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愛情為利器,去撕裂別人的傷口,你隻知道你們的愛情是美好的,那別人就活該要受傷,為你們的愛情讓步嗎?你就是這樣看待你們的愛情,你就是以這樣的想法去愛著蕭淨螢的嗎?若是如此,那還真是讓我感到惡心!”柳溪陌冷冷地說道:“我當年本以為你當真是個男子漢大丈夫,就算你再痛苦再難受,也不會以一個無辜小生命去闡釋你偉大的愛情,沒想到你竟是如此齷齪的人!我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難受了呢?”
梵涼淵,你當真是如何的無恥,才能講處這般不要臉的話來?
梵涼淵,當年我柳溪陌又是如何的瞎眼,才會看上了你這披著人皮的齷齪狼來?
而如今,我該是慶幸還是難受,竟然看出你這般讓人惡心的模樣來?
梵涼淵文言,卻是怔然,但是卻又隱隱覺得自己和自己崇尚的愛情受到了羞辱和鄙夷。每個人都有自己詮釋愛情的一種說法,他並不認為自己作錯了。他愛著蕭淨螢,他不想她死去,他想她永遠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地生活在自己身邊,他就是離不開她,他就是自私又如何?
聖言都道人部為己天誅地滅。
犧牲孩子去救他心愛之人有什麼錯?
他就是這麼的殘忍,又如何?
“那又如何?我的愛情就是這樣霸道無比的,為了螢兒,我什麼都做得出來!”梵涼淵冷冷地道:“至於孩子,本王說過,本王會補償你的。”
柳溪陌抬眸望了望他,半晌道:“是嗎?什麼都可以?”
“是。”梵涼淵的口氣狂妄無比。
柳溪陌嘴角勾起冷笑:“好,我要成為這王府後院的主人。”
“好,這本來就應該是你的。”梵涼淵點頭。
可是你卻剝奪了,現在卻用補償的手段給回我的手上,你真不愧是戰場上的戰神,算計得頗遠。
柳溪陌低垂的眼瞼遮住了她眼底的嘲諷,“是嗎,以外我想到後自會告訴王爺的。不過,今後王府內宅裏發生任何事情,那可都是屬於我的管轄,希望王爺不要多管為好。”
她自是懂得見好就收的,並且,她要的,本就是他的愧疚心。
梵涼淵望著她蒼白如紙的消瘦麵容,嘴角是淡然的笑容,這樣勝似蕭淨螢的表情,不禁讓他的表情軟和了起來,眼底不由閃過一抹溫和。
他帶著自己也沒發現的柔軟表情,微微點了點頭,“好。”
突然,柳溪陌微微地伏下身,麵色雪白,貝齒咬緊了紅唇,雙眸微微閉緊,似乎是在忍受著難以承受的痛苦。
梵涼淵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突然間的不對勁,忙俯身問道:“你怎麼了?”
柳溪陌按住腹部,驟然間洶湧而至的疼痛讓她一時間沒辦法回答他的問題,手指尖出碰到**的感覺。她慢慢自薄毯裏抽出手 來,蒼白纖細的手指間,鮮豔粘稠的血在陽光下甚是刺眼!
梵涼淵一愣,不解道:“你——你哪裏受傷了?”
柳溪陌額上是細密的冷汗,臉色如雪般的蒼白。
梵涼淵忙連著毯子把她一起抱起,口中喊道:“來人,來人,快請禦醫,趕快請禦醫!”
馬上便有侍從匆匆離去。
許久。
禦醫躬身朝梵涼淵行禮,“……王爺。”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是由於強行墮胎流產所導致的後遺症?”梵涼淵轉眸望向禦醫。
“是的,其實王妃的身體雖然看似強壯,其實底子很虛的,而墮胎對身體的耗損很大,故而才會流血難止。老臣也是有心無力啊!”禦醫歎氣道。禦醫的意思很明白,因為柳溪陌以前在奴隸營待過,在奴隸營裏帶過的人都知道那裏麵的痛苦。
為了生存什麼都做得出來。半夜趁著疲勞而殺死敵手的,減少競爭的大有人在。
那就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連睡覺都要保持十分的警覺,免得自己再也醒不過來。
因為打鬥落下的傷,雖然表麵看著無事,其實內裏就沒這麼好了。就猶如有光鮮亮麗外表的蘋果,其實內裏都腐敗了。
就是外強中幹。
“而且,照這樣的情況來看,今後王妃受孕的幾率也會大大減小了。”禦醫繼續道。
聞言,梵涼淵微微眯了眯狹長的眸子:“本王不管現在的情況如何,本王隻要她身體好起來,明白了嗎?”
禦醫訥訥地望了望他,“這……”
“怎麼,還有意見不成?”梵涼淵冷冷一笑。“本王告訴你,就算今日的人換成了父皇,也會說一樣的話的。”梵涼淵睨了他一眼,“而且,本王聽說王禦醫你的孫女,今年已經十五了吧,真是大好的年華啊!”
禦醫聞言,忙道:“是,老臣明白了。老臣一定盡力醫治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