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承銘冷著臉沉默地走到對麵,拉開椅子坐下,視線瞥見桌麵上的幾道菜,臉上的表情瞬間浮現了一絲毫不掩飾的嫌棄,他挑了挑眉盯著鎮定自若的言茜,冷聲道,“你這都是做的什麼菜?”
“人吃的菜,不愛吃?那你別吃。”言茜頭也不抬地照舊吃著東西。
這女人!她明明知道自己最討厭的食物就是土豆和雞蛋,結果現在桌上的每一道不是有土豆,就是有雞蛋。比如紅燒肉裏夾雜著土豆的配菜,雞蛋番茄湯,清炒土豆絲……這女人就是故意的!穆承銘皺著眉,目不轉睛地盯著吃的倍兒香的言茜,聽著剛才從她嘴裏蹦出來的話,簡直就是要氣死自己的節奏。
想罷,他直接把前麵的碗筷往前一推,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望著言茜,深邃的眸子帶著絲絲的怒氣,沉聲地問道,“言茜,你膽子肥了?”
“穆承銘,我就問你一句,明晚我會去參加沈大哥的生日宴會,如果你不答應,今晚就這些菜,你愛吃不愛,不吃拉倒!”
“你這是在為了他和我作對?言茜,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言茜再次提起這話題,穆承銘的臉色就已經很難看,再看到桌麵上這些他無比嫌棄的食物,臉上的陰鬱就越發的冷鷙。
言茜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嘴角勾起一抹醒悟的笑容,突然她雙手撐在桌麵上,倏地站起來,好笑地望著穆承銘,漫不經心地說道,“不是,穆承銘,我為什麼非要征得你的同意才能去?這腿張在我身上,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你管得著嗎?”
“言茜,你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打斷我的腿?準你和蔣雨晴聯係,就不準我和沈大哥聯係?穆承銘,你未免有點太過分了?況且我和沈大哥之間是單純的朋友關係,你呢?你和蔣雨晴?五年的陪伴?你也覺得很難忘?”言茜快速地把話說完,隻見穆承銘的臉色頓時一黑,嘴角不由自主地狗一抹嘲笑。
“我和你說沈禹行的事,你扯蔣雨晴做什麼?”穆承銘不耐煩地說著,她和沈禹行是單純的朋友關係?她是這個想法,但是沈禹行並不是。
“是啊,連說都說不得?”言茜冷哼一聲,直接轉身離開餐廳,誰知,她的動作再快也快不過穆承銘的動作,隻見他快速地起身走到言茜麵前,一手握著她的腰把她扛在自己的肩上,直徑朝著房間走。
這女人就是該受點懲罰!都怪自己太寵她了,才讓她這麼無法無天的和自己作對。
言茜才吃了東西,此時被穆承銘這麼粗暴地扛在肩上,她的肚子被他的肩膀磕得這胃裏連連犯惡心,她憤怒地在雙手雙腿並用,在他肩上掙紮,雙手用力的拍打著他的後背,而雙腿被他用手箍得賊緊,隻是掙紮了一小會兒,她的額頭就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而她被穆承銘扛在肩上的事實並沒有改變。
穆承銘一腳踹開房間裏,門嘭地撞想牆壁,瞬間發出猛烈的撞擊聲,順著猛烈的撞擊言茜掃了眼此時還些微微顫抖的門,不知該為自己默哀,還是該為這備受摧殘的門默哀。穆承銘用力地把她甩在床上,頃刻間欺身壓了下來,雙手握著言茜的手舉過她的頭頂。
言茜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個四腳朝天的青蛙,沒了掙紮的欲望。她咬了咬唇,輕飄飄地說道,“你除了用這招對付,你還有什麼其他的招?”
“……這招最好用。”
哪裏好用?沒看出來她一臉的不情願和抵抗嗎?
穆承銘深邃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隻見他的嘴一張一合,緩緩地開口道,“你的身體永遠都比你的心誠實。”頓了頓,穆承銘微蹙眉頭,看著演習嘴角抽搐,他頓時空出一隻手,修長略微粗糙的手指指腹若有似無地從她的臉頰滑過,撩起她散落在床上的黑發湊到自己的鼻尖嗅了嗅,一股清香的洗發露味道迎麵撲來,發絲柔順的觸感拂過自己臉頰,穆承銘勾了勾唇,嘴角嗜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是在和我計算早上蔣雨晴來找我的事情?”
“……”聞言,言茜沉默了片刻,他臉上的笑容讓她覺得很欠揍!想罷,她就炸毛的貓一般,怒道,“我計算這事做什麼?我腦袋又沒有被門夾。實話告訴你,你完全是想多了,我一點都不計較。”
“是嗎?難道你不是在吃醋?”
“吃醋?你可別說笑話了,我從來不喝那玩意兒。你現在放開我了嗎?”言茜清透的眸子眨巴眨巴地盯著穆承銘,似乎就是在陳述一件和自己完全無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