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萱看著對麵正襟危坐的男人,見他的視線瞟了過來連忙低下頭安靜地吃著麵前的東西,專頭頂混傳來溫柔的聲音,她先是一愣,隨即回過神,壓下心中的不適,揚起一張笑臉淡淡地說道,“茜茜現在和我哥在一起,你找她有事嗎?”
聞言,沈禹行眼中的光芒像是在一瞬間就變得黯淡,語氣隱約中也帶著些許的傷感,“聽說她辭職了,她,現在還好嗎?”
“……”穆萱沉默了片刻,盯著眼前擺放的美味佳肴,瞬間索然無味,暗自歎了歎氣,放下手中的筷子,難道沈禹行帶自己來吃動東西就是想要從自己的口中了解言茜現在的情況?從她坐下來開始,他的話題就十有八九吧都是和言茜沾邊兒。
“吃飽了嗎?”
穆萱點了點頭,忽而又聽到沈禹行似自言自語,“這桌上的菜似乎都沒有怎麼動過,我不趕時間,我可以等你,不著急。”他像是思忖了半秒又開口道,“難道是這菜不合口味?這我倒是疏忽了,本想著你和言茜的關係兩人的口味應該都差不多。”
穆萱睜大了眼睛詫異地直視著沈禹行,翕動著嘴,竟然不知道在此刻說什麼,難怪不得,她現在才明白這一桌的菜為什麼都是以清淡為主,原來如此。她深深地吸了口氣,似乎想明白了什麼,雙手放在桌子下揪著桌沿邊垂落的桌布,柔聲說道,“沈大哥,我,我喜歡一個人,但是他心中似乎有喜歡的人,我不知道自己還該不該繼續喜歡他,你能給我一個意見嗎?”
沈禹行抿著唇,腦子裏想著穆萱說的話,這情況倒是和他的很相似,明知言茜喜歡的人是穆承銘,他卻還是止不住地想要試著去爭取。
“沈大哥?”
“試著去爭取吧,不是有個詞叫日久生情嗎?”
……
穆承銘推著言茜回了病房就看見靠在沙發椅上沒有表情的陳雅儀,言茜忽然偏頭瞅了眼穆承銘,淡淡地說道,“曬了一下午的太陽,整個人都懶洋洋感覺很困。”
見她這麼說,穆承銘沒有打破她的話,把言茜抱到床上後,才緩緩地麵對著陳雅儀,“媽,你怎麼來了?”
“承銘,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能不來?”陳雅儀冷睨了眼已經閉上眼睛的言茜,轉而從沙發上起來朝著外麵走了幾步。
病房外,陳雅儀撇了眼穆承銘,問道,“是不是你二叔讓你做的?”話音一落,她站在原地想了想,臉上帶著慍怒,“當初你爸還沒離開我們的時候,他就在背後不斷地做事想要害死我們,表明上又是極其尊重你爸的樣子,說他是笑麵虎都不為過。”
穆承銘的眉心擰成一個川字,還不等他開口,陳雅儀皺著眉頭又說道,“你二叔的目的是什麼?難不成言茜還威脅到他了?”
“……”穆承銘嗯了一聲,視線瞟了眼病房,抿著唇,淡淡地說道,“媽,你來醫院做什麼?”
聞言,陳雅儀頓時怒道,“言茜在醫院我還不能來了?兒大不由娘還真沒說錯,你的眼中除了言茜,還有沒有我這個媽?我受傷了這段時間你回老宅來看過我幾次?”她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平複著對言茜的嚴重不滿,“我要是不來又怎麼能看見我辛苦養大的兒子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弄成現在這幅模樣?”
陳雅儀話語間處處都透露著對言茜的不滿,穆承銘瞬間冷下了臉,聲音似乎泛著一絲冷意,“媽,言茜不僅是我的妻子,也是你名正言順的兒媳婦,穆家的太太,這些話我並不想多說。”話音一落,穆承銘喊來司機,麵無表情地命令道,“送夫人回去。”
“承銘,你,我含辛茹苦地把你帶大就是為了讓你來氣我?你是不是要為了那個女人氣死我才甘心?”陳雅儀伸手扶著牆壁,胸口起伏不平,怒道。
蔣雨晴趕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陳雅儀被氣得不輕地模樣,小心翼翼地走到陳雅儀麵前挽著她的手,低垂著腦袋,眼光偷偷地瞄著麵前這個讓她日思夜想的男人,隻是幾天沒有看見他,竟然憔悴成這樣?心中暗道,不知道言茜又惹了什麼禍事來折騰從穆大哥,隻是這樣想,她便覺得言茜還真是一個掃把星,她從國外回來後,不僅打亂了自己的生活還把穆承銘的生活攪得一團糟。如是種種,蔣雨晴垂下眼皮,眼中閃過一股恨意,如果她沒有回來,那麼現在她和穆大哥應該早就成了夫妻。
陳雅儀怒不可遏地盯著穆承銘,見他語氣硬氣,態度又冷硬,腦海裏浮現著此時在病房裏睡覺的言茜,在看了眼站在自己身邊的蔣雨晴,真是越發的厭惡言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