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會剝殼?”老人看著言茜疑惑道,言茜這才發現,坐在自己對麵的坤子已經用手抓起一隻螃蟹的腿直接上嘴啃了起來,聽見老人的話對方正啃到一半,抬頭看向言茜。
“我幫你。”穆承銘把言茜麵前的螃蟹端到自己的麵前,放下筷子就要學著坤子直接上手,也順利地擰起一隻螃蟹腿,隻是放到嘴邊了,卻不知道怎麼咬下去。
“還是幫你們拿個鉗子吧。”坤子說道,不等兩人回到就衝進了廚房,拿出一個鉗子遞給穆承銘,“其實我們也用鉗子夾螃蟹腿的,隻是我習慣這樣子啃了,”坤子不好意思地說道。
有了工具,穆承銘這才把放到嘴邊的螃蟹腿放下,拿起鉗子來,而言茜也沒有把注意力放在螃蟹上了,而是夾了其他幾個比較正常的菜,終於吃上了飯。
一頓飯下來,桌子上的螃蟹被啃得幹幹淨淨了,而這頓飯花的時間也是平時吃飯時間的兩倍,雖然在穆家,海鮮並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但是到海邊來吃剛從海裏撈上來的海鮮,味道好像真的比平時美味一些,言茜想著,美食暫時讓她忘記了煩惱,心情都愉悅了不少。
服洗澡,而言茜則再次拿起言父留下的本子翻開,隻是剛打開放著本子的行李箱,言茜的眼睛瞬間睜大了,迅速拿起本子翻看,發現沒有任何異樣才放下心來,隻是疑惑地想著。
穆承銘從浴室裏麵擦著頭發出來正好看見她頓在行李箱前一副陷入沉思的樣子,把毛巾搭在肩膀上走了過來,在言茜的旁邊蹲下,“怎麼了?”穆承銘溫柔地問道。
言茜被穆承銘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抬頭看著他,“我懷疑有人進來翻了父親留給我的東西。”言茜說道,讓出一點位置讓穆承銘可以看見她翻開的行李箱,“雖然對方幾乎完全複原了東西的拜訪位置,但是他忽略了這對耳釘,我是下午出門的時候臨時脫下來的,就放在上麵,而不是放在專門的收納收拾的盒子上,“
“你說,是不是有賊進來了?還是?“言茜說道,有點懷疑地看著客廳的方向。穆承銘對著她搖了搖頭,一把拉起對方讓她在床上坐下,正好言茜的腿也有點發麻了,順勢做在床上。
“可能是一直跟著我們來到漁村的人。”穆承銘看著言茜說道,“還記得昨天我問老人漁村的魚是誰來收的他是怎麼回答的嗎?”
“他們自己啊。”言茜說道,疑惑地看著穆承銘,“你看見了陌生人了?”
穆承銘點點頭,“在到達漁村的時候就有種本人盯著的感覺了,起初以為是漁村看見陌生人投來的關注,後麵發現是有人一直在盯著我們,按今天發生的事情來看,對方也是想知道你母親的事情。“
“我母親已經去世這麼多年了,這些人為什麼這麼執著要得到她的消息呢?“言茜不解,人已經不再了,再執著於一個不在的人,能有什麼目的呢?
穆承銘想了想,還是把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也許,你的母親並沒有去世。“
“什麼?“言茜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眼神在問他‘你在開玩笑嗎?’
“昨天收到京都徐睿傳來的消息,傅恩的人幾乎已經確定了你母親並沒有真正的去世,而是離開了。“穆承銘把自己得到的消息說出來,”所以今天的事情也可能是他的人,他懷疑這裏會留有線索,能找到你母親的去向。“
穆承銘說完,看著言茜,對方消化這個消息好像有點吃力,驚訝的神情僵硬滯留在臉上幾分鍾過後才慢慢消失,表麵上恢複了正常。
“我母親真的還在嗎?“言茜呆呆地問道,仿佛還沉浸在這個驚人的消息中不敢相信,她母親,明明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已經病逝了,從她懂事開始,就一直接收的這個信息,她的墓地還在安城,自己一段時間都會去看看她,跟她說說話,現在居然有人告訴她,她母親還活著,那墓地裏的那人是誰?那她去了哪裏?
穆承銘看著言茜,知道對方正在努力消化這個信息,言茜母親的事情確實超出他的掌控,他也直到傅恩出現才得到這個消息,甚至於現在,自己也沒有得到任何關於言茜母親可能會在哪裏的消息,還有她拋下小言茜的原因,到底是在躲著什麼人?這一個一個的問題都像是迷宮密室中的一間間房間一樣,沒有一個個把謎底都解開,就沒有辦法徹底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種事情超出掌控的感覺讓穆承銘精神異常的緊張,從他知道這些消息開始他就在不停地派人調查,但是至今為止也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這種不安的感覺更是蔓延到了言茜的身上,從傅苒到言茜,被後人的目的一天沒有搞清楚,穆承銘就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跟著言茜,他不敢想象,要是言茜也想傅苒一樣消失了,那他該怎麼辦?怎麼把她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