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夢微微的一愣,臉色微紅,隨後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我和夏夢在小區裏麵走來走去,我們聊了好多,也好久沒有這麼聊天了。
到梁超家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多了,按響了梁超家的門鈴,開門的是海洋,他們早已經到了。
梁超家不大,也就六十多平的樣子,加上這是老樓區,地處偏僻。
“這位…”梁超的父親滿頭的白發,看起來身體狀況也不是很好。
“叔叔阿姨,我是超的同學馮一,這位是夏夢,也是超的同學…”我笑著說道。
“哦…超的同學啊!,坐下吧!我給你們沏茶了…”老人家拿起了茶壺。
我本想接過去自己倒的,不過我最終卻沒有放開。
“哎…那孩子走在了我們的前麵…”超的父親搖了搖頭,然後坐到沙發上。
我們幾個也都坐了下來,我問樂海洋一句,他們也是剛到。
“超要強,說去掙大錢,一晃好幾年沒回家,等再有消息了,人已經走了…”超的父親感慨,說話的聲音有些顫巍巍的。
超的母親話不多,提起超的時候,老人家的目光微動,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叔叔阿姨,你們也不用太傷心了,以後我們就是你的兒女,我們來照顧你們…”於文鳳很貼心的拉過了超母親的手,她微笑著。
超的父母愣了一下,眼中漸漸的有了色彩,但隨後那色彩卻消散了許多。
“好孩子,謝謝你們到來,我知道你們為什麼過來,謝謝…我和超他媽都是下崗工人,錢花不完的,你們能來我就很開心了…”超的父親微笑著,很慈善。
“是啊…這些年了,家裏麵冷冷清清的,能見到你們就很開心了,謝謝你們孩子們,你們忙,有自己的事業,這些我們都明白…”超的母親笑著說道。
超有著善解人意的父母,可是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心裏麵不舒服,白發人送黑發人,那種悲痛不是我們能理解的。
和超的父母聊了幾句,然後我們幫忙打掃了屋子,之後又照的相。
臨走的時候我們集體湊了兩萬塊錢給這兩位老人,可是他們死活不要,最後還是夏夢出的主意,把錢放在了茶幾下麵。
我們走了,倆位老人站在街道上久久不肯離去,我明白,他們是把我們當成了對超的寄托。
心裏麵酸酸的,可又很無奈。
在大慶又住了一天,隨後眾人就都散去了,我,濤子還有夏夢坐上了回北京的火車,本來想坐飛機的,但是想到夏夢,還是算了…
“不回家看看阿姨嗎?”上火車的時候夏夢問了我一句。
“過年吧,前些日子母親來北京了,在我那住了幾天…”我搖了搖頭,不是不想看,而是時間趕的很緊。
“啊?阿姨什麼時候來的?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我去看看啊?”夏夢埋怨的說道。
“…來的突然…我的一個親戚去世了,正好趕上第二天新品發布會,我都沒好好的跟母親聊兩句…”我苦笑著,想到了母親,心裏麵挺過意不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