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小會,老病突然停下來了,我爺爺也猜到了老病停下來的原因,一下子臉就綠了。因為幾個人突然之間都感受到那風消失了,要知道跟著風走才能找到出去的路,現在突然之間沒了,那就等於求生的希望渺茫了。不過顯然,老病的臉上還是很平靜。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道符,彎下腰用兩個手指捏起一些沙子,放在那道符中間的位置,手法很快速的把道符折疊起一個五角星一樣的形狀。嘴裏開始默默的念念有詞,然後用一種近乎蘭花指的指法捏著那道符,道符突然之間就在手中裏慢慢掙脫開,變成了千紙鶴的形狀,我爺爺基本上已經看傻了,剛想問老病,結果老病就用輕聲的告訴眾人,“不要大聲說話,跟著走……動靜也不要太大!”我爺爺隻好壓住自己的好奇心,連同首長、臧海泉一起乖乖的跟在老病的後麵。走了一會都沒有感受到風,但是我爺爺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們似乎一直在繞著圈,幾次想開口跟老病說,都被老病攔了下來。我爺爺盯著那道符變成的千紙鶴,還真有點意思,兩個翅膀還在煽動著,隻不過肢體看上去很不協調罷了。或許有人從香港把九十年代的電影裏看過,一個道士用血追蹤人,那已經很不常見,何況現在有人用千紙鶴追風找出路,估計這是頭一次聽說吧。要說老病的辦法確實管用,因為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樣子,那紙鶴突然間就自己著了,老病說這是到了地方,也就是那風的源頭。可是我爺爺看了四周發現眼前還是一堵沙牆,這風從何而來,莫非是穿牆而過?我爺爺把疑惑告訴了老病,老病和首長都同時笑了一下,笑聲雖然不大,但是在那環境下,我爺爺和臧海泉都有些驚訝,疑惑的看著兩個老頭。然後首長笑著對我爺爺和臧海泉說,“少滼啊,你糊塗啊!有句俗話怎麼說的來著,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這是沙子堆積成的牆呢?”我爺爺幾乎一下子就明白了一切,原來老病早就應該已經料到這一步,因為畢竟他們自己身在烏托國的王陵之中,所以還是那句話,你見過誰家的墓還留個門給活人進來參觀的。所以找到最靠近風的地方,那堵牆勢必是出去的唯一的地方,總比你呆在古墓裏隨便找一個地方打盜洞要明智的多,因為現在至少是有方向的!事情現在明白了,幾個人都開始掏出身上可以做事的假貨,我爺爺還是拿著他那把劍,首長、臧海泉還有老病都拿著那早已經沒有子彈的槍開挖。要知道當時的那槍前麵都有軍刀在前麵,可以用來跟敵人拚刺刀用的。我爺爺和臧海泉越幹越有勁,可是四個人或許是幹的太起興了,突然間我爺爺大罵一聲,“他媽的!”剩下三個人都直勾勾的盯著我爺爺,疑惑萬分。我爺爺頓了半天才緩慢的說出一句話來,“他娘的……我們還有手榴彈啊!直接給炸了不就成了!”說完臧海泉就把手裏的家夥給丟在地上,嘴裏還“哎呀”的說著,似乎很後悔一樣。當然我爺爺他們也不是傻子,知道這手榴彈到底有多大的威力,把手榴彈用衣服上的線勾住拉環,又把挖出來的泥沙給填回去。一來二去忙完這一切已經大概是一個小時後了,幾個人都有些累了,但是還是迫不及待的準備拉動手中的細線。要說還是薑是老的辣,我爺爺剛想拉動手中的線時候,那老病讓他等一下,然後上前使勁的用腳壓了壓泥沙。畢竟,他們是直接把手榴彈丟在裏麵,沒什麼固定的裝置,別到時候拉動手中的線,手榴彈也被帶出來了,到時候非炸死自己不可。我爺爺把手中的線繞了幾圈在自己的手指上,看上去有些激動,也有些擔心,但是無論如何,我爺爺都要拉這根線的,看了一眼他們幾個,覺得他們應該找了一個安全的位置,自己才放心,其實他們的位置都並不安全,前後沒有距離沒有三米,所以死一個基本上剩下三個也是半條命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