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毫無意思的午餐進行到下午疑點三十分才結束。回到郊區,陳銳便看見於娜在和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女聊天。那婦女一副標準的農村人打扮,和於娜交流時一會兒指手畫腳,一會兒笑容滿麵。見到陳銳回來,於娜便向陳銳介紹起眼前的農婦來了。“阿銳,這是房東曹大姐。”陳銳伸出手禮貌地說:“曹大姐您好,我叫陳銳,是娜娜的男朋友。”房東曹大姐見陳銳如此彬彬有禮地與之握手,便本能地後退幾步,說:“不用握手啦,小夥子,我手剛剛剝了蒜頭,有異味。”陳銳連忙笑著握住曹大姐的手說:“曹大姐,瞧您這話說的,您能過來關心一下我們,那是我們的榮幸,怎麼能這麼見外呢?”曹大姐說:“我今天過來,就是看看你們這兒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既然已經了解完了,我也就不多待了。”陳銳說:“哦,那就太感謝大姐的關心啦。”說笑之間,於娜突然捂著肚子嘔吐了起來,陳銳和曹大姐見狀,馬上都上去扶住她。正當陳銳想要問於娜究竟是出什麼事情,於娜卻主動先開口道:“沒事的,沒事的,可能是寶寶不喜歡陌生味道,所以有了反應吧。”見於娜裝孕婦,陳銳先怔了一下,但很快明白了過來,附和著說:“哎,醫生說你這身體需要靜養,不要隨便下床走動,也不要問陌生人身上的氣息。你怎麼不聽了你?下次接待客人啥的我來負責,你在床上養著就行。”於娜說:“這不是曹大姐來了嘛,我就是接待一下。”這麼一說,曹大姐倒不好意思起來了:“真不好意思呀娜娜,我不知道情況才冒然前來打擾,我……”陳銳也意識到剛剛說錯話,連忙改口道:“曹大姐,娜娜有嚴重的鼻炎,聞不得陌生的氣味,醫生說一定要安心養胎,所以我平日裏太小心了。所以真是太對不起了啊。”曹大姐又陪笑了幾下,最後才退出了院子。待曹大姐一走,於娜則對陳銳豎起大拇指道:“你剛剛配合的不錯,還知道如何順著我說話。”陳銳不解地朝於娜問:“你怎麼冒充孕婦呢?”於娜說:“不冒充孕婦能怎麼辦?總不能天天被那個曹大姐打擾吧?”陳銳似乎從於娜的話中聽到了什麼一樣,道:“怎麼?那個曹大姐有古怪?”於娜說:“是呀,剛剛她說是要過來看看,可我發現她在洗手間裏偷偷拿小攝像機拍照呢。”陳銳說:“如此說來,我們的對手已開始對我們的情況進行偵查了。”於娜說:“還好你回來的早,不然她又得厚著臉皮要看我的臥室。”陳銳笑了笑說:“好在剛剛配合的好,估計以後她再也不會不識趣地闖進來了吧。”於娜說:“恐怕沒有那麼簡單,我們的對手若是真的下定決心對付我們,在曹大姐對我們進行摸底失敗,不采取別的行動呢?”陳銳說:“那倒也對,我覺得那個曹大姐也不是省油的燈,估計她接下來還會對我們進行試探吧。”於娜說:“你有辦法讓那個曹大姐從此不來咱們這兒試探嗎?”陳銳說:“要說讓那個曹大姐不來咱這,估計不可能的,但我們可以讓曹大姐把這麼這邊虛假的情況轉給我們的對手。如此一來,我們不就可以省下不少的麻煩嗎?”於娜說:“那究竟要怎麼做?”陳銳說:“從現在起,你就扮演好一個孕婦的角色,以後我會請曹大姐給你當保姆,這樣一來我們這邊的情況豈不是能讓曹大姐轉達給我們的對手嗎?如果能起到麻痹對手的效果,那咱們估計也就能更更加勝利在望了。”於娜看了看臥室的方向,道:“既然如此,我們的臥室可不能當做困住那些忍者的困獸場。但要找個新的困獸場恐怕也不容易吧?”陳銳指著自己所站的大廳位置道:“俗話說越危險的地方就越是安全的。同樣的道理,越擺在人家麵前的空間,就越是容易讓人想不到被藏了玄機的地方。”於娜也看了看大廳的位置,道:“我知道,你說的是燈下黑。”正和於娜有說有笑地交流著,陳銳放在口袋裏的手機卻突然響徹了。將手機從口袋裏拿出來一看,發現竟是顧曉妍打來的。陳銳也不防於娜,就將手機接起。“喂,老陳,你怎麼回事啊?怎麼聽說你辭職了?”一接起電話,陳銳所麵對的就顧曉妍甕聲翁氣的質問。“對了點事情,所以我才想到辭職的。”陳銳淡淡地解釋道。“可是我聽說你……”電話那頭的顧曉妍聲音有些激動,甚至激動地說不出話來。陳銳隻好對著電話淡淡一笑,說:“怎麼了?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你直接說嘛,何必扭扭捏捏的呢?”顧曉妍在電話的那頭又組織了半天的語言功能,才倒吸了口氣,說:“你……你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陳銳說:“大小姐,您老人家今天打電話就為關心這件事啊?”