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時間已過去一個星期了。在這一星期時間裏,陳銳重新對院子做了布置。臥室已經被設計成了孕婦修養區,大廳裏也做了特殊的布置。除了把製冷機安裝在了大廳的天花板上,陳銳還對牆體和各個門窗做了加固工作,避免和那些忍者的決戰中出現有活口逃脫的可能。做好這一切工作,陳銳又花了每月八千塊錢的代價把房東曹大姐請到家裏給於娜當保姆。這些計劃一安排完,陳銳就開始在郊區的院子裏等待起來。然而,正在陳銳一心一意等待著那些忍者的到來時,他所住的郊區,就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這個不速之客,就是陳銳心裏的另一個牽掛——張雅。此時,張雅正獨自一個人出現在院子外的大門前。麵對突然到訪的張雅,陳銳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思之中。“小雅……小張,你怎麼來了?”此刻,陳銳的心裏真是難受極了。他知道張雅的個性,也已經猜到張雅等下會問的問題。所以,他深深地知道,自己等下的回答會給張雅造成怎樣的傷害。“我就是有些話想問問你。”張雅咬了咬嘴唇,很艱難地說道。“哦,那你先進來坐坐吧。”陳銳擦了擦手掌,此時他已經感到一陣心疼了。“不用了,我就現在門口問你。”張雅的身體抖了一下。“你想問什麼呢?”“你最近一直躲著我,是不是像至尊酒店那些同事們說的那樣?”張雅再次稍微用力地咬著嘴唇問。陳銳沒說話,他感覺心口像是被人用尖銳的東西狠狠紮著一樣。“你什麼時候有女朋友的?”張雅用一種質問的語氣道,“是不是在追我之前就有了女朋友的?”“小張我……”“喲,誰來啦?”正在陳銳為自己不知該如何麵對張雅而感到痛苦的時候,於娜的身影便出現在門前。於娜今天穿著一件性感的絲綢睡裙,露出了白皙迷人的肌膚,她一出現在張雅的麵前,就在張雅的心裏造成一種強大的震懾力。“阿銳,這是誰呀?你是不是又背著我在外頭禍害女孩子啊。”於娜手叉在腰肢上,一副標準的貴婦姿態。陳銳慌張地吸了口氣,說:“這是我以前的同事,叫張雅,娜娜你……”“嗬,真是可笑,我現在竟然就成你的前同事了……”張雅用力地咬著嘴唇道,“原來一切都是騙人的。”張雅站在陳銳的麵前,就像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一樣,陳銳看得心疼,此刻真想一把將她用力地摟在懷裏。“我說怎麼回事呢,原來是小妖精找上門來啦。”於娜如潑婦般朝張雅吼道,“臭丫頭,我幾麵前就跟了阿銳,現在又懷上了啊銳的孩子,你算哪根蔥啊你?你敢跟我搶啊銳,你找死啊你。”“騙子,你個大騙子。”突然間張雅一記耳光就打到了陳銳的臉上。臉並沒有多疼,但心卻像是被人挖出來一樣。“找死呀你,敢來我們家撒野,你這小妖精活膩了吧?”說話間於娜又如同潑婦般朝張雅臉上狠狠蓋去了一巴掌。就在那巴掌落下的一瞬間,張雅的臉上出現一道紅紅的手印。“夠啦。”陳銳大吼了一聲。不過在吼萬以後,他卻冷靜了不少,轉而將臉轉向張雅道:“你來這裏幹什麼?我現在要好好對待我的女人,你為什麼非得跑出來影響我的生活?你這樣有意思嗎?”以前陳銳要麼就是對她嬉皮笑臉,要不就溫溫柔柔的,可是現在陳銳竟對她如此大聲。她感覺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猛烈撞擊到一樣,都快站不穩了。“這麼說,你以前為我做的,對我說的都是假的?”張雅不甘地問。“是的,都是假的。”陳銳倒吸了一口氣道,“這些都是我以前對待女人的手段。”話說到這裏,陳銳也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裂開。“快走吧小妹妹,現在啊銳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跟我好好生活,你就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了行嗎?”在陳銳和張雅都在沉默的當兒,於娜替陳銳把不好說的話說出來。張雅在沉默中默默地走了。望著她遠去的背影,陳銳心裏亂成一團麻。於娜為他把門關上,拉著他的手進了房裏。“心裏很難受吧?於娜關切地問道。”“謝謝你剛剛幫我,不然我真的就下不了決心趕她走。”陳銳答非所問道。“如果你剛剛不對她狠一點,我們的計劃可能就進行不下去了。”於娜邊說邊往臥室走。“我知道。”陳銳咬著嘴唇道。“那你發現剛剛是有人跟著她來的沒有?”“發現了。”“知道跟蹤者是誰嗎?”“我大概已經猜到。”“跟張雅來的人是誰?”於娜再次問道,“你說剛剛那個人和那些忍者會有關係嗎?”