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臣妾身子不舒服，臣妾已經讓人過來告假了，王妃這般咄咄逼人，卻是為哪般？”風靈怒道。
“咄咄逼人，好啊，本宮就是咄咄逼人，你又待如何？”柳溪陌麵色驟然一沉，抬手把手中的茶碗狠狠地往風靈旁邊的地上一擲，白玉茶碗頓時四分五裂，茶水四濺開來，有不少濺在了風靈漂亮的衣服上。
“本宮今日這就咄咄逼人給你看。”柳溪陌冷冷得睥睨著她。
她的意思很明顯，我就是要欺負你風靈，你又能怎樣？
風靈也沒成想如今柳溪陌是什麼也不顧了，居然敢這般不顧身份地亂言，當下不禁愣住了。
柳溪陌抬高下巴，高傲道：“你身為側妃不以身作則，公然勾結侍妾下人一起擾亂王府內院，又該當何罪？你隻身為妾，見到正妃不行禮，公然指責怒罵本宮，又該如何處置？”
“你——柳溪陌，你別太過分！”風靈咬緊牙關，怒道。
柳溪陌輕蔑地掃了她一眼，“我就是要過分，你待如何？”
“你——”
柳溪陌突然打斷她的話，做驚訝狀：“啊，你不是說你不舒服嗎？怎麼現在又開始活蹦亂跳的啊？你這般裝病，又遲遲不讓人過來請示，讓這麼多人陪著本宮一起在這等了這麼久，難道，你就不會感覺到有任何歉疚嗎？”
柳溪陌此話一出，果然堂下有不少不滿的視線望來。
“本宮也不打算如何為難你，你隻要對等待許久的大家鞠躬道歉，乞求原諒便成。”柳溪陌淡淡掃了她一眼。
“你，”風靈氣得麵色羞紅嗎、：“你這是要羞辱臣妾嗎？居然讓臣妾給這些下賤的人道歉？”
讓她堂堂一個清王爺側妃去給那些個下賤的仆人鞠躬道歉，這根本就是柳溪陌在下絆子羞辱她。
此言一出，不但那些個下人麵色難看，連管家西華也微微眯起了眸子。
“下賤？”柳溪陌聞言，麵色驟然一沉，眸色也慢慢深沉了下來，她一拍案幾，站了起來，幾步走到風靈麵前。
風靈揚起姣好的臉，怒瞪著她，一副驕傲模樣。
“你又哪裏高貴了？”柳溪陌比她高，此時她微微俯身，冷冷望著她。
風靈傲然地挺起胸脯，口不擇言道：“總比你這奴隸出身的強。”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廳內響起。
風靈被扇得臉撇到了一側，白皙的臉上赫然是一個清晰鮮紅的五指印痕。
風靈抬手捂著生生作疼的臉，難以置信地望著慢條斯理地收回手的柳溪陌，不敢相信地道：“你，你居然打我？”
“打你怎麼了？我告訴你，風靈，在我看來，他們遠遠比你高貴。你不過是出身比他們好，手無縛雞之力的你，有什麼資格去質疑責罵靠著自己雙手辛勤勞動的他們。充其量，你也不過是隻浪費糧食的米蟲，除了貪欲，什麼都沒有。”柳溪陌拿帕子擦了擦手指，冷冷地睨著她。“這樣子的你，當真是更下賤。”
本來，她是不想和她們這些人多加計較的。她這一切不過都是為了計劃的順利進行罷了，不過既然有人如此的不識相，那麼也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她從來不是善人，沒道理別人打了你一巴掌，你還把自己的另一邊臉再湊上去。
“你——”風靈惱恨得臉色通紅。她的家世本就算不得好，她不過是因為長了一張與蕭淨螢有幾分相似的臉，才有幸被梵涼淵看上。不然，她恐怕是下輩子也夠不到梵涼淵的衣角的。
所以，即便她之前掌管著王府內的事宜，涼都裏的貴婦聚會，從來不會邀請她去。就算邀請了，也不會有幾個人過來和她講話的。
人人都看不起她的出身。
如今被柳溪陌這般直白的說出來，她當下就惱怒了，不顧她辛苦建立起來的形象。猶如一隻猴子般，張牙舞爪地朝柳溪陌撲了過來。
“你下賤，你才下賤，你根本就是個千人騎萬人枕的破爛貨，誰不知道你是從肮髒的奴隸營出來的，那裏的人哪裏會是幹淨的……若不是王爺看著你有用，哪裏會去娶你……”她說著，開始口不擇言，一些訊息也自然而然地被她道出。
柳溪陌側身躲過她的熊撲，手指飛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擰，她手裏攥著的銀簪落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柳溪陌再順勢以膝蓋用力抵住她的背脊，腳踢向她的膝彎。
風靈的速度哪裏比得上身經百戰的柳溪陌，當下便被輕鬆地壓製在地。
她疼得臉色蒼白，五官皺成了一團。“疼，好疼……”
此時，她腦子也差不多清醒了過來。