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鷹畢竟是保安部的人,現在陳銳不在保安部,他已經是保安部唯一的車手。所以酒店老早就派人過來保釋。一行人坐上至尊酒店派來接送的車子,大家都各懷心事地在車上沉默,畢竟今晚所做的這些事,對他們來說太操蛋了。張雅自從上車就一直在抽泣著。現在張雅對陳銳已經非常失望了,陳銳竟可以不顧她的死活,冒然選擇了報警,這讓她越發越覺得自己受了陳銳的騙。所以哭泣,則成了她此番唯一的發泄方式了。車廂裏是其他三人對張雅的哭泣,則表現了不用的態度。老鷹在開車。安妮和吉野惠子通過今天的試探,對張雅的作用已經沒什麼興趣。特別是吉野惠子,對張雅甚至連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而安妮則不同,則細心地遞給張雅一張紙,說:“小雅姐姐,你別傷心,今天這事說不定……”張雅不等安妮把話說完就抽泣道:“他根本不在乎我……在知道我被人綁架的情況下,他卻沒來……”安妮摸著她的肩膀,安慰她別再哭下去。“我還以為他在知道張雅被綁架後,會第一時間出現在八方倉庫,沒想到他竟然讓警察來處理我們。”老鷹聽見張雅哭的感傷就也抱怨了起來,“本來還想今晚放煙花慶祝呢,沒想到還害的我在公安局喝了杯茶。”安妮說:“算了大哥哥,還是什麼都別說了吧,不然小雅姐姐又難過了。”老鷹對今晚陳銳為什麼不出來救走張雅,感到特別的意外,他繼續憤憤不平地說:“不行,我得找個時間問問陳銳,這小子的行為怎麼就超出了我想象範圍呢?”安妮和吉野惠子都沒去搭理老鷹。一路上,張雅在哭哭啼啼,老鷹在喋喋不休。安妮和吉野惠子隻好耐著性子,在車廂裏數著時間。好在忍了二十分鍾後,至尊酒店就到了。吉野惠子為把老鷹打發走,好跟安妮好好交流,便嬌滴滴地對老鷹說:“大哥哥,現在就麻煩你送小雅姐姐回去吧,麻煩你了。”老鷹點點頭說馬上就送。待老鷹把車子開走,吉野惠子就對安妮道:“張雅被綁架了,為什麼陳銳今晚沒點行動呢?”安妮沒有說話,而是唏噓著,也不知道究竟在唏噓著什麼。兩人各懷心事地回到宿舍,吉野惠子再次對安妮說起今晚這場行動的話題:“安妮,你說陳銳會不會從我們的這次的計劃中看出什麼問題呢?不然我是怎麼也想不到他為什麼不出來救張雅。”安妮說:“是啊,我也是越來越想不明白,按理說陳銳現在得罪的人不少,隨便出現一個人抓住他的女人,他都會緊張的。可他今晚為什麼就不出現呢?難道我的直覺錯了?”吉野惠子說:“是不是我們太高估陳銳了?興許這小子根本就不是什麼多情種子?在意識到他的女人被人控製後,他肯定也想到控製他女朋友的人一定也設好局等他,他為避免自己進了別人的陷阱,所以幹脆不來?”在吉野惠子對陳銳做了一番猜測後,安妮卻說了不同的態度:“我看陳銳肯定不是這種人,你想想看,他連哈桑將軍都敢刺殺,這樣的人什麼膽量會沒有呢?”吉野惠子說:“可他若是真是個真正有膽量的人,難他今晚當縮頭烏龜的事實又怎麼解釋?”安妮再次沉默下來,她現在對陳銳已越來越不能理解。“我看還有一點,就是他最愛的女人根本不是張雅,或說他心裏是有張雅的,隻是在遇到危機時,張雅還不值得他去冒險而已。”吉野惠子唏噓道,“如此說來,我們在張雅的身上浪費時間,可真是太愚蠢啦。”安妮心裏卻是另一種想法:“我倒覺得陳銳對張雅的感情是真的,而且……”“得了吧。”吉野惠子不耐煩地打斷安妮的話,“從今晚發生的整件事情上看,我們就可以斷定在陳銳心裏張雅壓根沒什麼位子,如果我們一直在張雅身上尋機,我想你隻能是浪費時間。”安妮沒說話,因為她心裏還是覺得陳銳心裏有張雅的。安妮沉默的當兒,吉野惠子就打斷她的思緒道:“我們不能再在等,我會請示巴薩姆,在近期對陳銳發起進攻,越早把陳銳控製在手裏,我們才能越早回到中東,再在這個鬼地方呆下去,我可得悶死了。”“可是現在……”“我說安妮,我聽說你們華夏人一向膽小怕事,想不到你回到華夏後,這種膽小怕事的潛質越來越明顯啦?還是什麼都別說了,今天晚上我們就去找巴薩姆,把我們的行動想法跟巴薩姆商量一下。”說完。吉野惠子就邁步進了洗手間,不給安妮交流的機會。…………陳銳中了於娜的異域迷香,足足睡了一天,直到翌日下午三點才從床上起來。清醒後,陳銳第一個想起的就是張雅被綁架一事。緊張看了下牆上的時鍾,發現時間都已經過了十幾個小時。意識到張雅現在可能會有所不測,陳銳遂拿出手機撥打張雅的電話,看張雅的電話現在還能不能打的通?可張雅的手機卻處在無法接聽的狀態中。陳銳心裏擔心極了,也馬上意識到昨天是於娜弄暈自己,才導致自己失去救張雅的時機。決定找於娜質問一番。不一會兒,於娜端著一杯咖啡送到陳銳的麵前,見他醒來就關切地說:“你可總算醒來了,看來最近你的精神繃得很厲害啊。”