顧曉妍糾結地說:“我……我才不是在關心你的感情呢,我……”顧曉妍在自己麵前表現出來的那種帶著曖昧的態度,讓陳銳感覺腦袋漲得厲害:“我說大小姐,那你今天給我打電話,肯定就是因為跟我許久不見了,所以才打的這一通電話來跟我聯絡感情啊?”“陳銳你個笨蛋,你氣死我了……”顧曉妍又是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聲音。陳銳隻好歎了口氣說:“唉,大小姐,您今天的表現很奇怪啊……”電話中又是一陣沉默。大約過了兩分鍾,電話那頭才又傳來顧曉妍不甘心的聲音:“你……你為什麼之前都不告訴我你有女朋友的呢?”陳銳說:“你今天很奇怪啊,怎麼老糾結我有女朋友的事情呢?你說我這麼大一個人,難道還不允許有個女朋友?”麵對陳銳輕描淡寫的態度,顧曉妍氣鼓鼓地說:“可是我不相信你會這麼突然冒出一個女朋友來,所以……所以我要你給我一個說法。”陳銳感覺一頭霧水:“我說小丫頭,你今天唱的究竟是哪一出啊?我怎麼搞不明白你究竟是想幹什麼呢?”“我不想幹什麼,我就是搞不明白,你為什麼突然就冒出個女朋友。”顧曉妍氣咻咻地質問道。陳銳笑了笑道:“我這女朋友是我在國外的時候就認識的,之前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我們正在鬧分手,我以為……我以為我們之間不可能了,所以就沒必要告訴你,可是最近這段時間我們又和好了,所以……”“所以你認為你今天這麼解釋,我就會相信你嗎?”顧曉妍道,“陳銳你個騙子。”“我怎麼就成了騙子了?我說大小姐,你非得這麼冤枉我啊?”“陳銳,你……你簡直是氣死我了。”說話間顧曉妍已經氣鼓鼓地掛了電話。這下子,電話這頭的陳銳更加鬱悶極了。…………至尊酒店,女員工宿舍。一張一米五左右寬的單人床上,長發美女安妮正以打坐的方式坐在床上。此刻她正閉著眼睛,像是在養著自己的精神,又像在沉思某個重要問題。在單人床的邊上,吉野惠子卻慢慢踱著步子,臉上一副正在思索的神情。“我看,咱不能再等。”半天後吉野惠子終於忍不住開了腔。安妮依舊在閉著眼睛沒說話。在哈桑的手下修煉了這麼長的時間,她的耐力已修煉的爐火純青。吉野惠子在床前踱步好久才道:“現在陳銳遠離市區,我們要控製他已經比之前簡單容易多,你還在等待什麼?現在若不出手,以後再找這樣的機會恐怕不容易了。”“惠子,你還記得將軍教我們對付獵物的最好辦法嗎?”半晌後安妮終於睜開了眼睛問。“我跟你說正事,你怎麼盡跟我扯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呢?”惠子不耐煩地踱著步子。安妮可沒管吉野惠子的不耐煩,而是繼續道:“當初將軍跟我們說過,要想真正地控製獵物,就一定要等到合適的時機。隻有時機對了,我們才能有百分百的把握,不然一動手,不能一擊控製獵物不說,興許還可能被獵物所傷。”吉野惠子不滿地說:“你說現在時機還沒到,可是我們要怎麼等,才能等到合適的時機呢?現在陳銳就在郊外,據我們的情報得知,他所住的地方方圓幾百裏都沒有人煙,我們如果控製他的話,動靜也是很小的。”安妮說:“那座院子是陳銳租來專門對付那些忍者用的,裏麵肯定設有不少的機關和埋伏,如果我們冒然闖入,恐怕……”“你老是怕這個怕那個的,哈桑將軍把我們訓練了這麼長時間,難道你連對付一個小小的陳銳都要考慮這麼多嗎?”吉野惠子再次抱怨道,“難怪你會這麼甘心在一群庸人之中被人指手畫腳的。”安妮繼續照著自己的想法說:“既然有了省力的辦法,我們為什麼要冒險去做吃力卻不一定討好的事情呢?”“你是說控製陳銳心愛的女人來威脅他?可是你也得確定他最愛的女子是誰才行啊,若是你不能確定他最愛的女子是誰?那不僅不會省力,相反卻隻會讓我們更吃力不討好的。”安妮說:“要說確定陳銳最愛的女孩,也就隻有兩個,一是顧曉妍,一是張雅,張雅比較單純,容易搞定,顧曉妍背景深,所以要花點時間。”吉野惠子說:“那於娜你就不考慮嗎?”安妮想了想,說:“對了惠子,你還記得當初在金蟾島的時那個幫陳銳對付那些忍者的神秘女人嗎?”吉野惠子說:“我記得。難道,你懷疑那女人是於娜?”安妮說:“我雖然不能確定那個女人就是於娜,但是那個於娜給我的感覺,卻是不簡單的。”吉野惠子道:“所以你才想會打算先對張雅和顧曉妍下手?”安妮信誓旦旦地點點頭,說:“是的,我就是這麼想的,現在我們最應該做的,就是確定陳銳那小子真正在乎的女子是誰?”惠子道:“想必你現在已經想到了確定陳銳真正在乎的女人是誰的辦法了吧?”安妮點點頭,說:“是的,我已經想到法子。過一段時間咱就能真正實施我得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