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科長和張小賢快速的往生產車間走去，剛剛進入穀科長的辦公室，張小賢就看到穀科長正在安慰那位工友。“老顧，你來了啊”，穀科長說道。顧科長點點頭，遞給了穀科長一根煙。點火，吸煙，一係列動作之後便話題進入了主題。顧科長看著眼前這位工友，說道：“小同誌，你能再把剛才在廁所的情況跟我說一遍嗎”，比如說那個人穿的是什麼衣服？當時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可是，這位工友在聽完顧科長的話之後，好像變得緊張起來，雙手在不停的搓動，臉上呈現出一幅心神不寧的感覺，就像丟了魂魄一樣。張小賢知道，這是人的大腦受了嚴重的刺激之後，再次觸摸到事情之後所顯示的狀態。這位工友現在就是這樣，其實自己不想再回憶這個事情，但是顧科長偏要讓他再次回憶那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顧科長見這位工友沒有反應，再次表達了剛剛所說的話，站在一旁的張小賢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要是在這樣問下去，說不定適得其反。到時候真的就什麼問不出來了！此時，站在一旁的穀科長也看出了端倪，於是倒了一杯水遞給了那位工友，然後說道：“小李，不要緊張，這位是保衛科的顧科長，你就把慢慢的把剛才事情再說一遍給，就好”！穀科長的話好像有了效果，那位工友喝了一點水之後，便把剛剛所遇到的情況都跟顧科長說了一遍，大致內容跟張小賢講的差不多。顧科長聽完，還是不相信這件事是真的，但是從那位工友的神態以及表情，那說的肯定是百分之無誤的。這時候，顧科長站了起來，給穀科長遞了眼色，於是，兩個人一前一後便走出了辦公室。“來，抽一根”。顧科長遞給穀科長一根煙。“不了，老顧，你自個兒抽吧”。顧科長點完煙說道：“老穀，你說那個工友這沒有毛病？”顧科長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穀科長連忙說不可能，對顧科長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廠裏的工人進來之前那都是要經過身體檢查的，要是有腦子有問題能檢查不出來？”顧科長吐了一個煙圈繼續說道：“那有沒有可能是進工廠之後腦子才變壞的？”這句話倒難住了穀科長，工人們隻要成為廠裏的正式職工之後，雖然廠裏也組織大家一年體檢一次，但是都是在廠裏的衛生室，與其說是體檢，不如說是小孩過家家一樣，還有很多人嫌麻煩都不去的。“這個嘛？倒是有可能，但是如果這個工友腦子有病的話，時間久了也會被其他人發覺的啊，可是在廠裏哪聽說誰誰誰的腦子有問題啊”！顧科長沒有說話，說那位工友腦子有問題隻是自己的假設，因為就是小王的確已經死了，但是通過剛剛問他的情形來看，根本不像是說謊的人。可是這不是自相矛盾嘛！隻能假設他的腦子有些問題！“老穀，這件事我覺得還是得壓一壓，廠裏的“全民大練兵”馬上就要正式舉行了，要是現在把這個事情傳出去，那後果是無法預料的，我們隻有等這件事過去之後，再另作打算！”顧科長的話正好說進了穀科長的心坎裏麵，謠言有時候比一把刀還要厲害！“至於怎麼叫這位工友怎麼保密，這個事情還得是你老穀出馬了，要是我來的話，別到時候他以為這個事情有多麼嚴重，萬一漏了嘴，那不是前功盡棄了嘛”！“你說的對，老顧，工友們的心態隻有我了解，你不懂”！當顧科長和穀科長再次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發現那位工友已經躺在凳子上睡著了，此時，張小賢正坐在他的身邊見他們進來之後，趕緊用手做了一個噓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