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處於什麼原因,我爺爺居然對那東西開始有些緊張。其實沒完全看清楚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東西。因為山中瘴氣弄個那上麵都是煙霧繚繞的,我爺爺看見的如果他眼睛沒問題,肯定是一個大雕像,後來我爺爺去過樂山旅遊,才發現,兩個雕像有些相似之處。隻是區別在大小,和氣勢上麵。我爺爺麵前的這個雕像,就好比一個人站在摩天大樓下麵。甚至比台北的101大樓還要高上一小半的比例。雕像現在暫時看不見全貌,但是可以看見一些大概輪廓,有點猶抱琵琶半遮麵的錯覺。也就是這種錯覺,更加顯現了這雕像的氣勢。我爺爺看了一會,這個雕像刻畫的模樣並不是他所看過的,神仙佛祖的樣貌,也就是說眼前的這幅尊容到底是什麼,我爺爺並不清楚,但是依稀間覺得這雕像眉宇之間透露一些邪氣。這個雕像的邪氣,不僅僅就這些。這雕像是半蹲著的,兩腿十分並攏。手反轉著,似乎有些被束縛的感覺。如果拋去依靠的山巒,我想這個姿勢一般人站著都十分別扭。尤其那手指反轉過來之後,手掌扭曲的幾乎與地平線,完全平行。眼珠子是空的,但是裏麵似乎黑暗中還有些什麼,距離太遠看不清楚。唯一的路幾乎是垂直向上的,似乎就是通向雕像的腦袋,而腳下就是無止盡的深淵,不知道這無止盡是因為瘴氣所造成的,還是因為確實很深不見底。我爺爺一邊氣喘籲籲的跟著黑衣人,一邊問,“我說,小哥,那上麵到底有什麼?”那黑衣人並沒有理會,顯然這段路途有些坎坷,我爺爺幾次差點掉下去,都是這黑衣人扶住了,幹脆黑衣人就走在我爺爺的身後。我爺爺接著跟黑衣人說話,但是這基本上算是自言自語了,“小哥,你說,這路修了多久了。”我爺爺看了看,這路就是繩索加木板,用長釘釘在山崖上的,然後繼續說道,“就這路,怎麼修的啊,要是我,我肯定修不出來。還有那雕像,就算是耗費大量人力物力,都不一定能修的出來。”確實,那麼大一座雕像,要雕刻多久,不說樂山大佛用了多少年,就是原班人馬過來,修這個再給他們幾十年也未必,因為這裏實在山體過於陡峭。如果不是自然形成,那肯定得到外星人的幫助,不然就隻能讓知道的人來說了。走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我爺爺他們才從膝蓋處走到了雕像快到胸部的位置,這已經把我爺爺累的不行了,呼吸就一直喘著。那黑衣人雖然氣息稍微好些,但是也開始起伏著。我爺爺實在累的不行了,“小哥,咱們休息一會吧!”說完我爺爺就想這怎麼休息啊,這半空中,你總不能躺在木板上睡覺吧,這感覺多像吊床。但是你嚐試過在看不見地麵的高空處睡吊床嘛?最後我爺爺還是看著黑衣人的做法,照搬過來了,那黑衣人用了一根繩子,把自己係住在靠內側的山壁上,依舊站著休息。我爺爺不可能站著休息吧,隻好把自己綁在內側的木板上,應該會安全多些。但是我爺爺多多少少有些恐高,即便困意很大,我爺爺還是半睡半醒之間。一直睡到太陽最猛烈的中午,我爺爺這一覺都沒怎麼誰踏實。兩個人還在繼續往上走著,越往高處,風就大了一些。按照他們的速度走,至少應該要走到子夜時分才能從雕像的胸部走到頭部。一路上他們兩個都沒進食,我爺爺想起了那馬腿,就拿出來,想直接生吃,那黑衣人一眼認出,這馬腿就是被夜光蠍弄死的那馬腿,就直接搶過來,給扔了下去。我爺爺看著那馬腿一直在自己的視線中不見,滿臉疑問的看著黑衣人,黑衣人都沒看他繼續走著。我爺爺覺得應該是有毒吧,一路上這黑衣人都不會過於善意的表象,雖然幾次對我爺爺照顧,但是我爺爺最他娘的不喜歡這種裝冷酷來對你好的人。