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頭進入張小賢的視線，完全是上次為了向他打聽王大海手指受傷的事情，當時老王頭嘴裏的支支吾吾到最後默認，讓張小賢感覺得這個老王頭是不是有意在刻意隱瞞著什麼。但是老王頭的話又不是不符合邏輯，所以才讓張小賢心生懷疑，決定再去探探老王頭的風口。不過，風口還沒有來得及探，卻讓張小賢發現了意外的事情，那就是既然有人在老王頭的醫務室門口學狗叫。張小賢認為這是一種接頭暗號或者是口令，要不然誰傻乎乎的要學狗叫？如果這個老王頭是那邊的人，那麼那個學狗叫的人必然也是，這就說明現階段潛伏在廠區的就有這兩位。對於口令，張小賢是知道一點的，讀警校的時候夜裏執勤站崗，往往在交接崗的時候、或者是看到有陌生的人，都要向對方提出口令，如果對方能夠答的出來，說明就是自己人。但這個狗叫聲，張小賢覺得應該是接頭的暗號，因為口令的形式不是這樣的。口令大都數由不規則的各種詞組組成，往往所組成的口令都是由上級部分下發。有時候遇到緊急情況，口令那都是一個小時之內就會有改動。如果說這個狗叫聲就是暗號，那麼是不是在給老王頭發某種指令，交待事情？還是就是這個人要與老王頭見麵的時候，需要發某種接頭暗號。再得到老王頭的暗號確認之後，才可以與老王頭接頭。張小賢認為，如果他們兩個人都是廠裏的內鬼，那麼需要兩個人見麵的時候，何必這麼麻煩？老王頭是醫生，光明正大的去就醫就好。如果老王頭的醫務室有病人，這個人來個暗號，那不是把“屎棚子”往自己頭上扣嘛。張小賢懷疑的焦點就在這裏？唯一的可能性是這個人是頭一次與老王頭見麵。但還有另張小賢想不通的是，明明老王頭的門是鎖著的，這個人為什麼還要發暗號或者指令？這不是“對牛彈琴”嘛？張小賢現在有些懊悔，早知道當初就應該一股腦的衝出去，看看那個裝狗叫的人到底是誰？什麼不好裝，卻喜歡裝狗。這當然是張小賢心裏的“氣話”罷了。說起來這是張小賢第二次懷疑老王頭了，第一次是看到老王頭的手受了傷，當時懷疑他的手是不是被自己設下的套給弄傷的，但事實證明，是老王頭是為了嘴饞。老王頭的手受傷，張小賢當時就認為抓個野味按道理說不可能把手弄得這麼嚴重。可是自己所下的老鼠夾子，親眼所見並沒有任何的發生變化。所以接下來也沒有再懷疑老王頭。現在綜合起來想想，發現這個老王頭問題還真是不小，再加上老王頭有過參加過國軍的經曆，張小賢更加認為這個老王頭就是潛伏在廠區的敵特分子。但張小賢知道，懷疑再多，要是沒有事實的證據在眼前，那隨便怎麼說都是不行的。張小賢可不是那種沒有證據，利用輿論來增加籌碼的人。張小賢不知道小王的死，以及小王的複活以及門衛師傅的死跟這個老王頭有沒有什麼直接的聯係，張小賢到希望有，這樣的話什麼事情都可以解決了。當然，這隻是張小賢的美好願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