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山間野店(1 / 2)

我爺爺並不知道睡了多久,隻是覺得昏天暗地。睡的人是越來越懶了,頭也痛的十分難受,但是嚐試睜開眼睛,依舊還是困的睜不開眼睛。而且也不知道是什麼外力的影響,總之身子就像被人打了一樣。其實在山林裏睡覺是相當的痛苦,其實並不是真有人掐了我爺爺,而是當時很多的蚊蟲叮咬,讓他如此的難受,那個黑衣人似乎被我爺爺吵醒了。真是奇怪,你有可能見過睜開眼睛睡覺的人,但是站著的人當然也不稀奇。黑衣人從口袋裏拿出熏香,這熏香的味道確實很好聞,我爺爺不一會就安然入睡了。這個熏香應該是用什麼秘製出來的。當然材料究竟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很可定的是,確實沒有蚊蟲螞蟻過來叮咬我爺爺了。這一覺休息到夜幕昏暗,我爺爺看了看夜空,並不知道現在究竟幾點了。反正時間現在也是無關緊要的東西。他很著急上路,但是那個黑衣人似乎還站在那休息著。我爺爺隻好繼續烤著昨天剩下的小半隻山雞。這次我爺爺從山間找了一些野花椒,青的那種。直接擠出汁水,滴在山雞上。這樣味道可以椒麻點,或許這勉強可以叫做椒麻山雞!我爺爺吃剩下了一些準備留給那黑衣人,咳嗽了好幾聲才把黑衣人給叫醒。黑衣人走了過來,並沒有接過我爺爺手中的“椒麻雞”,從馬上馱著的包袱裏,拿出了很大的一隻腿,我爺爺看了一眼自己的駿馬,發現馬腿還在。估計多半不是牛腿就馬腿。我爺爺覺得這黑衣人做事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外,還有驚訝。不過這一切倒是讓我爺爺想起了另外一個人,我爺爺對黑影人說道,“小哥,你有點像我一個朋友!”那黑衣人,在火上烤著那巨大的腿,“哦?”了一聲。我爺爺繼續說到,“很像,很多地方……”話音還未落,那黑衣人冷“哼”了一聲,“我就是我,不是你想象怎麼樣就是什麼樣子的!”倒是把我爺爺弄的一時語塞,半點自顧自低頭想著自己的事情,許久,那腿燒烤好後,黑衣人拿起那把短刀,直接削了一半,扔給了我爺爺。我爺爺其實已經吃飽了,“不用了,我剛剛吃過了!”黑衣人,咬了一口,很斯文的小口,“最好多吃點,因為剩下的路,能不能吃到東西還是個未知數。”我爺爺還是聽了黑衣人的話,吃了些許。吃完後,二人繼續上路,半夜山路的人,要麼就是性格有問題,要麼就是人格有問題的。也越來越黑了,借著月光已經看不清楚路了,我爺爺這會長了點心眼,知道要走山路,就備了一個煤油燈,可以提溜著的那種。雖然照明度和現在的手電探燈沒辦法比,至少不會撞到樹上。有過趕路經曆的人都知道,其實路途中你要不動的欣賞景色,那路途必然是索然無趣的。我爺爺就是那種對風景沒有情懷的人。整個人走的都昏沉,他都覺得自己前麵似乎看見一處亮光。走了很久,我爺爺覺得那“幻覺”越來越真實了,似乎有個小茅草屋子,裏麵有燈光,依稀可以看清楚輪廓。我爺爺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神了,在這樣一個除了鬼和他們兩個人會在的深山裏,居然還會有一戶人家。換做平時,誰都不會相信。可是自己確實真真切切感覺它的存在。