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開她,蔣雨晴連著倒退了幾步,深深地吸了口氣,不可置疑,言茜剛才樣子竟有幾分穆承銘的影子,她站穩了腳步,深深地了口氣,指著她,“好,很好,你果然還想著勾引穆承銘,你到底是用什麼狐媚的手段把他勾到你身邊的?”
“你什麼意思?”言茜蹙了蹙額眉,心中隱約產生了一種不好的設想。
“穆大哥和你住在一起是不是?是不是?你這個賤人,我就知道你不會死心。”蔣雨晴瘋狂地指著言茜,大聲地質問著,明亮的光線照在她的臉上,頓時顯得有些猙獰。
言茜從回國以來就沒有順利過,現在聽到蔣雨晴的質問,證實了果然是她心中所想,早上才爆出她和沈禹行的新聞,現在她就跑自己辦公室大鬧一場,她斜睨了眼圍在辦公室外的人群,眉頭緊皺著。
“你倒是說啊?怎麼不說了?你不是伶牙俐齒嗎?”蔣雨晴見她在走神,昂著頭一步步靠近她,聲聲帶著質問。
宛如來自是妻子對小三的質問……
從穆承銘死皮賴臉地擠進她的生活,這一天的到來似乎就一直在她腦海裏縈繞著,隻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言茜沉了沉氣,直視著蔣雨晴,“我現在說的話,你聽清楚,一,我和穆承銘沒有任何關係,二,是他死皮賴臉地霸占了我的家,三,我現在誠懇地請你,把他帶走吧。”說道這裏,她的心忽然一陣刺痛,擰了下眉,半閉著眼睛,繼續說道,“對他,我並不稀罕,你趁早帶走,我趁早清閑。”
蔣雨晴愣了下,隨後反因過來,上氣不接下氣,怒指著言茜,“你這是在和我炫耀?炫耀穆大哥纏著你?啊……”
辦公室裏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叫聲,言茜看著麵前抓狂的人,“炫耀?”
“賤人,賤人,我要你不得好死,不得……”
蔣雨晴的話還沒有說話,整個人忽然就向後倒去,速度快得讓言茜都沒有反應過來,原本還怒氣十足的人頓時就麵色蒼白,暈倒在地。
她小心翼翼地蹲到蔣雨晴的旁邊,拍了拍她的臉,沒有任何反應,才猛地想起桌麵上的手機直接撥了急救電話。
醫院安排的救護車來得很快,言茜跟著救護車去了醫院。身為安城最近最火的緋聞人員之一的言茜從下車開始就用一群記者從旁邊蜂擁而至,嚇得她趔趄了,扶住了車身才站穩。
她無心麵對記者,直徑朝著醫院奔去,蔣誌成夫婦在知曉女兒暈倒時,就在第一時間到了醫院。
蔣母一心持家,看著自己疼愛的女兒再一次暈倒入院,整個人哭得跟個淚人似的,蔣父則不停地安撫著妻子。在急救室的門口,言茜看見兩老的模樣,心中也含著一絲歉意,靜靜地站在外麵。
“是你?”蔣母一直被蔣父抱在懷裏安慰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倏地起身指著言茜吼道,“就是因為你,雨晴才會變成這樣,你為什麼非要纏著穆承銘?”
麵對蔣母的質問,言茜頓時顯得有些無力,為什麼每個人都質問她,明明就糾纏不清的人是穆承銘,卻要自己來承受?她欠誰了嗎?
她垂著頭,動了動嘴,還是壓製住內心洶湧沸騰的煩躁情緒,沒有說話。
“你就是言茜?”蔣誌成攬著蔣母的肩,眼神犀利而淩冽,臉色因為蔣雨晴的事而彌漫了狂風暴雨,他臉色鐵青地盯著言茜,手輕輕地拍著妻子,“如果我的女兒出了什麼事,我會讓你拿命來賠,記住,別再糾纏穆承銘。”
真是可笑又可悲。
她竟然多次被人威脅,警告?
言茜怔怔地望著蔣誌成,麵無表情,蔣雨晴從急診室裏退出來,蔣母連忙從蔣誌成的懷裏衝到醫院麵前。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
“蔣小姐並無大礙,隻是這段時間沒有休息好,情緒波動過大,加上才出院不久,所以才導致急火攻心暈倒,不過我還是建議留院觀察幾天比較好。”
“好好,好。”
聞言,言茜鬆了口氣,瞥見蔣誌成瞟過來的視線,她淡定地轉身離開了。
天色逐漸變得灰蒙蒙,南方秋天的天氣顯得有些變幻無常,早上還晴空萬裏,下午便可以烏雲密布。醫院向來都是載滿了希望與絕望的地方,她剛走到大廳,就看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被救護人員急匆匆地送了進來,頭部已經被血侵染,不過依稀還能分明是個三四十歲的男性,因為他的妻子正在不停地呼喊他。
她呆愣地坐在旁邊的休息椅上,身體微微向後傾,雙手相握放在小腹處,煩悶兩個字就像是寫在了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