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老子就是掉進棺材也不掉淚!”柳荳菲見煤炭臉警察正拉著藤蔓把她往上拉,什麼也顧不了地掙紮著,“說了不讓你管,你就放手!”
“別亂動!”
“老子不稀罕!”隨著柳荳菲掙紮的動作幅度增大,那根藤蔓終於承受不了柳荳菲的重量,蹦的一聲斷了。
由於柳荳菲掉下去的衝力較大,煤炭臉警察抓住斷掉的藤蔓的手都有些費勁,再加上柳荳菲不斷地掙紮,他的手再也握不住吊著柳荳菲的藤蔓,隻有眼睜睜地看著柳荳菲從懸崖邊掉下去。
柳荳菲,煤炭臉警察雖然接觸她不到一天的時間,他和她之間就發生了的許多事情,雖然他不是很喜歡這樣毫無正形的女孩,但他看著她掉下去的身影,眼睜睜地看著一個生命在自己的手上消失卻無力挽救,他很自責,他懊惱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盡管手上被那根掉下去的藤蔓劃得滿手的傷痕,他恨自己的雙手為什麼在關鍵時刻是那麼的笨拙,是那麼的沒有用,竟然連一根藤蔓都沒有拉住,他匍匐在懸崖邊,長喊一聲:“柳荳菲……”
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山穀回響,餘音不斷,就像他的心,如同這寂靜的山穀,回響著的隻有柳荳菲這三個字。
如果可以,他願意摔下去的那個人是自己,然而,事實是不會有如果的,柳荳菲摔下去了就是摔下去了,再多的如果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這麼高的懸崖,但願柳荳菲死得不是那麼的難看……
“喂,煤炭臉,你喊得那麼痛切心扉地幹嘛?我還沒有死呢!”正當煤炭臉警察處在懊惱自責當中,突然聽見一個聲音在懸崖邊上響起。
“天啦,這樣摔下去還能有活口?”煤炭臉警察古籟軻簡直不敢相信,尋聲望去,隻見半壁的綠色藤蔓,藤蔓下是三四米高的岩石,岩石下麵是那條水泥路,卻不見了柳荳菲的人影。
“柳荳菲,你在哪兒?”煤炭臉警察急切地問道。
“你就少在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了,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別摔下來了!”之間半壁的綠色藤蔓中呼呼一陣聲響,冒出柳荳菲一張臉來,她伸出雙手整理了一下有點淩亂的頭發,朝著煤炭臉警察古籟軻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
這一幕,讓煤炭臉警察驚住了,這半壁的綠色藤蔓中突然冒出一張臉和兩隻手來,還對著自己做出鄙夷的神情,真是有點不可思議。倘若是一般的女孩,恐怕早就嚇破了膽子,誰還能如此輕鬆自在地整理一下有些淩亂的頭發?
煤炭臉看著她那雙整理頭發的手就著急,這丫頭不用手抓藤蔓,是想幹嘛?難道到真是一心求死?就算是求死,這掉在下麵硬硬的水泥路上,準能摔個腦瓜子開花,那慘死的樣子別提有多難看了,現在整理好頭發就能讓你死得好看點?
“柳荳菲,你別鬧了,趕緊抓好藤蔓!”煤炭臉警察又把剛剛用藤蔓做成的繩子摔到柳荳菲的身邊,心想:“這下我一定要把你救上來!”
煤炭臉警察一心相救柳荳菲,可這柳荳菲卻不領情,“我說過,不你救我!”她堅決的態度與語氣不容商量。
“你何必如此尋死覓活的?”煤炭臉警察不解。
“少管閑事!”柳荳菲一口回絕。
煤炭臉警察歎了口氣,見她如此堅決回絕,心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必須另找招數。正當煤炭臉警察思尋如何拉回柳荳菲這一心求死的心,隻見柳荳菲抬起一隻腳來,幾繞幾繞地勾住幾根藤蔓,來了個倒掛金鉤。
“這鬼丫頭究竟要幹什麼?”煤炭臉警察忍不住疑問。
仔細一看,柳荳菲雙手抓住幾根藤蔓,麻利地的打了個結,沿著藤蔓輕鬆地滑倒了水泥路麵上。
原來,柳荳菲掉下懸崖的時候,自知手中的藤蔓支撐不了多久,但又不想讓煤炭臉警察相救,並用腳慢慢地纏上旁邊的幾根藤蔓,待手中的藤蔓斷了,她也隻是向下滑了幾米,來了個倒掛金鉤,然後把手中斷掉的藤蔓與腳上的藤蔓打了個結,順勢滑下了懸崖。
煤炭臉警察看著柳荳菲滑下懸崖時的英姿,驚訝不已,他沒有想到一個女孩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還能如此鎮定自若,機智過人,覺得她並不是那樣令人討厭,反而在心底嘖嘖稱讚。
柳荳菲安全地降落在馬路上,可有一個疑問困在了煤炭臉警察的心裏,這柳荳菲究竟為何出現在這裏,掉到了懸崖上卻拒絕自己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