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飛豹已抓起茶幾前的果盤朝於娜砸了過去。以於娜的本事他完全可以躲過飛豹砸來的果盤,但她卻沒躲開,而是迎麵讓果盤砸到身上。飛豹還以為於娜受到自己的意外攻擊吃虧,馬上從茶幾上一躍而起,一把掐住於娜的脖子將她控製。飛豹速度極快,就像一隻動作矯健的豹子,在撲向獵物的瞬間,就生生將獵物控製了起來。這大大出乎陳銳的意料。“飛豹,你……”陳銳吃驚道,“原來你是這麼有本事的。”控製了於娜,飛豹就有了足夠籌碼,說起話來自然也就牛氣的很:“你以為老子在東南亞是吃幹飯的嗎?告訴你,能吃的上老子這一碗飯的人,沒有這點本事,哪裏能混得開?”被飛豹控製在手裏的於娜也大聲朝陳銳喊道:“你別管我,快點廢了他,快點……我們好不容易找到這個機會,今天一定要……”飛豹抓緊於娜的喉嚨,道:“你他媽住嘴。”於娜就果真住嘴了。飛豹的情緒才稍微穩定一點,說:“陳銳,你小子的本事我清楚的,我打不過你,但你應該清楚,我的手上還是有勁的,如果你讓我不爽了,我保證會擰斷你女人的脖子。”“你敢,你要是真是個爺們,就跟我真刀真槍地幹一場,你何必跟一個女人一般見識,你他媽放了她。”陳銳氣呼呼地看著飛豹道。飛豹有了於娜控製在手,底氣也就硬了不少:“你小子要是想讓你的女人活命的話,你就得乖乖聽我的。”“是嗎?”陳銳不以為然地拿出手機,撥打汪熙雯的手機號碼。“你想幹什麼?”見陳銳奇怪的舉動,飛豹本能吃驚起來。陳銳笑道:“我想幹什麼?你很快就會知道的。”不一會兒功夫,汪熙雯的電話就打通。汪熙雯一聽到陳銳的聲音,就極不友好地說:“陳銳,你打電話有什麼事情?”陳銳說:“汪警官,我要報警。”汪熙雯沒好氣地說:“發什麼神經啊你?報警打110啊,我是刑偵科的,可不管這麼多。”陳銳道:“現在我的女人被不法分子給控製,就在極樂世界酒吧的208包間,請您速來。”說完,陳銳就掛了電話對飛豹喝道:“你以為控製了我的女人,我就拿你沒辦法嗎?我告訴你,隻要警方一來,你現在的行為是非常嚴重的,知道什麼叫控製人身自由嗎?我知道你在國外呆的太久了,國內的法律情況不是很了解。但我可以給你解釋呀……”“你以為報警了我就拿你沒法子?”飛豹冷笑道,“警察來極樂世界酒吧,至少要花十分鍾時間,可是我若擰斷你女人的脖子,隻需要一分鍾,你說說快?”“你敢。”陳銳大聲喝道。“我飛豹在國外吃的就是什麼都敢幹的飯,所以你說我敢不敢呢?”陳銳歎了口氣,說:“你贏了,我知道今天支付不了你,你要怎麼樣才能放了我的女人?”其實,當飛豹聽陳銳說於娜是他的女人時,他是不相信的,所以為了試探出兩人的真實關係,他幹脆一臉邪氣地笑了笑,說:“陳銳啊陳銳,你敢對我下手,所以也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今天要是想讓我放了你的女人,除非你給我當眾跪下,不然你就等著給你的女人收屍吧,你看我敢不敢這麼做。”“阿銳,你別跪下,你千萬別跪下,現在你千萬不要管我,你現在給我馬上廢了他。”被飛豹控製在手的於娜一邊掙紮一邊道。但話音剛剛落下,於娜的脖子又被飛豹給狠狠掐住。飛豹目光入矩地對陳銳命令道:“你現在還有十秒的時間考慮,要不要跪下就看你自己,敢不敢掐斷你女人的脖子,那你就等著看我了。”“你——”陳銳還從來沒跟人下跪過,所以這一刻他不禁矛盾了起來。“開始了,一、二、三……”隨著飛豹囂張的數著數,陳銳開始了強烈的思想鬥爭,如果此番下跪,自己其實也沒什麼損失。並還讓自己的計劃得以成功。隻要這計劃成功了,才能真正了解那些忍者背後的主使者是誰,才能真正為心愛的女人報仇……“八九……”飛豹剛數到九,陳銳終於撲騰一下跪了下來。在飛豹眼裏,陳銳一直都是一個不一般的對手,如今這個不一般的對手竟然為了一個女人乖乖跪倒在自己的腳下,這自然是他飛豹始料不及的事情。“嗨,我說今天還真有意思,想不到你陳銳會為了一個女人跪倒在我得腳下,哈哈,哈哈哈哈……”飛豹狂笑了一陣,對手下人吩咐道:“你們他媽的還愣著幹什麼?這麼好的機會,當然要好好對付這小子了,給我打——”命令一下達,如狼似虎的馬仔們馬上圍住陳銳,在於娜的一陣哭喊聲中,狠狠圍著陳銳暴打起來陳銳雖然在這些人圍攻中保護著自己的重要部位不挨打,但經過幾個馬仔的鐵棍猛砸,整個人也就有些吃不消了。好在汪熙雯速度也夠快,原本預計要十分鍾到達,但她才七分鍾的時間就到達現場。於是乎,一場混戰終於得以結束了。但在這場混戰結束時,陳銳那欲蓋彌章的計劃,卻總算成功了一半。他知道,要不了多久,那些忍者便會知道他和於娜的感情。