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米追上田野到出艙口等米粒,3點半的飛機他們來的有點太早了。原計劃田野是想帶著小米去吃完午飯後再過來的,結果一個大大的三明治下肚,到了中午兩人竟誰也不餓了。
米小米拉著田野坐到不遠處的椅子上,還得等好一會兒呢,這才一點而已。田野用ipad處理著公務,米小米看他專注的樣子不忍打擾,乖乖的坐在一旁。發了若幹封郵件又從秘書那了解了一下一些項目的相關進程之後,田野忙的也就差不多了。看著有些百無聊賴的米小米一下一下的在那蹭著腳,暗笑了一下,“哎,再蹭鞋底都漏了,給你看個好玩的?”
在小米疑惑的目光中,他從Ipad裏翻出了款小遊戲教米小米玩,技巧性賽跑,打發時間,這個最好用了。
田野嫻熟的傳授技巧要領給米小米,她聽得非常認真,她之前並不常玩遊戲,所以今天倒真是挺感興趣的。可讓她費解的是,同樣一款遊戲在田野手中應對自如,在她那兒卻屢試不靈。米小米越玩越緊張,一會一個啊,一會兒一個呀的,沒多大功夫手心竟全是汗了。
起先田野隻是看著她玩,在她是在不靈的時候幫個忙什麼的,可後來真是看不下去了,水平相差過於懸殊的情況下,小米技術的拙劣讓他有點忍無可忍。“你還能再笨點麼?”田野說完一把搶了過來,“看著。”
田野,那可是從小玩大的,隻有他玩剩下的就沒有什麼是他沒玩過的。所以稍露兩手之後,米小米已經是一臉的崇拜了。
讓他這個行家裏手帶著玩耍屆初出茅廬的米小米一起,大有種埋沒人才的味道,可是盡管田野嘴上不停的數落心裏卻有些甘之如飴。他喜歡聽小米沮喪的懊惱聲,喜歡看小米鼻尖上急出的薄汗,喜歡雪上加霜的催促她再被她一巴掌甩在胳膊上,也喜歡她佯裝可憐的跟自己說,“讓我再試一下唄。”,這樣的米小米田野從未見過,卻想寵到心裏。
向曉雅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田野正興致高昂的給米小米講解著通關要領,所以看也沒看便接了起來。
“喂,田野,你在哪兒呢?”向曉雅的聲音傳來,讓田野一楞。
“哦你呀,在外麵呢,怎麼了?有事兒?”田野向後靠在座位上詢問,眼睛卻看著因為終於可以轟走他而自己玩兒一會兒的米小米暗自得意的臉。
因為David和靜雅姐明天回國,所以今天向曉雅特意調了班回來準備明天去接機。剛下飛機,正想著給田野打個電話約下明天見麵的時間,卻在剛出出艙口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坐在遠處頭貼著頭的田野和米小米。
向曉雅的動作先是一僵,她慢慢的走過去,看著兩個人猶如一對親密的戀人一般自然而無所顧忌的嬉笑著玩鬧著,心口緊跟著猛地一窒。還以為自己看花眼了,才又故意又走近了幾步,可除了更清楚地看清了田野一臉寵溺溫暖的笑容以外,恐怕就是此刻自己愈發僵冷的心了。
田野天性不羈,所以臉上的表情總是習慣性地桀驁不馴,屌屌的不屑的純粹的,卻任憑對誰也從沒有笑得這麼溫暖過。不管是對他的那幫兄弟還是對女人,即便是對靜雅姐,除了含蓄而克製的笑容外,也未曾見他如此過。那是一種由心內散發出來的溫暖,不設防,讓人禁不住的想靠過去,性感迷人中又帶有一絲隨性,就這麼遠遠的看著,也讓向曉雅的心不由得因為這樣的笑容而愈發的緊滯。
在田野身邊也有快五年的時間了吧,她對田野還是有份了解的。笑的時候可以大笑,玩的時候可以瘋玩,但認真的時候卻異常的認真。他這是要對米小米認真了麼?向曉雅忽然有些害怕,這麼多年自己都一直假裝的忽略他對自己的拒絕,現在終於要麵對了麼?
聽著田野的回答,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了。“哦,沒什麼,沒事兒。David明天回國,想問問你什麼時間過去接他們。你要是忙就在聯係。”她佯裝什麼也沒看見的說。
“我再給你電話吧,今天有點事兒,晚會兒打給你。”田野說,見米小米因為再一次通關失敗而有點喪失鬥誌,笑了,“有點事兒,晚會兒再聯絡吧,就這樣,拜拜。”說完就掛了電話。
曉雅笑容僵在了臉上,合上電話,腳下卻重如千斤有些邁不開步子。呼~吸,呼~吸,坐了一會兒自我調整後才提著行李箱再不看一眼的走了。不是不想看,而是不敢再看。
再一次嚐試失敗後,小米一邊揉著有些發疼的脖子,一邊把遊戲還給了田野,“不好玩,還給你。”心裏的挫敗感讓她的語氣聽起來不怎麼好聽。
田野嗤笑一聲,“是不好玩還是太笨了?”他笑看著小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