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蘊含有一種規律,一種防在這個世界上所有地方所有人都適用的規律。你也懂得下棋,所以你應該知道一個愛棋的人,總是喜歡自己的棋盤能夠特別一點。而我在下著的這盤棋,就是想要給這個世界一一點點改變,讓這個被束縛了太久,隻能按照某種命中注定的規律而運行著的世界,變化一下。”
說著話,老頭的一雙眼睛突然變得很亮很亮,充滿了一種叫做渴望的情感,還有一種叫做向往的情緒。
楚陽眉頭不由皺得更緊了,一個人做壞事不要緊,是壞人也不要緊。最怕就是這種人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壞人,心中有一套自己的想法。所以這種人在做著壞事的時候,總是以為自己在做著好事。所以這種人做任何事情都不會有任何心裏負擔,沒有任何心裏負擔的事情,他就是坦蕩蕩的,他就能夠付出一切!
就像是那些空不分子,他們就是有著某種信仰,然後為了這種信仰去死。也像是現在這個老頭,他肯定有著某種信仰,然後……然後獎沒有人能夠讓他回頭了……
楚陽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老頭,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老頭再次對著楚陽笑了笑,說道:“我想要下的這盤棋,可能有點大,需要一些人的幫忙。畢竟,我就算棋力再好,也不可能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我想要和你達成合作。讓你幫助我。”
楚陽想了想,說道:“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
老頭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任何好處。不過,我覺得每一個人心中應該都會有一個理想國,為了實現這個理想國,很多人都付出了很多努力,而且……而且最終往往他們都一無所獲。而現在……
現在隻要你和我合作,那麼你就有機會實現自己的理想國了。在那裏,你想要山移開,山就移開,你想要人們放棄所有的道德隻遵循理智和規矩來行事,他們就隻能這樣做。
那樣的世界,可以沒有任何爭執,因為所有的人都是理智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有條框的,所有人都是用腦子思考問題的。”
說著話,老頭像是魔怔了一般,臉上又充滿了一種期待,一雙眼睛明明是在看著楚陽,卻像是穿越了時間和空間,落在了某一個時間點某一個地方。
當初楊眉頭不由緊緊皺了起來,卻沒有說話,這個老頭描繪的世界確實很好。如果人人都不再感情用事,人人都能夠用腦子想事情,那麼肯定一切都變得井然有序,隻不過……
楚陽說不出哪裏不好,就是覺得有一些地方不對。
那樣的世界是不是太過於冰冷了一些?
老頭雖然隻是稍稍描繪了一下他心中的世界,可是楚陽已經從中感覺到了一種如同金屬一般的冰冷和疏遠感覺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老頭終於還是回過神來了,再次看向了楚陽。
老頭的神情明顯變得有點失望了,的因為他也看出來了楚陽對於自己所描繪的那個世界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但是很快,老頭臉上又出現了笑容,卻不再理會楚陽,而是埋頭吃起了東西來。
老頭吃飯額速度不慢,卻也不快,自然有自己的節奏在裏麵。最終,老頭將自己點的菜一點不剩地吃完,也將米飯一粒不剩地吃完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生活不算太好的老頭,總是這樣勤儉和質樸,不會有任何的浪費。
然後,老頭站了起來,再次對著楚陽笑了笑,說道:“這頓飯就算是你請我的吧。希望我們以後還有機會再見。那麼,再見了。”
說著話,老頭向著楚陽擺了擺手,然後就這樣轉身向著門外走了出去。
楚陽看著老頭離開的背影,幾次握緊了拳頭又鬆開,幾次有向前而去不管不顧一切殺了這個老頭的衝動,最終卻還是沒有出手。
最後這個老頭並沒有在說什麼。不過,楚陽卻知道這個老頭已經鎖了一切。行動往往才是語言最終的解釋。
老頭已經證明了自己強大,上一次在李惠儀身上發生的事情已經說明了一切。實話說,那個時候老頭如果真的想要動手的話,真的完全能夠抓走李惠儀,即便是在楚陽有所準備的情況之下。那個劃開了李惠儀一片衣服的人不是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既然那個人能夠劃破李惠儀的衣服,自然就能夠綁起李惠儀。那個時候以李惠儀的性命相逼,不就能夠輕鬆在楚陽手上劫走李惠儀?還有,如果那個時候老頭的真正目標不是李惠儀,而是趙萌呢?趙萌不是已經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