但是我爺爺還是沒說什麼,畢竟黑衣人沒什麼惡意。不過我爺爺還是說了一句,“小哥,這即便有毒,我也寧願飽死,我實在受不了餓著死掉的痛苦。”那黑衣人聽完了之後,從包袱裏掏出了一燒餅,我爺爺也沒問這東西哪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那燒餅很大,有點像現在新疆的饢。吃完後,我爺爺心滿意足的摸了摸肚子,他走了幾步停了下來,當然我爺爺沒那好心情看風景,隻是解開褲腰帶對著空著就撒尿起來。黑衣人背身對著牆壁,我爺爺一邊尿著,一邊說到,“小哥,你害羞什麼?大家都是大老爺們,沒什麼好遮掩的,要不你也來一發?”說完,我爺爺也尿完了,係上褲腰帶,繼續對著黑衣人說到,“小哥,你真不來?”黑衣人沒有理會,繼續向前走著。走到了夜裏大概兩點的樣子,我爺爺他們才走到腦袋的地方。這一下子,我爺爺看的更清楚了,那雕像,似乎五官都和人的不太一樣,鼻子有點像老鷹的鼻子,耳朵長而尖,嘴巴更是奇怪,不知道是建築工人偷懶還是什麼原因,就是一個整整方方的長方形。嘴唇的紅色,一直順著下巴一直到耳朵根。眼睛是基本上最正常的地方,就是兩個窟窿,我爺爺現在看的清楚了,這小繩索路,就是通向那個眼睛的,不過似乎仔細一看,那眉毛和這繩索路似乎也是相連的,雕像兩側都有這樣的小繩索。估計眼睛測量,從爺爺所在的地方走到那也無非一個小時的樣子,結果走了約莫十分鍾的樣子,那黑衣人示意我爺爺停了下來。然後指了指懸崖峭壁處,我爺爺一身冷汗幾乎都快流了下來。我爺爺看到東西,不是別的,就是蝙蝠,之所以害怕原因,是因為,滿峭壁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全是黑色。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那蝙蝠塊頭之大,大到一個正常的四五歲孩童。蝙蝠的兩顆獠牙看著讓人心驚膽戰的。那黑衣人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什麼表情,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個東西,取出了一些粉末一樣的東西,我爺爺看顏色,似乎有些像朱砂,但是他也不敢肯定,然後又拿出來兩個藥丸,自己吃了一顆,然後遞給我爺爺一顆,我爺爺拿著那小藥丸問黑衣人,“這是什麼?”那黑衣人把粉末狀的東西,輕輕的倒在了自己黑短刀上,邊做邊說,“龜息散!”我爺爺一聽,似乎以前聽過太爺爺說過這個東西,然後繼續問到,“為什麼,我們兩個的不一樣?”我爺爺吃了下去,才意識到,“不對啊,小哥,為什麼我們要裝死呢?”這龜息散就是可以讓人服用後,暫時沒有呼吸,製作假死的假象。那黑衣人聽了我爺爺的話之後,“哦”了一聲,然後繼續說,“我那個是六味地黃丸。”我爺爺剛想生氣的時候,那黑衣人繼續說,“不過你不用擔心,你吃了那個也不會假死的,隻是讓你的呼吸減弱而已,這樣這些蝙蝠就不會發現你的存在了!”我爺爺聽完,然後對比自己現在確實沒有要假死的意思,繼續問到,“為何小哥你不用吃?”那黑衣人,已經把粉末均勻的倒在了短刀上,然後繼續解釋,“我會玄武定!”我爺爺沒明白,黑衣人繼續解釋道,“就是龜息功!和那個藥丸是一樣的,隻是調配的方法不一樣,所以用處也不一樣。這種東西和盜墓賊那種不一樣,這個東西更高級點,對身體也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