到時便是那些忍者的死期了。陳銳和於娜被帶回公安局,但飛豹卻在警察到來時,由於有林恩光善後,回到他的老巢躲清淨去了。到了公安局,給陳銳做筆錄的卻不再是他的冤家汪熙雯。這一次汪熙雯去負責給於娜做筆錄去了。負責給陳銳做筆錄的是一個三十出頭的青年警察。因知道今晚的事警方會有一套調查方式,所以陳銳也不刻意說什麼。而把今晚自己找飛豹尋釁一事,是因為自己吃過飛豹的虧,所以想要對飛豹討說法的。對於其他的事,他也就避重就輕地進行回答。和陳銳意料中的一樣,青年警察在對他做完筆錄就沒再問什麼。“警官,既然筆錄已做完,我是不是可以走了?”陳銳試探性地看著青年警察道。年輕警察卻給了他一個意料之中的回答:“汪警官說了,在你做完筆錄後,她等下還會有問題要問你,所以你暫時還不能走。”陳銳知道,汪熙雯讓自己留下,自己在說什麼也沒有意思。就幹脆厚著臉皮向那名警察要了一杯茶水和一包香煙,開始在筆錄室裏白無聊賴地等待起來。大約過了二十分鍾,汪熙雯終於來了。見到陳銳一邊喝茶一邊抽煙,汪熙雯看著筆錄冷哼著說:“看來你挺適合在這裏呆著嘛。”陳銳淡淡一笑說:“隻要是汪大美女約我,我在哪兒都可以呆得了。再說等待汪大美女的到來,對我來說也是一種美好的享受嘛。”汪熙雯說:“你別貧,既然到這裏,就好好配合吧。”陳銳笑了笑道:“汪警官,該回答你們的問題,我剛剛不是在筆錄裏寫著嗎?您翻開筆錄看一遍,什麼情況不就自然清楚明了?”汪熙雯一會兒功夫就已經把該看的內容看完。看完筆錄,她合上了筆錄簿,冷冷地朝陳銳問:“於娜是你什麼人?”“是我曾經的一個女人。”陳銳很自然地回應道。“你們是在哪裏認識的?”汪熙雯繼續問道。“這個——”陳銳再次倒吸了口氣。“請你認真回答我的問題。”汪熙雯見陳銳耍滑頭,就憤怒拍著桌子警告道。“好吧汪警官,我願意配合您的任何問題,可是……可是我真的記不當初是怎麼認識於娜的,你要是真想知道答案,你可以去問於娜嘛。”汪熙雯知道陳銳是故意回避問題,遂拍著桌子道:“你不要以為……”“哎呀,我說汪警官,我是真的記不得我跟於娜什麼時候認識的。”陳銳苦笑了一下道,“畢竟,像我這樣有魅力的男人在外頭總會有那麼一群女人著迷,我從來都是讓女人們記得我,可我是從來不記得那些女人的。”汪熙雯知道現在若想從陳銳嘴裏得知剛才那個問題的答案顯然是不可能的,就換了個語氣道:“好吧陳銳,既然你這麼厲害,既然你想不起我的問題,那咱們就換個話題聊吧。”陳銳點點頭,說:“汪警官,我看您還是問一些和案情有關的信息吧,老是問我的私人情感故事有什麼勁兒呢?”汪熙雯說:“你再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可以不問你了。”陳銳沒有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就好像在告訴汪熙雯,你可以說了。汪熙雯頓了頓,說:“聽說那個女人為了你付出了很多,可我們調查的過程中,我發現你對另外一個女孩張雅,卻也在發起了猛烈的攻勢,所以……”張雅可謂是陳銳內心深處的軟肋,所以一聽到張雅兩個字後,陳銳就不耐煩地打斷了汪熙雯的話:“我說汪警官啊,你怎麼盡問這些和案情沒關係的東西呢?這些都是我的私事兒,你問的那麼清楚幹什麼?”汪熙雯說:“這問題還真得回答不可,因為你若是不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們會告訴張雅,讓她知道她所接觸的男人,其實是一個心有所屬的騙子。”汪熙雯這番威脅,給陳銳心裏造成了極大刺激,他馬上不滿地站起來,道:“我說汪警官,你這未免也管的太寬了吧?難道我連這麼點私人的隱私都沒有?”汪熙雯沒說話,她用充滿深意的眼神看著陳銳。陳銳也沒說話,最近他必須和張雅保持一定的距離。所以他必須好好利用一下汪熙雯,讓汪熙雯這個自以為是的姑娘幫自己達到疏遠張雅的目的。“你還是不肯回答我的問題?”張雅冷冷地看著陳銳問道。“我已經用我的態度回答你了。”陳銳淡淡一笑說,“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為人,那我再說些狡辯的話,還有什麼意思呢?”“你,你行,既然你死豬不怕開水燙,那我就真不跟你客氣了。”陳銳笑了。和汪熙雯對峙了十來分鍾,一個年輕的警察進來告訴汪熙雯,說外頭有人來保釋陳銳了。陳銳本以為是趙忠勇派人來,可到了外頭一看,才知道今天來給自己保釋的,竟是許久不見的江妙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