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個字淩厲中帶著狂風暴雨。
言茜垂頭盯著自己被緊緊抓住的手臂,感受到痛楚,她忍不住掙紮。
“說。”穆承銘眼睛一眯,厲聲嗬斥道,“言茜,別挑戰我的耐心。”
“夠了,穆承銘,我最希望的是你現在立馬消失在我眼前,你能做到嗎?”言茜想也不想地吐口而出,看到穆承銘眼底的風起雲湧,她冷不丁地打了個冷顫。
“你覺得呢?”穆承銘低聲在她耳邊。
又是她覺得?她現在是恨透了他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她拿出吃奶的勁兒,使勁兒地推開穆承銘,發瘋地狂打著他,怒吼道,“不是都要結婚了?為什麼非得糾纏我?為什麼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為什麼在我不需要你的時候,你非得要把我平靜的生活攪得一團糟?穆承銘,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她放聲大哭著,這些年來所有的委屈都在這一刻爆發,她崩潰地盯著穆承銘,“我恨你,我恨你,恨死你了,我絕對不會做你的地下情人,絕不!”
言茜情緒激動,歇斯底裏地衝著穆承銘,後背抵在欄杆上,眼神裏帶著前所未有的抗拒。
看著言茜的頭快要伸到窗外,穆承銘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胳膊,卻不料她猝不及防地掙紮,對著他就是拳腳相加。
麵對情緒失控的言茜,穆承銘的心冷不防地像是被人用刀在上麵割了一刀!
強勢把她從陽台拉了回來,她說恨他的聲音一直回蕩在他耳邊,每一聲都帶著絕望和憤怒,每響一次,心就痛一次。
“滾開,不要靠近我,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言茜,言茜,你給我醒過來。”
看著突然暈倒的言茜,穆承銘立馬打橫抱起她就往床上放上,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地顫抖著。
“秦風,馬上把秦逸帶過來。”
“穆少,言小姐是因為情緒過於激動而導致暈倒,她現在的身體十分的虛弱,盡量不要給她施壓太大的壓力。”
夜,夜靜得嚇人。
穆承銘臉色凝重的守在言茜的身邊,視線緊緊地鎖著那張毫無血色的臉,此時他心有餘悸,耳邊一直重複著她的話。
幽幽地歎了口氣,走到陽台上,煩悶地點了根煙。
翌日。
言茜睜開惺忪的眼睛,視線模糊地望著天花板,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照射在房間裏,她眨了眨眼睛,忽而聽到擰動門把的時候,她瞬間閉上了眼睛。
她現在是真的不想麵對穆承銘。
看著床上的人還閉著眼,穆承銘心底歎了口氣,瞥見她顫抖的睫毛,他忍住了想要叫醒她的衝動,冷冷地說道,“公司那邊我已經幫你請了一天的假,今天你就好好休息。”
聞言,言茜下意識的攥緊了被單,直到聽見腳步聲逐漸消失,她才幽幽地睜開眼睛,眼眶裏蓄滿了霧水,緊咬著唇。
“吱呀”
聞聲,她倒吸了口氣,嗓音沙啞地說道,“我說了不想看見你。”
“言小姐,穆少已經離開了。”
聽到陌生男人的聲音,她驚得一下坐了起來,眼角泛起的水光還沒有來得及擦掉,怔愣著望著陌生的人,“你是誰?”
“我是醫生,言小姐可以放輕鬆一些,別太緊張。”
醫生?
言茜狐疑地瞅著他,嘴邊嗜起冷笑,“是穆承銘讓你來監視我的?”
話音一落,她多想大吼幾聲,她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這麼重要了?居然需要他特意安排人在這裏看管她?
秦逸看著被悲傷和憤怒籠罩的女人,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強烈的嘲諷,頓時啞然。話鋒一轉,“言小姐,你的身體很虛弱,情緒不要過於激動。”
他話音一落,言茜的情緒瞬間變得激動起來,怒吼道,“出去,我不想看見和他有關的任何東西。”
身體虛弱四個字就像利劍插在她心上,回憶鋪天蓋地的湧來。她的身體她自己又怎麼會不知道?都是因為五年前的那件事,每當她想起這件事,她的情緒就忍不住地激動。
見秦逸依舊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她隨手就拿起身邊一切可以用的東西朝著秦逸砸去,“滾出去,滾。”
“言小姐,你現在的身體不能過於激動……”秦逸的話還沒有說完,見她的情緒實在是難以控製,連忙收住了聲音無可奈何地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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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承銘板著臉坐在會議室裏,聽著下麵的人針鋒相對,他一臉莫測讓眾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穆少。”秦風是穆承銘手下最得力的助手,看見他臉色不好看地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