“我不知道,一切隻有等我們把那些忍者搞定後才能確定。”陳銳咬著嘴唇道。於娜知道陳銳此番的心情肯定不好,便笑了笑說:“其實你也別太難受,等接下來我們把那些忍者搞定,我會幫你向張雅解釋清楚的。她畢竟是一個難得的姑娘,我一定幫你好好爭取。”陳銳由衷地說:“謝謝。”於是二人間的交流就暫時結束。張雅離開了陳銳在郊外的處所沒多久,就被跟她一起來的安妮迎上了一輛出租車上。安妮看著張雅臉上的紅色手印,便關切地問道:“張雅姐姐,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陳哥她打你了嗎?”張雅咬著嘴唇,眼淚嘩啦啦地流了下來。安妮從包裏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張雅說:“張雅姐姐,你別難過,心情不好可以跟我說。說不定我可以幫你想辦法啊。”“他騙了我……他騙了我……”張雅哭著就撲到安妮懷裏。眼前的情景安妮是猜測的到的。她輕輕拍著張雅的肩膀道:“我覺得陳哥一定是有什麼苦衷,你不是說他之前對你那麼好嗎?為什麼現在突然就這麼對你……”張雅不等安妮說完,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那些都是他偽裝的,都是他偽裝的……他還是和那些男人一樣,根本沒想真心對我……”安妮狐疑地問:“對了小雅姐姐,陳哥他剛剛怎麼對你?你臉上的手掌印是怎麼回事?”張雅哭著說:“我現在是比被他打都難受,他這是要把我的心給重重地摔在地上啊……他這是要把我折磨死啊……”安妮本來還想好好“關心”下張雅,試圖從她的嘴裏得到有用的信息,但張雅卻一路上都在哭哭啼啼的,讓她就是想要關心她,也一時間無從下手。車子快要開到養老院時,張雅的眼睛還是紅彤彤的。安妮今天廢了這麼大勁兒,把張雅騙到陳銳的住所,想要通過張雅來試探出陳銳的真實意圖。得到這麼一個結果,她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況且,她還有一個很強烈的直覺——陳銳和張雅的感情不可能是表麵上那麼簡單。所以說張雅還是可以利用的。“小雅姐姐,雖然今天陳哥對你的態度不是很好,但是我還想替他對你說一些話。我希望你能聽我好好說說。”安妮小心翼翼地湊到了張雅耳邊道。張雅本能地抗拒道:“我不聽話我不聽,以後關於陳銳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想聽。”雖然張雅是表明了這麼一個態度的,但安妮卻耐著性子,說:“我覺得陳哥這次這麼對你,肯定是有別的原因的。我雖然不能確定陳哥就是一個善良的人,但在和陳哥接觸的過程中,我可以肯定陳哥是個對感情看的很重的人。他肯定不會對你那麼絕情,再說了一個男人竟然肯在一個女人的身上下大功夫追求,就算他有妻子也會極力隱瞞,這才是騙子的本色,可是陳哥卻不但不隱瞞,反而對你如此坦誠,所以我覺得這中間一定是存在什麼問題的。”安妮這一番話說完,張雅的情緒果真緩和不少。安妮繼續道:“小雅姐,還有那個於娜的出現太倉促了嗎?要是她真和陳哥是一對,那陳哥之前為你做的那些事能瞞得過她的眼睛嗎?我看顯然不可能嘛。”聽完了安妮的分析,張雅立馬精神了起來:“可是,他既然有苦衷,為什麼不跟我說呢?”安妮說:“陳哥畢竟是個不平常的男人嘛,他的一些想法也許不方便直接就跟你說出來啊,也許哪天他處理完自己的事後,就會回頭來找你啊。”張雅失魂落魄地說:“可是安妮,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證明他的心裏還有我呢?要是他心裏早就已經沒有了,那我應該怎麼辦?”安妮說:“不會的小雅姐,你這麼優秀,陳哥怎麼真的對你沒有了真心呢?”張雅說:“可是,我現在真的沒有一點信心,能保證他的心裏是有我的。”安妮說:“嘿嘿,小雅姐姐,你今天可是對虧遇到我了,你知道嗎?我在大學期間是選修過心理學的,對於調解這些情感上的問題,我可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所以今天小雅姐姐的問題,我說什麼也應該幫你想辦法的。”張雅此時是發自內心愛上陳銳的,所以在麵對安妮表示可以幫助自己的時候,她馬上就來了精神:“真的嗎?你真的有辦法可以幫我試探出他對我是不是真心的?”安妮說:“好姐姐,我知道你已經不可救藥地愛上了陳哥了,我是說什麼也要幫你一把的,不過你現在的狀態不是很好,還是等你的狀態好了一點的時候,我再跟你好好合計合計吧。”張雅幽幽地應了一聲“嗯”,情緒明顯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