以我們先不聊了好嗎?”陳銳刻意笑了笑道。說完,為不讓自己被張雅糾結住,陳銳幹脆將手機掛了。掛掉電話,他的心裏更加難受了。…………兩天後。極樂世界酒吧,二號豪華包廂。包廂內的氣氛極其愉悅,飛豹此時正獨自坐在包廂的沙發上,左右兩邊各坐著一個身材極其標誌的美女。此時,在兩個美女的張羅下,飛豹正一杯接著一杯喝著高檔的洋酒。在鴻鵠山的老楊樓裏待的實在太久了,所以他今晚才抑製不住地出動了,要在極樂世界酒吧裏放鬆一下身心。極樂世界酒吧,雖是林恩光名下的產業,但飛豹暗地裏卻是這家酒吧最大的股東。所以,在自己的地盤上放鬆一下自己的身心,此時飛豹是沒什麼可顧慮的。包廂裏一副其樂融融的氛圍,包廂外卻是另外一番情景。包廂門口,兩個身材魁梧的保鏢如臨大敵般在門口站立著。本來這是一個輕鬆的過程,可此時在他們眼前突然冒出的一個不速之客,卻讓兩個保鏢開始緊張了起來。這位不速之客,竟是和飛豹已經結下了死仇的陳銳。“你是誰?”其中一個壯實的保鏢看著陳銳,立馬警惕地問道。“我是來找你老板飛豹的人。”陳銳麵帶微笑,一副極其自然的樣子。“找我們豹哥幹什麼?”畢竟是給飛豹這樣的大頭當保鏢的,兩個保鏢說話的聲音十分有底氣。“你們飛豹哥不會做人,我今天來教他怎麼做人的。”陳銳依舊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我還應說你們飛豹哥最近骨頭癢,所以我今天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幫你老板鬆鬆骨頭。”說完,在兩個保鏢還未反應過來之際,陳銳兩手同時控製住兩個保鏢的腦袋,靠著一股子強勁,竟然將兩個保鏢的腦袋狠狠地撞在一起。“砰——”隨著一聲悶響,兩個保鏢如同拆了線的木偶一般,緩緩地軟了下來。“喂,你幹什麼——”發現樓上的變故,樓下一個巡邏的保安馬上大叫了起來。那保安的叫聲,引來了一群保安,齊刷刷地往飛豹所在的包廂湧了上來。陳銳才不會給這些保安任何機會,在他們就要往樓上衝之際,陳銳立馬一腳踹開包廂的門。今天,他除了要好好教訓一下飛豹,他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計劃要在極樂世界酒吧實施。在酒吧包廂裏玩得正嗨的飛豹見陳銳闖了進來,起先還愣了一下,但臉上很快就露出了一種極其自信的笑容。“小子,我這些天一直都在找你呢,想不到自己都送上門來了。”飛豹慢悠悠地把話說完,一副很自然的樣子。但是,他剛把酒杯送到嘴邊,陳銳就一躍跳到了他麵前的茶幾上,冷笑道:“飛豹,你這是在跟我玩空城計嗎?現在你最信任的黑虎已經在陪著詹姆斯在麗晶酒店談整我的計劃了,難不成你還指望有幫手來製服我嗎?”陳銳這番話一說出來,飛豹的臉上馬上就大變了起來:“你……你怎麼知道我這邊的情況呢?”陳銳再次冷笑道:“除了這些,我還知道,現在極樂世界酒吧裏,你的人手基本上沒幾個,你唯一的兩個保鏢已經被我放倒了,所以你還想指望誰來對付我呢?”“你……你在我身邊安排的眼線?”飛豹吃驚地叫了起來。正在陳銳準備繼續實施自己的計劃的時候,極樂世界酒吧的經理於娜突然闖了進來,說:“是的,我就你身邊的眼線,今晚是銳能進入包廂裏製服你,都是我把你這裏的情況告訴他的。飛豹,你敢從中東找人對付阿銳,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今晚跑不掉了。”“你……你不是林恩光的人嗎?你……你怎麼把我的情況告訴陳銳……”飛豹吃驚地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你一定想不到吧?於娜一直都是我的女人,我們在國外的時候就好上了。”陳銳得意洋洋地看著飛豹說,“所以,你現在要對付我,她是幫著你,還是幫著我呢?”“阿銳,我今晚就幫你把飛豹這個老小子宰了,然後我們再去國外生活去。”說話間於娜已經舉著一把刀朝飛豹砍去。“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