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顯一笑,況且,也正中下懷,說:“文綺,董事長是誰,難道,他的字,我也敢作假嗎?況且,我跟董事長什麼關係,他的字,我又何必作假呢?”“這倒是——”陸文綺琢磨一下,不由的一笑。回到前廳,白潔已經起床,不過,她懶,做飯,自然隻能全都交給陸文綺,不過,陸文綺反倒高興,可以趁機顯露一手,和討趙顯的歡心,開車,跑出十幾裏,陸文綺親手,采摘下一大筐大葉茶,回來,因循古法,洗淨、入鍋,煮爛、撈出、瀝幹,碾碎,裝成一碟,又找來芝麻、花生、黃豆、生薑,惹得趙顯,連同白潔,不由的好奇,抻起脖子,說:“美女,你這是做什麼啊?”陸文綺側頭,一笑,輕柔、嬌媚,脫口而出,說:“擂茶唄——”一個擂缽,是由陶土燒製成的,仿佛一個鬥笠,不過,底是平的,內壁,鏤刻,顯出幾十道細紋,外緣還雕刻著一片淺花紋,摸上去,粗糙,磨手;配套的擂棒,是拿山薑籽樹做的,堅硬、筆直,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獨特的香氣。正身,坐下,美腿夾住擂缽,陸文綺拿過大葉茶,倒入,手持擂棒,一手在上、一手在下,順時針劃動,和碾壓,引得趙顯不由的來了興致,手握住陸文綺的,說:“來,美女,我幫你一把——”陸文綺一笑,不置可否,可是,在白潔看,卻似乎變成了秀恩愛,和不由的嫉妒,隨手拿過薑絲、芝麻、花生、黃豆,連同一勺鹽,倒入擂缽,嬌笑一下,說:“來,我也幫一把,再說,總不好隻剩下我一個吃閑飯的不是嗎?”一股茶香混合著芝麻香、花生香、生薑香彌漫,白潔俯身,手撐住膝蓋,看了一眼擂缽,大葉茶已經變成碎末,說:“美女,這還能吃嗎?再說,幹嘛非要搗碎啊——”陸文綺抬手,擦了一把汗。“這我就不知道了,按照反正傳下來的,就是要必須搗碎的。”“可是,這麼吃,有什麼好處嗎?再說,比起泡著喝,費勁多了吧。”“聽說,可以生津止渴、清熱解毒、祛除濕氣、通血脈、潤肌膚、烏須發什麼的,而且,許多人盛傳‘日飲兩碗擂茶,勝吃兩劑補藥’,所以,我們家鄉,幾乎遍地都是美女呢。”“是嗎?”趙顯接過話茬,說:“這樣的話,以後,你還真是得要經常做給我吃呢?”可是,這又自然醉翁之意不在酒,陸文綺抬頭,目光碰到趙顯的,兩人諱莫如深的一笑。一盤幹鍋巴,連同一盤幹饊子壓桌,是菜籽油炸的,白潔伸筷子,夾起一塊,吃了一口,說:“不錯,跟拿花生油炸的就是不一樣。”“而且——”趙顯接過話茬,說:“還是文綺親手做的哦——”“是啊——”白潔一白,神情不由的透出不高興,酸溜溜的,說:“愛屋及烏,是不是?”陸文綺一怔,連忙拿過一碟子白糖,往前一遞,嬌笑一下,討好,說:“白潔,拌上這吃,味道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