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王爺此時也看向景知煦,精亮的眸底也帶著問詢。
景知煦看著地上趴著渾身是血的女子,半響,眼底突然轉過玩味,隨即似笑非笑道,“兩隻手一起放的。”
靠,這不按常路出牌啊,不要臉,不就是想娶雲花衣為妻嗎,所以這麼明顯****的冤枉她,你媽知道了好嗎。
“那兩隻手如何放的,是左手接蓋,右手放藥,還是右手揭蓋,左手撒毒。”雲初一也不是蓋的,心思隻是一轉,立馬道。
這下,不止景知煦俊長的眉擰起,就連一旁的雲王爺都蹙起了眉,安王雖和他同樣身為王爺,可是人家畢竟是皇室血脈,正宗的皇親國蹙,皇上對其的寵愛可是明目昭昭,就算雲王府簪因榮華幾百年,也比不上這一層皇脈延續。
連他素日裏對其都客氣幾分,沒曾想她這個無才無德的女兒,此時竟然敢這般對景知煦說話,不知為何,想是這般想著,要出口的責備卻又突然吞下,雲王爺心裏竟又悅了幾分。
而一旁的靜側妃此時卻沒了解到雲王爺的心思,而是對著雲初一喝斥,“雲初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堂堂安王,豈是你可以隨意責問的。”
“靜側妃的意思是安王身份高貴,我不該和安王這般說話?”雲初一卻瞅著靜側妃,撐了撐已經痛得發麻的身子,反應淡然。
靜側妃想想她這話沒錯,自然點頭,即使再如何裝,眼底那一絲得意陰狠之色也難逃雲初一的法眼。
估計這靜側妃正尋思著給她弄個什麼問責安王的罪名吧。
雲初一心頭冷笑著,輕推一把一旁後知後覺還沒太反應過來的奶娘,“奶娘扶我起來。”
奶娘這才如夢方醒般,呆呆的扶起雲初一,卻見雲初一目光隻是淡淡掃了一眼四周,最後便落在雲王爺身上,“父親,你是不是也覺得靜側妃說得對?”
雲王爺看著此時頭發綾亂,走路不穩,滿臉汗水淚水,渾身糟亂的雲初一,眉頭蹙得更深,心裏頭那一分悅色連帶著心底悄悄攀升的一點愧疚也早消散,自然道,“雲初,快給安王道歉。”
“很好,那便先讓靜側妃給我道歉吧。”雲初一卻道,全然不管眾人在聽到她這話後的表情。
“雲初你說什麼?”靜側妃看著雲初一,心裏盡是譏誚,怎麼覺得這雲初莫不是二十大板下去給打傻了,竟然叫她給她道歉。
“雲初,你這是什麼話,如何要讓母親向你道歉。”雲逸才看著雲初一這個緒亂的鬼樣子,隻瞥一眼便不悅的偏開了頭,偏若多看一眼就會生毒似的。
這個時候,一旁的景知煦沒出聲,瞧著雲初一,嘴角輕牽,他突然想聽聽雲初的理由,他可不認為這個女子是傻了在胡言亂語。
之前那字字句句的辯解可不像是個膽弱的人說出來的,而且方才那一哭,若是往細裏想……景知煦偏頭看看雲王爺的麵色,唇角笑意微深,可不是無中生有,隻是,是不是又有些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