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層混了這麼久,我也不是孬種,老板有情婦被我撞見過,我帶著吉斯尼冒著雨天跟了他一個星期終於抓住了機會,那天他跟情婦在酒店開房,我破門而入拍了照,他嚇壞了,這男人本來就是上門女婿,要是這照片傳到他老婆那裏那還得了!我敲了他三萬,最後他也認了。
寵物店稀裏糊塗的就開起來了,房子是朋友的,一個女性朋友,她是我大學同學,名叫夏夢,家是北京本地的,她總是把我當成她的閨蜜,可是這一點我永遠不會承認。當時我懷裏麵抱著吉斯尼找到了她,我說:我想開個寵物店。她很開心,她說:馮一,需要多少錢,我都有。最後拒絕了她的錢,不過卻租下了她的店鋪,很可笑的是每個月她隻要我五百塊錢的房租,這在北京就是地下室的錢,甚至還是那種陰暗潮濕的地方,可是就是這五百塊錢,有時候店麵不景氣的時候,還會拖欠,但每一次,她總是一笑而過。
小家夥們餓了,它們撕咬著我的鞋帶,我回過了神來。
回憶總是痛並帶著快樂,過去不一定全是悲傷,有時候還有感動。
我給這些小家夥們弄了一些食物和水,它們開心的就像是小孩子,前仆後仰的爭食,和小動物們在一起待久了有時候真的很羨慕它們,無憂無慮,盡情地玩耍,盡情的吃喝。
三個多小時過去了,我累的滿頭大汗,將洗好的床單被罩晾在了衣架上的那一刻,終於舒了一口氣。
我泡了一桶泡麵,外加一根腸,苦逼的生活又開始了。
……
一天下來就五六個顧客,而且還是回頭客,她們大多數都是女性,來也就是買上兩袋狗糧,或者換個狗鏈子。
北京的夏夜來的很晚,不知不覺已經晚上八點多了,平日裏這個時候我早就關門了,不過今天上午回來的晚,我就多騰了一會兒。
天色暗淡了,路邊的燈明晃晃的,估計來不了什麼人了,還不如早點睡覺來的踏實。準備打烊了,關了門燈,留下了屋子的小燈,有個亮就行,這年頭能省點是點。
我拉下了防盜門,剛準備上鎖。
“咣咣…”。
突然有人用力的敲著防盜門。
我心裏麵想:有人急需寵物用品,又能賺上一筆。
開寵物店一年多了,這種情況時有發生,狗斷糧了,狗生病了,貓的爪子壞了,需要寵物急救品…反正多了去了。
顧客就是上帝,不能讓上帝等著。我急忙將鐵皮防盜門拉了上去,不過沒有見到人。門外停了一輛寶馬五係,這車三十萬左右,在北京這地段這車算不上什麼豪車,不過卻很實用。
我心裏麵犯嘀咕:見鬼了?人呢?
一道身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這人一把將我推倒在了地上,趴在了我的身上。
酒氣的味道混雜香水的氣味,女人柔軟的身體壓的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喂…你誰啊?”
女人我見多了,尤其在北京,夜裏爛醉的女人碰不得,她們大致可以分為三類,一種是孤獨買醉,一種是紙醉金迷,另一種就是懂規則,潛規則。
我推起了她,整個人愣住了,這女人不就是白天的那個要出錢買吉斯尼的那個女人嗎?
“哇…”。
就在我遲疑的時候,女人嘔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