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死,你倒是陪本小姐玩啊。”淚妝巧笑顏兮,看的燭陽自然反應一般全身打了個激靈。
自從淚妝知道燭陽的全名為不死燭陽之後就自作主張地叫起小不死來了,雖然燭陽要比她大六歲。燭陽雖然表示抗議過,但都被淚妝選擇性的無視掉了。
自從成為淚妝的奴隸之後,燭陽自是衣食無憂,而且隨著這個丫頭住在城主府內,也是無人再敢任意欺淩自己,所以生活倒是十分安逸。隻是自己現在的主人淚妝總是會折騰他,讓他頭疼不已。
燭陽還記得那天遇見淚妝的情景。二人離開歐陽一行人之後,淚妝從紅馬之上跳了下來,眉眼間沒了之前麵對歐陽的奚落和譏諷。
“你會武功啊?而且還是先天境。”
燭陽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又十分顧忌眼前這個小丫頭背後那個掌控整個黑土城的父親,隻好無奈地點點頭。-
“聽我父親說,武道修為達到先天境在黑土城就可以橫著走了。而今我有了你這麼一個奴隸,在黑土城豈不是更可以隨心所欲了。”
聽到這話,燭陽心中生出一股不詳的預感,但卻說不出來究竟是為何。
“你叫什麼名字?說來給本小姐聽聽。”淚妝見燭陽不回答,就問起他的名字來。
“小人名叫不死燭陽。”燭陽恭敬地回答,卻在心中暗暗腹誹不已。
“你隨我回府吧。日後你就陪著我玩,我要你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一句話弄得燭陽哭笑不得,沒想到從了這麼一個主子之後竟然還要費盡心力哄她開心陪她玩。
不過成為淚妝奴隸之後的生活也沒有之前想象的那麼艱難,這個小妮子十分不喜身邊有人跟著,時常獨自一人出去。燭陽曾經觀察過幾次,每次都有三兩好手在暗中保護,淚妝自是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燭陽樂得清閑,每日隻在自己房內運轉真元,精進武道,同時也是在用體內真元蘊養斬龍,這柄出自蘇青離之手的通靈之器雖然還從未發威,但燭陽還是細心嗬護,隻等到有用之時便豔驚四座。
這一日,燭陽感覺到屋外有人走近,便停止真元運轉,同時把斬龍收起。對方氣息悠長,步履穩健,顯是修為精深的高手。
“不知屋外是何方神聖。我隻是城主府一介奴才,閣下如此,倒是讓我惶恐不已啊。”燭陽先聲奪人,倒是在氣勢上勝了三分。
那個人走進屋子,眉目似劍,麵容堅毅,竟是之前對燭陽態度極為不好的歐陽沙落。
他可以壓低了聲音,但語氣嚴厲,似乎還是把燭陽當作細作看待。
“你老實交代,你這一身修為究竟是因為何事。”
燭陽一愣,沒有料到歐陽沙落見到自己之後第一句話便是這個。不過他隨即便明白過來,自己體內的禁製被蘇青離隨手破去,歐陽沙落自然是可以感應得到的。但他可不會知道自己在黑土城的一係列奇遇,怪不得會作如此態度,原來真是把自己當作已然投靠神族的細作了啊。
因為蘇青離臨走前特地吩咐不可告知他人他們二人曾經相遇過,所以燭陽說出了自己早就想好的一套說辭。
“我們一行人穿過冰河死地的時候遇到怨靈爆發,幸而巧遇神族皇子鎮壓海神遺骸,這才沒有丟了性命。我被怨靈束縛神魂離體進入冰河之後反而有了一番奇遇,不但破除了體內封印,修為還一舉突破後天境瓶頸。”
歐陽沙落麵色陰晴不定,顯是不能夠完全相信燭陽的話。“你說的怨靈爆發,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燭陽倒是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了,雖然知道額頭上烙上印記之後過了幾日,但之前有一段被劫持昏迷的過程,究竟過了多長時間倒是無法知曉。
“我進入黑土城之前曾被強盜劫持昏迷不醒,所以我也不知我們一行人越過冰河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我隻是記得,那一次怨靈爆發是在白天。”
歐陽沙落臉色變得稍微好看一點,已是信了三分。。那一次不同尋常的冰河異動自己也是有所耳聞,而且皇子現身以一人之力鎮壓海神殘念的事情早就在黑土城傳的沸沸揚揚。
“拿出可以讓我信任你的證據來。”
燭陽一愣,沒有料到歐陽沙落還會來這麼一手,他從冰原出發的一行人如今死的死,散的散,隻剩下孤家寡人一個,又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不過他倒是想起一件事物來。
“這是我和族人出發前海神大人所饋贈的信物,我逃出冰河死地的時候長老托付給了我。這可以證明我的清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