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態慵懶地坐在包廂裏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曾經有過一麵之緣,和羅薇有過露水情緣的聶彥。
穆承銘麵無表情地坐在他對麵的位置上,言茜看著桌上已經擺放了無數的酒瓶,也不知道這聶彥到底喝了多少?最開始她還以為自己進來會看見一副醉生夢死的換畫麵,哪知結果並沒有,不過現在這個狀況倒也是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滾。”穆承銘發出一聲怒吼,整個包廂仿佛都在瞬間收到了震撼。
言茜冷不丁被嚇了一跳,猛地抬眸看著映入眼簾的畫麵,頓時一怔,聶彥這是真醉還是裝醉?不過不管是什麼原因,她現在是打心底裏由衷的佩服聶彥。
“既然敢躲,那就給我躲好了,嘔……”聶彥話說了一半忽然停住。
聞言,言茜自然是知道聶彥這樣是為了誰,無奈地朝著穆承銘的方向望去,聶彥還趴在他的身上沒有下來,而穆承銘一張俊逸的臉蛋布滿了烏雲密布,簡直就是生人勿進,誰靠近誰死的節奏。
言茜倒吸一口氣,有什麼比穆承銘被一個大男人死死箍住的場景來的激動人心?
她壓製著內心的激動想要拿出手機來把這一幕錄下來,卻不想鈴聲驟然響起。
是消失已久的羅薇!
言茜淡定地掃了眼已經被穆承銘製服住的聶彥,抬手捂著話筒,壓低了聲音說道,“薇薇,你終於舍得聯係我了。”
“茜茜,我的卡被凍結了。”
“……”見穆承銘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言茜也知道羅薇目前不想驚動任何人,她頂著被快被穆承銘看穿的目光小心翼翼地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穆承銘一腳踹在聶彥的身上,怒吼道,“聶彥。”
聶彥外號是什麼?情場不醉浪子,桌麵上這些堆積的酒瓶對他來說完全就是小意思,還不夠他涑口,穆承銘不用想也知道聶彥演這場戲的目的,一是想要言茜這邊探探口風,二,純粹就是無聊得欠揍。
聶彥翻身翹著小腿,邪魅地勾了勾眼梢,笑道,“承銘,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擔心她真誤會我們倆有什麼?”話音一落,聶彥揉了揉被他一腳踹中的部位,暗自咒罵,真他媽的狠。
言茜倚靠在一旁,衝著電話裏的人問道,“薇薇,你現在到底在哪裏啊?”
她已經從穆承銘那裏知道了羅薇這丫頭根本就沒有離開安城,而且她也沒有機會離開安城,最近安城的出入口查的格外嚴謹,就連隻蚊子都難以離開。
羅薇嘻嘻笑道,“你猜?”
“說不說?”
“哈哈,山人自有妙計,他們想要抓住我,我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人嗎?下輩子吧。對了,茜茜,你聲音怎麼這麼沙啞?難不成是昨晚太激烈了?”
言茜眨了眨眼睛,翻了個白眼,話鋒一轉,“你現在在哪裏?怎麼這麼吵?”
“我在暗……”
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言茜握著手機的姿勢頓時一鬆,那天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就直接掛了電話,微微抬眸盯著臉色鐵青的穆承銘,輕拍著胸口,“你這樣會嚇死人的!”
“和誰打電話?”穆承銘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清冽的眼眸裏倒映著她的模樣,走廊裏明亮的燈光一簇一簇,每盞燈之間都隔著不相同的距離,倒是給人一種隨性,牆壁上點綴著異國風情的圖案,燈光照耀著牆壁的時候,那繪畫在牆壁上的女人宛如在翩翩起舞,她身形婀娜多姿,妝容細致,大有古代的舞姬的姿態,舉手投足之間帶著嫵媚。
言茜把視線從牆上收了回來,看到還杵在自己麵前紋絲不動,臉色極其難看的穆承銘,動了動嘴,開口說道,“秋姨,是秋姨,她說想要謝謝你的幫忙。”
“……”穆承銘冷睨著,擺明了不相信。話鋒一轉,“你聲音怎麼了?”。
言茜暗自思忖了一會兒,在她出神的時候,手機被穆承銘一把搶在手中,高高舉起,無奈她的身高根本不能跟他這種接近一米九的人相提並論,更別說他還故意地舉起手。
見言茜圓溜溜的眼睛轉動了幾下,他沒記錯言茜的手機還沒有上鎖,所以隻需要輕輕地滑開就可以解屏,他找到剛才的號碼,眉頭微皺,一手摁住言茜,把手機放在她眼前,似笑非笑地說道,“秋姨?恩?”
秋姨兩個大字正明明晃晃地排在剛才陌生電話的下麵,時間顯示晚上九點左右。
見狀,言茜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胡亂說道,“推銷保險的。”
“是嗎?”
言茜最受不了穆承銘用這種語調上揚的口吻和她說話,簡直就是一言不合就毛骨悚然。
她重重地點了點,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瞪著穆承銘,一字一頓道, “穆承銘,誰讓你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動我的手機?你這叫侵犯隱私,我可以告你!把手機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