我爺爺轉過身問身後的黑衣人,其實要說這黑衣人一身黑衣裝扮,在這樣夜幕下,完全幾乎用肉眼無法看見,要不是安靜,能夠感覺到他的呼吸,我爺爺多半都會認為是自己一個人在趕路,我爺爺問黑衣人,“小哥,你看前麵!是有戶人家嘛?”黑衣人抬起頭,看了一眼,“嗯”了一聲,似乎這一切都與他無關。我爺爺難免心裏覺得有些困惑,繼續追問,“那你說,小哥為什麼,這深山裏還會有人家?”我爺爺說完之後,便覺得心裏有些後悔了,有些獵戶多半喜歡這樣野居在深山中。而且當今社會戰局混亂,還不如這樣做個世外桃源的人。很多人就是如此,放不下名和利,其實做個與世無爭雖說是個理想狀態,但是你隻要肯,願意去那麼做,其實也很簡單。那黑衣人繼續冷漠的口吻,“你聽說過,趕屍人嗎?”“趕屍人?湘西趕屍?”我爺爺疑問到。黑衣人“嗯”了一聲,“這其實是一家山間野店,就是賣一些東西給過往的路人!”我爺爺聽完之後,“哦”了一聲。那黑衣人繼續說,“其實也賣點別的東西,因為需要偽裝,一般人都看不出來,因為他在屋外掛了三盞燈籠,左邊一個,右邊兩個。隻要懂行的人,都知道!”我爺爺,“嗯?小哥你?”黑衣人看了一眼我爺爺說,“你覺得你像屍體嘛?”我爺爺語氣有些尷尬吞吞吐吐道,“不……不像。”他們越來越靠近那個“野店”,因為這店就是建在路的旁邊,其實他們走的也不是路,就是好走一些而已。我爺爺來到店門前,確實門外掛著三個燈籠。那黑衣人,直接走了進去。我爺爺把馬牽製好,也走了進來。就看見那黑衣人和店主用手勢比劃著,我爺爺當時心裏想,這店主恐怕是個聾啞人。駝著背,似乎有些歲數了,胡子拉碴的。滿臉的褶皺,枯瘦的身子。不一會,那個店主就把黑衣人請進了後屋,我爺爺剛想起身跟上去,那個店主就用手擋了一下我爺爺。我爺爺有些不明白,想用手比劃著意思,問為什麼不讓他進去。結果那店主表情冷峻的說,“客官,不該進的門,你最好不要進。”我爺爺先呆了一下,然後指了指黑衣人走過的方向問,“他呢?”店主笑了笑,“你朋友是可以進門的人!”我爺爺反問道,“我為什麼就不可以?”說完,那店主就做了一些剛剛類似和黑衣人做過一樣的手勢。我爺爺愣在那裏,然後店主繼續說,“我說過,你是沒辦法進門的人。”我爺爺還想繼續爭論著,結果那店主說,“好了,我們不會為難你朋友的,你也先坐在這裏喝杯茶!”說完那店主就給我爺爺倒了一杯茶水,那茶水看起來十分渾濁。我爺爺想了想還是安全起見,所以沒有喝,店主似乎才出來我爺爺的心思,然後又倒了一杯,然後一口喝了,意思就是說,沒毒。我爺爺確實有些渴,便小口品嚐,沒想到這茶水看起來很差,但是喝起來確實不錯,就像臭豆腐一樣,聞起來臭,吃起來香。片刻盞茶的功夫,那黑衣人從屋裏麵走出來,然後低頭似乎示意感謝一樣跟店主告別,然後轉身,便朝門外走去,似乎就沒發現我爺爺存在一樣,我爺爺不知所措,還是起身跟了出去。我爺爺牽著馬,繼續跟著,我爺爺很不耐煩,“小哥,到底還要多久才能到?”那黑衣人這次理都沒理我爺爺。這次不同的是,他們趕路到第二天下午,依舊趕路著,我爺爺實在有些吃不消了,“我說小哥,咱歇會吧!”那黑衣人停了下來,然後背著我爺爺點點頭。然後瞬間蹭到了大樹上,睡著了。我爺爺覺得這黑衣人這他媽的是個怪人,怎麼一天和另外一天都判若兩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