陳銳冷冷地看著於娜,說:“你昨晚為什麼要把我弄暈?”於娜可不管這麼多,將咖啡遞到陳銳的麵前,說:“你先別這麼著急嘛,喝杯咖啡再說,關於張雅的事情……”其實,如果陳銳現在能冷靜下來,通過觀察於娜臉上臉上的表情,是能猜到張雅已經沒事的。但因實在太關心張雅,他根本沒有理智去思考這些東西。“是你幹的好事……”陳銳憤怒地一把掀掉咖啡,“我告訴你於娜,現在張雅要是出什麼事情,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你……你……”臥室裏彌漫著咖啡的香味,讓人愉悅的香味卻不能讓陳銳的心情得到一點改善。此番陳銳已經氣得怒目圓瞪的,樣子恐怖極了。但張雅對陳銳此番的態度卻選擇了包容,她理了理一根掉在額頭上的頭發,說:“放心,張雅已經沒事了。”一聽說張雅沒事,陳銳的神才稍微緩過神來,說:“她真的沒事?”於娜說:“當然沒事,這種事我騙你有意思嗎?”陳銳問:“那我打她的電話,她為什麼不接呢?”於娜往床邊一坐,說:“一個女生在被人綁架了後,最希望出現的人卻不出現,你說她能高興?估計現在她還在生你的氣吧。”陳銳也從於娜的話中感受到了一點什麼說:“她應該是你救的吧?你能告訴我,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嗎?”於娜說:“我根本沒出手去救張雅。”陳銳意外地從床上起來,說:“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於娜說:“其實關於張雅被人綁架的案件根本不存在。”“什麼?你說張雅被人綁架一事根本不存在?”陳銳的嘴巴張的更大,“這是怎麼回事?”於娜說:“我把你放倒後,就讓人去八方倉庫那邊視察,沒想到在那邊看到了張雅、安妮、安雅和老鷹在那邊聊天,所以我大概也能知道怎麼回事,就讓人打電話市公安局,讓公安局來處理這一場鬧劇。”“原來是這樣啊。”陳銳唏噓道。於娜說:“不過,張雅和老鷹他們設了這出鬧劇試探你到底愛不愛張雅,昨晚你沒出現在八方倉庫,估計張雅現在對你是非常失望了吧?”陳銳咬了咬嘴唇說:“這樣更好,最近我跟張雅就該冷一點更好。”於娜說:“話雖然這麼說,但我還要跟你提醒一下。”陳銳認真地說:“說吧,你要提醒我什麼?”於娜說:“現在張雅雖然已經對你死心了,但並不能保證從此以後她就不會再給你造成麻煩,所以你還得想想法子把張雅弄出濱江再說,隻要她離開了濱江才能真正不給你造成麻煩。”陳銳吸了口氣,說:“是呀,我早就有這樣的想法,但一直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法子把她弄出濱江。”於娜說:“我到有一辦法,現在張雅不是辦了個養老院的網站嗎?可她搞網站這方麵的專業技術還不夠硬,你可以找下關係為她爭取個出國學習的機會,如此一來她豈不是就能離開濱江嗎?”陳銳點點頭,說:“你的建議的確很有意義,但以我目前的狀況,恐怕想找什麼關係不簡單吧?”於娜說:“你可以跟趙忠勇商量一下,看趙忠勇能不能為你想想辦法。”“趙忠勇?”陳銳張大嘴巴,“他的人脈倒是蠻廣,但他會不會幫我這個忙還真不好說啊。”於娜說:“隻要他願意幫你這個忙,你根本就不用愁什麼了。”陳銳說:“我有空就去試試,看看趙忠勇能不能給我這個機會。”於娜信誓旦旦地說:“趙忠勇一向以義氣著名,隻要你開口求他幫忙,這件事他肯定會幫你搞定的。”陳銳說:“行,為了張雅,我願意去試試看。”張雅的話題進行到這裏,於娜又對陳銳道:“你有沒有發現,昨晚之所以會出現那件事,其實中間是有古怪的?”陳銳說:“什麼古怪?”於娜說:“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張雅整出了這一出鬧劇,可能是被人慫恿的呢?”陳銳說:“你懷疑她是被人慫恿,所以才搞這麼一出?”於娜說:“我觀察過張雅一段時間,我感覺她不是個能想到給你整出這麼一出鬧劇的小姑娘,如果背後沒有人慫恿,我看她根本不會想到給你造成那麼大的麻煩。”話說到這裏,她又補充了一句:“我在公安局那邊也了解到他們做的筆錄,說是一對叫安妮和安雅的姐妹給張雅這個建議的,所以……”“所以你覺得這對姐妹有古怪?”因為陳銳也把注意力放在安妮和安雅身上,所以在於娜的話剛說完之際她就直截了當地打斷了於娜的話。“是的,我也就是覺得那一對姐妹有古怪,你難道一點都沒感覺到嗎?”於娜笑了笑道。“那你有沒有辦法調查她們的底細呢?”陳銳吸了口氣問。“我想應該可以吧。”“那就請你幫我多想一些法子吧。”說完,陳銳便起床氣洗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