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言茜被穆承銘帶走後,沈禹行就再也沒有聯係到言茜。
John盯著已經是第三次出現在他麵前的沈禹行,無奈地說道,“沈總,言茜已經辭職了,你再找我,我也隻是這個回答。”
“她什麼時候辭職的?”
“四天前。”
……
四天前。
John點開郵件箱,看到言茜發給他的辭職信頓時一愣,言茜是他一直很看重的設計師,所謂前途不可限量,然而卻收到這樣一封信,暗自思忖了一番,他才給言茜回了信。
羅薇目不轉睛地盯著言茜看了許久,坐在一旁的搖椅上,微微彎著腰,雙手托著腮,“茜茜,你真決定了?”
“我決定了。”言茜眯著眼睛,慢吞吞地說道。
下午,穆承銘回來的時候難得看見言茜能坐在客廳裏,他疲憊的臉上才總算是浮現了一絲笑容,卻轉眼即逝。他一邊送開袖口的扣子,一邊走到言茜麵前,緩緩地喊到她的名字。
言茜依舊是沉默不語,這些天裏,不管他做什麼,是帶著怒火還是暴戾,甚至難過都無法讓言茜的視線注視在他身上,她現在就像是一座紋絲不動的孤山。
“我明天早上要去禦景。”言茜淡淡地說道。
“什麼時候回來?”穆承銘捏了捏眉心,靠在沙發上,斂了眼。
“午飯後。”
聞言,穆承銘想了想,“我陪你去。”
“不用,如果你擔心我一去不回,那大可不必,你可以像上次一樣,讓他們跟著我。”言茜嗤笑一聲,說完這話倏地起身,看也不看穆承銘一眼,直徑往外麵後花園走去。
穆萱杵在樓梯間看著下麵的情況,暗自傷神地歎了口氣,轉身回了房間。
她趴在陽台的欄杆上,望著遠處的山巒和翠綠又茂密的樹木,天空蔚藍,白雲飄飄,心中卻十分的惆悵,不知道沈禹行現在怎麼樣了。穆承銘雖然禁了她的足,卻並沒有收繳她的手機,或許她第一次接到沈禹行的電話,在她高興得快要不知道怎麼說話的時候,沈禹行卻開口就是問跟言茜相關的事情,在那一刻,她的心好似在滴血,又像是心上被刀劃了一道,難受得要命。
瞥見花園裏坐在秋千上不知在想什麼的言茜,暖洋洋的陽光包圍了她的周圍,披散的長發柔順地貼在她的後背,淺色的針織圓領毛衣搭配著淺色的牛仔褲,表情淡漠,就像對所有的事情都不在乎,身影單薄,讓人頓覺莫名的落寞,周身氤氳著淡淡的憂傷,穆萱眨了眨眼,收回視線,盡管如此,言茜給人的感覺還是帶著一股知性的美。
感到一股視線落到自己身上,言茜微微抬眸瞄了眼便晃眼間瞥見不遠處的陽台上一閃而過的那抹倩影,是穆萱吧。不管是因為五年前輪船的事還是沈禹行的事,她的內心或多或少地都對她產生了些許的內疚,縱使事情不是她主動挑起,冥冥之中卻又和她脫不了幹係,
陽光雖然溫暖,但是也格外的刺眼,言茜抬手放在眼瞼處,眯了眯眼睛,不由得歎了口氣。
重新回到房間已經是接近了傍晚,天色已經漸晚,蔚藍的天空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換成了暗灰色,就隻剩下遠處遙遙而望的山峰頂端似乎還泛著淡淡的紅暈,那是太陽落山的跡象。
言茜的身體原本就不好,中間雖然也調理了一陣時間,但是就目前而言她的身體狀況並不算好,秦逸每天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想著法子來調理言茜的身體,不能用藥,因為要她吃藥比要她命還難,索性就隻有用藥膳,這樣她還帶還能接受一點。
秦逸把熬好的藥粥放在她的麵前,“太,哦,茜茜,這粥和昨天的不一樣,你吃吃看唄。”
“秦逸,我的身體想要調理好大概需要多長時間?”言茜攪動著碗裏灰撲撲的粥,粥是好粥,就是那藥味她聞著就覺得難受。
“按照現在這樣,最快也要兩個月。”秦逸頓了頓又說道,“藥膳的效果是稍微慢了些,但是在中醫裏就是固本培元……”
“換種方式,不用藥膳,直接用藥吧。”
聞言,秦逸一愣,糯糯地問道,“你不是死活都不願意吃藥嗎?”
“恩,我想快點好起來。”言茜低垂著腦袋,一口一口地喝著粥,想了想,又問道,“這直接用藥的是不是就會快點?”
“這,快是快那麼一小丟,隻是你確定這樣做?”
瞅著秦逸小心翼翼地模樣,她勾了勾嘴角,淡笑著,“恩,從明天我回來後開始吧。”
她現在隻想快點離開這裏,其餘的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了,隻不過是一個習慣而已,她總是能克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