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言茜突然消失的下午,別說穆承銘周身的氣壓已經低成負數,就連整個安城都在不知不覺中被這一場莫名其妙的大行動尋人事件弄得二丈摸不到頭腦,稀裏糊塗,見警局幾乎全部出動,老百姓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猜測紛紛。
穆順榮沒慈母山地坐在沙發上,他的手中捧著茶杯,神色平靜地看著麵前的人,淡淡地問道,“事情辦妥了?”
隻見那人低頭不語,停頓了片刻,才慢吞吞地開口道,“她被李魁放跑了。”
“跑了?”穆順榮輕聲地說道,就像是平時和人聊天般,語氣平和,臉上泛著淡淡的笑意,隻是那笑意卻仍站著的人覺得頭皮發麻。
“是李魁,他放跑的。”
“李魁呢?”穆順榮漫不經心地瞥了眼,視線落到手中的茶杯,看著上麵還冒著熱氣和已經沉澱在底的茶葉,端著茶杯湊到鼻子前嗅了嗅。
“帶回來了,現在已經是半死不活。”
“那你找個地方把他好好安葬了,也算是念及他為我做事了。”穆順榮眯著眼睛輕飄飄地說道,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他倏地起身輕飄飄地補充道,“穆家不養閑人。去做事。”
看來這言茜的命還真是大,這李魁的膽子大得也是出乎他的意外。
言茜的身上除了耳根的傷口,就是腳踝的傷最為嚴重,她在醫院躺了幾天才能勉強下床走走,而且走的時間還不能太長,也是幸好她喜靜,她入院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每天她看見次數最多的人必定就是穆承銘,他現在算是把病房當成了辦公室,除了言茜在睡覺,要不然她準能看見穆承銘辦公時的嚴肅模樣。
秦風麵無表情地站在他的跟前彙報公司情況,言茜每天的時間大部分都是用了睡覺上,她側翻這身子,偷偷地瞅著一本正經處理公務的穆承銘,很早以前她就聽人說起過,認真的男人最帥,現在她乍得一觀察,似乎還真想那麼一回事,感受到一道視線掃了過來,她立馬轉移了目光,望向窗外。
“大少?”
穆承銘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盯著手中的文件,“你繼續。”
被點名的陳秘書愣了一下,繼續剛才的內容。
“這個方案不行,重新做。”
“是,穆總,你還有事情需要交代的嗎?”陳秘書微微一笑,卻是十分公式化的笑容。
穆承銘沉思了片刻,想起一些事情還是交代了一聲。
言茜看著窗外的陽光,眯了眯眼睛,此時突然萌生出想要下樓去曬曬太陽,想罷,她要是自己一個人去穆承銘肯定不會允許,但是目前他似乎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幽幽地歎了口氣,她頓時想起之前她才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穆承銘一臉疲憊,雙眼布滿了猩紅,下巴還帶著胡子拉碴的模樣,瞬間帶有一種滄桑感,她的心情就變得複雜。
秦風和陳秘書不知道什麼離開的,穆承銘放下手中的文件夾,走到病床前,低頭睨了眼言茜,問道,“想出去曬太陽?”
“……”言茜一愣,她似乎並沒有把心中想的說出來。頓了頓,她反應過來,說道,“不想。”
“我允許你了。”
直到言茜坐在輪椅上被穆承銘推到醫院的草時,她都像是處在雲裏霧裏般。
穆承銘連著幾天沒有回香園,穆萱倒是自由了不少,言茜出事後,她在家裏安分了幾天,又趁著穆承銘今天不回來,偷偷地溜了出去,她前腳剛離開,陳雅儀的後腳就來了香園,這才知道言茜不小心扭傷了腳踝,現在在醫院。
陳雅儀直接讓陳文開到穆氏旗下的私人醫院,來之前並沒有給穆承銘打過電話,所以她算是撲了空,她拎著包以貴婦般的姿態坐在病房的沙發上等著這兩人回來。
……
沈家的事情一向複雜外人也看不透,沈禹行之前被沈家老大暫停了職位沒多久,忽然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又回了沈氏,目前的職位似乎比起之前還要高一些,也得了沈氏的一點股權。穆萱直接來到穆沈氏公司的樓下,站在外麵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想給他打電話,先告訴他總比他收到驚嚇讓她覺得心裏舒服一些。
等到沈禹行不緊不慢地從公司大門走出來時,穆萱看見迎風而來的男人,心髒頓時撲通撲通地狂跳不止,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連忙伸出雙手捂著自己的胸口,眨著眼睛,黑中帶著銀灰色西裝就像是專門為他量身定做地一般,修飾著他完美的身材,俊逸的臉上總是洋溢著溫情的笑容,眉眼之間似乎泛著淡淡的柔情,見他直徑朝著自己走來,穆萱不禁露出少女的心態,偷偷地整理著自己的頭發,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