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姐,你身體好些了嗎?”小凡支了個腦袋在門邊,輕聲地問道。
想到這件事,她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穆承銘明明給她請了一天的假,到後來硬生生地變聲了一個星期,她打電話給John銷假,John卻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還是身體要緊,還特意囑咐她好好的休息,工作的事暫時不用擔心。
深呼吸一口氣,眼眸含笑地望了眼小凡關切的眼神,“沒事了。”
小凡偷偷地瞄著歎息,欲言又止。
“還有事?”餘光瞥見小凡還杵在門口,她抬起頭好笑地看著她,“想說什麼就直接說,不想說就出去忙事兒吧。”
“茜茜姐,你和穆總和好啦?”
臉一僵,言茜沒想到小凡會問這個問題,她收回視線,淡淡地看了眼,漫不經心地說道,“怎麼?外麵又有傳出什麼話來了?”
聞言,小凡有些憤怒地說道,“有人說幫茜茜姐請假的人是穆總,而且他們還說你們現在住在一起。”
住在一起?這四個字嚇得她心跳都慢了半拍。
“清者自清,你不用在意。”言茜臉上雖說淡定從容,其實心裏已經掀起了狂風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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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穆承銘借口忙著公司的事情並沒有往醫院跑,但是每當他去醫院看蔣雨晴的時候總能被記者跟拍,他也沒有特意的阻攔,今天是蔣雨晴出院的日子,他剛好從車上下來,旁邊突然湧過來一群記者,擋住了他的去路。
穆承銘微微皺著眉頭,看著一擁而上的記者,心情有些煩躁。
“穆總,據說今天是蔣小姐出院的日子,是嗎?”
“穆總,網上說你們的婚期會提前,這事情是否是真的?能提前告知婚期嗎?”
“穆總,婚戒曝光後,有專業人士對此進行了評估,據說價值大約兩億人民幣是真的嗎?”
“穆總,傳說婚禮是你親自操辦的,是嗎?”
麵對記者們的窮追不舍,穆承銘淩厲清冽的眼眸睥睨著眾人,揮手示意大家暫定說話,他沉聲道,“今天是我未婚妻出院,至於你們的提問,我稍後會留時間來回答各位的問題。”
說罷,穆承銘在眾保鏢的保護下進了醫院。剛到病房的時候,蔣雨晴直接向他撲來,他眯著眼睛伸手在她背上拍了拍。
“穆大哥,我好想你哦,這幾天公司的事很忙嗎?為什麼都不來看我啦?”蔣雨晴嘟著嘴,抱著穆承銘有些抱怨道。
“雨晴啊,可是天天都是念叨你哪。”
蔣雨晴聽見母親這麼說臉唰地變紅了,嬌嗔道,“哪有嘛?哪有天天呀?”
穆承銘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伸手揉了揉蔣雨晴的頭,放軟了聲音說道,“我們走吧。”
蔣雨晴笑容甜甜地望著穆承銘,伸手挽著他的胳膊,兩人肩並肩地往外走去,醫院門口,剛才圍堵穆承銘的記者還沒有離開,而是死守在這裏,看著他們從門醫院出來的一瞬間再次一擁而上。
話筒抵在蔣雨晴麵前,“蔣小姐可否透露婚期?”
聞言,蔣雨晴掩嘴淺笑道,“婚禮一直是,承銘在籌辦,其實我也不知道哦。”
“蔣小姐,你們有沒有計劃什麼時候生寶寶呢?”
“寶寶的事我們順其自然。”蔣雨晴挽著穆承銘的手,一個一個的回答記者的問題,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穆承銘一臉平靜地看著這一切,似乎將自己置身事外又仿佛這一切都是他的操控之中,隻是簡單的站在那裏,都是無法讓人忽略他強大的氣場。
黑夜使寂寞侵襲著人們脆弱的心,黑幕籠罩著整個蒼穹,似乎將大地與天融為了一體,妖冶又充滿了誘惑,屬於暗夜的極致誘惑。
言茜手賤地點開視頻,怔愣地著看完,再默默地關掉,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頰,幸好,她的淚水沒有猝不及防地掉下來,還好她還保留著心底最後一份淨土。
秦逸敲門進來,看著被悲傷籠罩的女人,心裏居然泛起了一絲莫名的心疼,最後都化作了一抹歎息,幽幽地開口打破了夜黑的靜默,“言小姐,我來給你檢查。”
“恩。”言茜再也沒有反抗過,因為她知道反抗沒用,所以她接受。
“言小姐,恕我直言,你之前身體是不是受過什麼重創?”秦逸抿著唇淡淡地問道。
言茜愣了一下,半眯這眼睛盯著秦逸,冷聲否定,“沒有。”
“言小姐,我是醫生。”
聞言,她小聲地嘀咕著,你不僅是醫生,還是穆承銘身邊的人,她並不想讓穆承銘知道五年前她到底經曆了什麼事。
秦逸忽然笑了下,仔細一想,也知道她在擔憂什麼,“今晚我大概要在你這裏借住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